教育範文讀後感

讀了《浮生六記》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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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如果有條件的話,一定要躺在被窩裏讀;如果運氣好的話,窗外寒風凜冽或者狂風暴雨。守着一盞暖燈讀《浮生六記》,此生足矣!下面請欣賞《浮生六記》的讀後感,祝您生活愉快。

讀了《浮生六記》有感

  一、《浮生六記》讀後感

近些日子,開始重讀《浮生六記》。

早幾年讀過,不過草草翻過,內容大都已經模糊,只剩下些須閨房記樂的印象。

今日重讀,感觸頗多。

過去執着於卷一,對作者沈復印象之深在於他對芸娘癡心一片,感動不已。今日細讀,纔讀出破綻。卷四是“浪遊記快”,本是一篇遊記,一萬餘字的文章中,前五千後五千都是遊山玩水之字,獨獨中間莫名其妙夾雜了一長段說他在粵東的尋歡文字。讀來可樂。

話說某年越冬,這位沈公子在妹夫秀峯的邀約和妻子的支持下,打算去粵東經商,賺一大票錢回來。寫啓程一段都還好,是中規中矩的遊記,可一到省城廣州,花樣文章就來了。下面全部是他如何在歡場廝混的記錄。

先寫到他和同鄉去沙面觀妓舟的情形:(沒想到哇,200年前沙面還是大名鼎鼎的紅燈區呢。)

“婦呼有客,即聞履聲雜沓而出,有挽髻者,有盤辮者,傅粉如粉牆,搽脂如榴火,或紅襖綠褲,或綠襖紅褲,有著短襪而撮繡花蝴蝶履者,有赤足而套銀腳鐲者,或蹲於炕,或倚於門,雙瞳閃閃,一言不發。餘顧秀峯曰:“此何爲者也?”秀峯曰:“目成之後,招之始相就耳。”(可見眉目傳情千古一同。。。)餘試招之,果即歡容至前,袖出檳榔爲敬。入口大嚼,澀不可耐,急吐之,以紙擦脣,其吐如血。合艇留大笑。又至軍工廠,妝束亦相等,惟長幼皆能琵琶而已。與之言,對曰“(口迷)”,“(口迷)”者,“何”也。餘曰:“少不入廣者以其銷魂耳,若此野妝蠻語,誰爲動心哉?”

總而言之,沈公子嫌南蠻女子粗陋,嗤之以鼻。去了幾地,還跑了潮幫妓場(應該是潮州)始終是“興趣索然”。轉來轉去還是回到了正統的楊幫妓船挑選,終於“餘擇一雛年者,身材狀貌有類餘婦芸娘,而足極尖細,名喜兒。”

他之所以來這句,大約是要顯現千里外依舊對芸娘未忘情。這樣的句子還在後面他和喜兒幽會時描述花前月下的時候非常突兀地出現過:“惜餘婦芸娘不能偕遊至此。”讀到這裏,還沒讓人感動片刻,筆峯一轉,連個喘息也不停,直接又續:“回顧喜兒,月下依稀相似,因挽之下臺,息燭而臥。”

徹底暈。真叫人可氣又好笑。

饒是這樣,沈公子還忍不住表現他的專一呢。就是跟他濫情的妹夫做比較。“秀峯今翠明紅,俗謂之跳槽,甚至一招兩妓;餘則惟喜兒一人。”真是偉大啵?

接着又表現他的謙謙君子之風。說到歡場女子時常遇人不淑,時受折磨。而他——君子沈復對喜兒卻是“或小酌於平臺,或清談於寮內,不令唱歌,不強多飲,溫存體恤,一艇怡然,鄰妓皆羨之。有空閒無客者,知餘在寮,必來相訪。合幫之妓無一不識,每上其艇,呼餘聲不絕,餘亦左顧右盼,應接不暇,此雖揮霍萬金所不能致者。”

多麼沾沾自喜的文字啊。

後面還有更搞笑的。

說他在廣州尋歡許久,後鴇兒向他要500金納喜兒,他此時又“患其擾,遂圖歸計。”次年,因遵父命未能再去,而秀峯獨往。“及秀峯歸,述及喜兒因餘不往,幾尋短見。”

此時這位沈公子聽言得意地快到天上去了。按奈不住地寫道:“噫!半年一覺揚幫夢,贏得花船薄倖名矣!”

偶纔想對他喊噫!

比較他們尋歡作樂的文字,正經買賣經商的文字卻少地可憐。只有一句,是他們剛到省城(廣州)時,正逢過年,他和妹夫臨街買賣:“秀峯貨物皆銷與當道,餘亦隨其開單拜客。即有配禮者,絡繹取貨,不旬日而餘物已盡”。

不旬日而餘物已盡!而他們又在廣州呆了多久呢?後面寫他算喜兒處花掉多少錢時有寫:“餘四月在彼處,共費百餘金。”就是說他一呆廣州就四個月!要不是人家逼他納妾他還不回來了。TNND。還說什麼經商,經商個鬼。

反觀卷三“坎坷記愁”就可知沈復一生清貧,幾近窮困。可是他在廣州光尋歡就花掉了“百餘金”,如果比較鴇兒讓他納喜兒爲妾的費用五百金,可知一百金在當時來說應該是非常巨大的一筆費用,那他還能帶多少錢回家啊?!怪不得沈老爹第二年不准他跟妹夫再偕遊。真是英明的老爸啊,大概是知道兒子所謂偕遊經商葫蘆裏賣什麼藥。

  二、《浮生六記》讀後感

中國古代的女子要想名留青史實屬不易,留下名字的又或多或少的要牽扯到名利呀,情色呀,緋聞呀,隨之而來的是無數文騷們的牽強附會,直到把那些女子們弄得面目全非,讓人懷疑她們是否真有其人。

陳芸卻與她們不同,她之所以能有名有姓的在歷代女子中間存在着,並不是因爲她的美貌、才學或者當過中國的女皇帝,只因爲她嫁給了沈復,比她活的長,在她死後寫《浮生六記》來懷念她。《浮生六記》裏所載的往事都是家常話,夫妻之間你一言我一語的調侃。沈復說陳芸剛嫁給他的時候不愛說話,沈復就逗她說話。陳芸喜歡吃臭豆腐,沈復就對陳芸說:狗因爲沒有胃才吃糞,屎殼郎因爲要變成蟬才團糞,你是狗呀還是蟬呀?要是換了一個女人聽了老公這麼說自己肯定會臉紅吧,陳芸的可愛就在於她不但不臉紅,還擺出一堆邏輯性極強的道理,最後弄得沈復也跟着吃起臭豆腐來。陳芸說:情之所鍾,雖醜不嫌。

納蘭性德在妻子盧氏死後也寫了一堆的悼亡詞,安如意更是把其中兩句都作爲自己的書名,《人生若只如初見》和《當時只是道尋常》。我覺得不管初見還是道尋常都是因爲曾經滄海過,他們在該戀愛的年紀時遇到了自己要愛的人,在佳人不再時寫下了他人不曾經歷過的句子。

還是要說到來世,沈復曾經對陳芸感慨:你要是一男的該多好,我們一起訪名山,搜勝蹟,遨遊天下,不宜快哉!

陳芸回道:這有什麼難的,等我老了,雖然去不了五嶽那麼遠的地方,近處的虎阜、西湖都能一起去呀。

沈復:恐怕那時候你已經老的走不動了。

陳芸:今世不能,期以來世。

沈復(恐怕也是受了感動,跟着說胡話):來世卿當作男,我爲女子相從。

感情好的夫妻捨不得對方期許來世本來是很平常的事,但是沈復願意下輩子爲女子相從,這在夫妻史上是第一人吧。陳芸之於沈復不再像綠珠之於石崇,寵愛她因爲她笛子吹的好,也不再像廚娘之於袁枚,捨不得她因爲她飯菜做的好,他尊重自己身邊的這個女性,想讓她分享到自己今生得到的事物,如果有來世。

家長們好像都不怎麼待見感情好的夫妻,前有焦仲卿和劉蘭芝,後有陸游與唐婉,這兩個故事裏的男主角們都是孝子,雖然不捨但都聽了父母們的話,休了自己深愛的妻子。沈復居然選擇拋下自己的父母兒女,頂着個逆子的'名聲,半夜和陳芸一同逃走。陳芸帶病,走了幾步就走不動了,沈復揹着她,陳芸對自己稍大的女兒說:幸汝父待我厚。待我厚,是明知道我不是能你帶來福氣的人,還非我不娶;待我厚,是即使被父母掃地出門也要同我一起顛沛流離;帶我厚,是寧願下輩子做女人也要同我做夫妻。

陳芸最終客死他鄉,臨終前她拉着沈復手,斷斷續續的說着兩個字:來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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