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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趣事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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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荏苒,時間如梭,一晃這麼多年,童年的事兒幾將忘得可以了,心想:再不慌忙撿拾起一點,怕是忘得乾乾淨淨了!

童年的趣事散文隨筆

(一)

兒時,最喜歡聽到“撲棱棱……撲棱棱……”的聲音,這樣的聲音一響,我們便知是搖撥浪鼓的來了,便慌忙地從牀下面掏出一隻窩藏已久的不能穿的舊布鞋,或者從泥牆夾縫裏掏出一團老人梳頭時梳掉的長頭髮,匆匆跑到撥浪鼓跟前:“換江米團”,“換糖豆”“……”。

撥浪鼓是我們老家一帶那裏兒時的小百貨挑子,後來也有拉着架子車,騎着自行車的,因其搖着撥浪鼓而得名。其實,撥浪鼓賣的東西很多,說是小百貨一點也不爲過:針、線、鬆緊帶、鬆緊布、釣魚勾、彈弓皮、頭髮卡子、紅頭繩、扎頭髮的皮筋……不過對我們小孩子來說,關心的就是吃的了,江米團,糖豆則是我們的最愛。

那時的人民幣很值錢,一個高技術工人的月薪也就是幾十塊的,農村家裏的錢緊張,小孩子根本摸不到錢的。我們想從撥浪鼓那兒搞到東西吃,也只有平常積攢老人的頭髮,破舊塑料布,不能穿的舊布鞋……家裏小孩子多的話,小孩子之間有時候會因爲這些看似不值錢的東西爭得面紅耳赤、反目成仇,爭得厲害了好多天都不講話。在那時小孩子的眼裏,舊布鞋不是舊布鞋,亂頭髮不是亂頭髮,而是一把把的糖豆,江米團。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可笑又好玩。

(二)

夏天到了,街上買西瓜的隨處可見,每每看到這便會想起一幕: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在炎熱的瓜地裏忙碌的情景。

記得我們八九歲的那幾年,村裏要好的夥伴長青家總是種西瓜,長青的爸爸是個種西瓜的能手,他種的西瓜總是長得又圓又大,在附近幾個村裏是有名的種瓜狀元!

這西瓜長得大和營養施肥有關,只要施肥配比得法,生長期水分充足,西瓜不愁長不大。

可是要說這瓜要讓它長圓,就要費些心了,這西瓜好像嬰兒的頭,睡時間長了總是要扁的,我們大人想要小孩子的臉型好看總是想方設法在孩子很小的時候讓其側着臉睡,時間長了,孩子的臉型就瘦長好看,聽說西歐國家的人大抵如此做的,無怪乎老外的臉總是長得扁扁瘦長的好看,不像我們的圓圓的瓜子媽媽臉,有的臉圓的大的像柿餅子,要是哪個女演員有一張這樣的臉的話不知又要花多少錢去打瘦臉針的!

長青家的西瓜總是長得圓圓的好看顏色也勻稱,那是因爲他爸爸也有竅門的:西瓜翻身!

等西瓜像碗口那麼大的時候,就要給它翻一次身,而且翻的時候儘量減小手指與西瓜的接觸面積,不然的話,西瓜就不會長太大了,而且用手摸過的地方還會變黃髮黑的。

這天,長青的爸爸正在地裏翻西瓜,本村的一個人找他有急事,長青的爸爸匆匆忙忙就走了,臨走時看到長青在路邊玩,就隨便說一句:“把西瓜翻一下!”畢竟是八九歲的小孩子,只有玩耍的心,哪裏注意過大人幹活的時候是怎麼幹的,就想當然地一個一個地把小小的帶着絨毛的西瓜翻過來翻過去的擦一遍。

正當烈日當空,小長青爲了完成爸爸佈置的任務,冒着炎炎烈日,沒有停下一刻,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而且乾的還比較仔細,先是擦去西瓜上面一面的絨毛,然後再把西瓜反過來,再擦去另一面的絨毛,半畝多地的西瓜,愣是讓小長青用了大半天給擦完了!

下午,長青的爸爸來到西瓜地一看,大發雷霆:“誰讓你擦西瓜嘞?”

“你今兒一上午走的.時候不是讓我擦西瓜嗎”累得滿身是汗得小長青委屈地說。

“你這個敗家子,這大半畝的西瓜都毀你手裏啦”長青爸爸說着話不由分說把小長青結結實實地揍一頓,可憐的小長青忙了大半天,渾身溼透,臨了臨了,卻結結實實地捱了頓揍!

當然後來大家可能也猜到了,好好的半畝地的西瓜被長青擦的連絨毛都沒了,哪裏還能長大!白白瞎了半畝地!

(三)

也有賣香油的常來村裏,敲着木頭做成的梆子(用一大塊實木做成的,猶如和尚敲木魚大小,裏面中空,用一木棒敲起來會響的的東西),一聽到“邦,邦……”的聲音,就知賣香油的來了,家裏有吃完香油的人就會拿着空油瓶,或挖一瓢芝麻,或拿着錢向“邦、邦……”的聲音圍攏過來,我們小孩子和他們打不了交道,便只有做了看熱鬧的角色,有時也偷偷地趁賣油的不注意偷敲他的木頭梆子。

那賣香油的左手拿着空油瓶,先把一個漏子套在瓶子口上,右手則拿起一小小的鋕子(一種量具,有一兩,二兩,半斤的)從大香油壺裏打一鋕子,手法極熟練的倒入買家的瓶子裏,一滴也撒不到外邊去,我們甚是佩服!後來上學時學了《賣油翁》才知,“但手熟耳!”

若是看村裏的徵大娘(其丈夫叫做相徵的)來買香油,才叫一個過癮!徵大娘早年喪夫,領着兩個女兒艱難度日,生活自是困難。但她吃香油卻總是掏不了錢的,每每聽到木梆子響,便惦着一雙小腳(徵大娘可是裹了腳的),索索地跑來,像極了古戲裏的女子,我們小孩子便知好戲來了,便個個睜大眼睛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打一兩香油,”說話間便遞過一個粗瓷大碗,那賣香油的則用一個一兩的鋕子從大的香油壺裏打出滿滿一鋕子香油,倒在徵大娘的碗裏,只見徵大娘接過那粗瓷大碗,慢慢地傾斜碗口順便旋了兩圈:“這麼少,有一兩不?我不買了。”說着便把沒有來得及沾在粗瓷碗上的剩餘的香油倒在那香油壺裏,便又索索地原路返回了!

那賣香油的便搖了搖頭說一句:“又是這樣子!”後來聽同齡小夥伴建才說,他曾經看到過徵大娘拿着那粗瓷大碗回到家控了會,便足足有半兩的香油出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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