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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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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年的散文隨筆1

現在有很多人說起自己的童年就會講,自己沒有童年,或者童年太枯燥之類的話,但是童年這個詞在我的腦海裏卻是那樣的美好與莊重,因爲有太多的回憶,現在想起來真是很幸福。

童年的散文隨筆

第一次對童年有感覺是在高中,偶然聽到了周杰倫的那首“稻香”,甜美的歌詞與輕快的旋律讓人很快陷入回憶。這種情感涌上心頭,突然回過神來的時候,就會感覺自己原來已經長這麼大了,這種意識讓我感到很可笑,但不得不承認這是事實。 很懷念那段有兒歌和歡笑陪伴的時光,雖然現在已經過去這麼久了,但有些鏡頭依然清晰浮現在腦海裏。自己的調皮搗蛋,小夥伴的天真無邪,大人們的無所不能,構成了童年美好的環境,單純的思想指示着自己每天去尋找自由和快樂,做着一些大人們認爲很幼稚的事情,總是會在一件簡單的事情上樂此不疲,時常自言自語,生活就像童話故事,自己就是故事的主角。喜歡和鄰居家小女孩一起玩耍,喜歡賣弄自己擅長的小技能,喜歡拉着小狗到處亂跑。總是有顆好奇心在大人面前問這問那,時常讓他們很煩,然後會告訴我們:“等你們長大就明白了”。有時候會期待自己早點長大,夢想着做一個警察,科學家或者航天員,但是心裏對未來卻沒有一點點概念。小時候好像沒有多少煩惱,有時候會覺得這個世界很小,小到世界只有自己看到的這麼多人,只有自己去過的這些地方……

然而時光卻悄悄爲童話故事書覆上了一層灰塵,等我們反應過來,童年已經離去,只留下美好而又短暫的回憶。這其實是一個很自然的過程,生命總會在時間的撫養下慢慢成長,或許在某個合適的時間段開出鮮豔的花朵,也有可能在任何時段都沒有花朵,但是,它的存在已經爲這個世界增添了一抹綠色。

童年的散文隨筆2

一條公路從對面的山蜿蜒的駛過來,跨過了一棵大紅椿樹旁比較紮實可供汽車通過的土木橋樑,連接了山這邊的公路。一條小溪從山間潺潺的流淌下來,穿過了紅椿樹旁這座土木橋樑,穿過了一座比較簡易的小土木橋樑,這座簡易的小土木橋樑是我們到儂姑娘家、到小學校、到醫務室的必經之路。

父母們工作的地方,這個叫小飛土的林場工段,幾排簡易的茅草房屋依山傍水、零零散散的安放在這裏。宏珍、老惠我們家就住在小溪的中游地段,宏珍我們兩家是鄰居,木板牆壁的一道縫隙處是我倆經常做遊戲的好地方,兩個小手指鉤在一起:"拉鉤,上鉤,一百年不許變......"。

宏 珍、老惠、儂姑娘我們四人是最好的夥伴,我們的媽媽都是養路工人,我的爸爸是拖拉機手,宏珍的爸爸是小學老師,老惠和儂姑娘的爸爸是護林員。不管爸爸媽媽們忙些什麼,我們小孩子就知道快樂的玩耍。炎熱的夏天,家門口這條小溪就成了孩子們的樂園。那個年代,家家都是四五個兄弟姐妹,大的找大的玩,小的找小的玩。哥哥姐姐們在上游深水區,他們玩跳水、騎木馬(騎木頭游泳)、游泳比賽的遊戲。我們這些小弟弟妹妹們就在中游處河面較寬,水位較淺的地方泡澡、游泳。大家在下水之前都會搞一個熱身儀式,用手抄起水來拍在身上,一邊拍一邊口中唸到這樣一個順口溜:”拍拍胸,拍拍肚,小娃娃洗澡不傷心。“然後跟一趕二嘭咚、嘭咚、跳進水裏,大家一下撈魚,一下摸蝦,一下又抓蝌蚪,一下堵壩,一下打水仗,一下又鑽出水面到岸邊曬曬太陽,時而又跳進水裏,大家玩得是樂此不疲,歡天喜地。

這條溪水一年四季流淌不息,清澈見底,河裏的鵝卵石紅的、黃的、青的、白的溜光、圓滑、非常漂亮。宏珍、老惠我們三個小女孩經常結伴到這裏洗衣服,人站進水裏,把滿是肥皂泡沫的衣服一件一件甩到水面上,雙手一搓,泡沫順着水流漂出了老遠老遠......

岸邊有一片河牀,上面零零星星的生長着一些不知名的野花,紅的、白的、粉的、紫的細細小小的開在枝頭,非常的美麗,引來了許多許多赤、橙、黃、綠、青、藍、紫的蝶兒在這裏翩翩起舞,宏珍、老惠、儂姑娘我們四個玩伴經常會在這裏摒住呼息、輕腳輕手的捕捉 它們;晴天,這裏的上空飛滿了金燦燦的蜻蜓,它們在薄衣輕紗的舞蹈,我們卻調皮的擡着竹竿跑着、跳着的追趕它們;河牀的積水處也是我們遊戲的場所,大家就地取材,每人摳一坨泥巴,像揉麪團一樣把它們揉均勻,捏成一個碗狀,然後放到嘴巴前哈三口氣,口口聲聲念着:”補鍋羅鍋你響不響,你不響,打你三巴掌。“,拍開花的就響了,響了的就贏了,輸家甘願受罰,雙手合十,被彈三個腦瓜嘣;一蓬一蓬的”將軍草“是我們做遊戲的道具,我們把它帶杆的花撇下來打成結,兩人一對的下起了”將軍草“,包、剪、錘、誰輸誰開結,贏家把打好結的”將軍草“穿進輸家開結的草裏,兩人各自使勁一拉,誰的草斷了誰就是輸家,輸家甘願受罰,腦門被彈三個腦瓜嘣。

我們與大自然做遊戲,無憂無慮、自由自在、歡樂無比,有時候實在玩得不知天高地厚,玩得過頭了也受到遊戲重重的懲罰。小溪上游處,一根空心的木頭橫空而跨,我們稱它爲獨木橋,這橋是用來引水的,把山這邊的水引到對岸的秧田裏。一個火辣辣的天氣,宏珍、老惠、儂姑娘我們又結伴來到這裏,大家突發奇想,搞一個淋浴的遊戲,兩人爬到這根獨木橋中央做下蹲的動作用雙腳堵水,水流嘩啦啦,嘩啦啦垂直而下,站在下面青石板上的夥伴儘可享受淋浴的快感,大家輪留而上。儂姑娘要我往橋中央靠一點,我被她推了一下,因爲橋身滿是青苔,一不小心,手腳一滑,一個跟斗栽到了橋下的青石板上,頭頂裂開了一個口子,鮮血直流,我慌忙的用水沖洗傷口,好在血被止住了,回到家裏我昏昏欲睡,不知是誰告的狀,我被媽媽強硬的從牀上拖起來打了一頓,臭罵了一臺:”發生這樣的事,爲什麼不跟大人講,不要命了。“,媽媽看了傷口,急急忙忙領我到醫務室包紮去。事到如今,這條傷疤還躺在我頭髮棵裏,它成了我生命中一個永久的記念。

血的教訓只是暫時的,它改變不了兒童的玩性。一個月色的夜晚,宏珍,老惠、儂姑娘我們來到簡易土木橋頭的食堂門口,這裏有一盤石磨,吸引着許多小朋友不約而同的聚到這裏,大家玩推磨的遊戲,一個小朋友坐到磨盤上,其它小朋友在下面拼命的推着、跑着,突然,磨盤因爲轉的速度太快而飛出了軸心,掉到地上砸傷了我的腳踝關節處,小夥伴們嚇得一溜煙統統跑光,害得我悽悽慘慘,四腳四手的爬着回家。老惠的媽媽知道了,及時趕來看我,她用火點燃酒擦在患處,還幫我按摩,那段時間,我成了名副其實的瘸子,爸爸把他心愛的木製的黃鱔夾一掰兩半,一半用來給我做柺杖。

想想那個年代的父母們非常的善良、純樸,他們沒因爲孩子們的淘氣、惹禍而吵架,孩子們都是無拘無束的放養着,大家天天玩在一塊,以山、以水、以花草、以樹木、以蟲蟲腦腦做遊戲,大人們同事關係鄰里關係處得很好,孩子們都成了好夥伴、好朋友......

時光流逝,時過境遷,父母們工作過的這個工段早以不存在,兒時的玩伴都長大成人、各奔東西,如今都工作和生活在不同的城市裏,雖然很少相見,但我相信我們都會心照不宣的彼此想念。回想往事,我最美好的童年時光就撒落在這個叫小飛土的山林裏,撒落在這條不知名字的小溪邊、小溪裏。童年的趣事因這條小溪而快樂,因這條小溪而美麗。童年的地方離我們越來越遙遠,只有在夢裏我才依稀可以見到它......

童年的散文隨筆3

小時候最盼着過年,因爲除了能吃上好東西,還能穿上新衣裳,還盼着過正月十五,因爲這一天不僅有踩高蹺、劃旱船、扭秧歌等習俗表演,還有夜戲和五彩繽紛的花燈。

每年元宵節以前,母親都會給我做燈籠。她從破舊的簾子上找來竹篾,用細線扎模型,有時是五角星,有時是亭子,有時是一朵小花,但更多的是動物的樣子。

母親從來不怕麻煩,總是耐心地捆紮、糊紙、描畫,每一個線頭都不放過,每一個縫隙都糊得嚴實。兩天時間,母親把全部心思都用在給我制燈籠上,每年我拿出去的燈籠,都會引來小夥伴們羨慕的眼光,我也會從中感受到母親的偉大。到了春風和煦適宜放風箏的時候,母親會把燈籠稍作改造,我就又有了逼真的風箏。 燈籠做好了,就等元宵節的到來。一吃過晚飯,雖然天上的月亮皎潔明亮,但我們還會點亮手中的燈籠,紅彤彤地照出一片光暈來,讓如雪的月光有了一點溫暖人心的色彩。我們打着燈籠,呼朋引伴地聚在一起,或“一”字排開,或時聚時散,就像一羣嘰嘰喳喳的小鳥,歡快地在處奔跑。有時,我們還專挑黑暗的地方,在那裏,才更能顯出燈籠照出的童話一般的世界。

有時,我們村或鄰村唱夜戲,那熱鬧的戲場更成了我們活動的天地。

和父母要上兩毛錢,我們就一起打着燈籠到戲場。電燈的光束照得戲臺亮如白晝,但臺下還是數我們的燈籠亮。

我們也不怕找不到誰,因爲大老遠向燈籠望去,就知道誰在那兒。等到看累了,玩累了,我們就買一些小零食,找個麥秸垛、樹杈或磚垛什麼的,邊吃邊看戲,雖然戲臺上熱鬧,但看的什麼我們第二天就忘了,只知道“捉不到奸臣不散戲”,等看到一個白臉的被推向虎頭鍘,我們就叫起昏昏欲睡的夥伴,重新點上燈籠,隨着如潮的人流,心滿意足地向家裏走去。

如今,母親老了,上小學的兒子也不要紙燈籠了,因爲我給他買的塑料燈籠就有好幾個。

在城市到處都是燈火通明的世界裏,燈籠的光芒顯得渺小而孤單,這更讓我懷念兒時鄉下的紙燈籠……

童年的散文隨筆4

童年時,在每天清晨上學路上,我總愛仰着頭一邊走,一邊看雲,那雲有時候白棉絮一樣團在天空中定定地看人,有時候則被晨曦慵懶成一片片金絲霓裳,在一碧如洗的天空中自由自在地飄飛……那時候,經常會對着雲兒唱奶奶教的兒歌——“雲兒雲兒,你輕輕地飛,我心兒心兒在輕輕地跟,跟到學堂識大字,大字裏頭有黃金,等到金梯依天靠,騎上雲朵高天飛……”

那時,父親爲隊裏放了一羣羊。每當我星期天放學回家,就得替父親把一圈白羊趕到山上去,跟着它們,看它們吃草,守護着它們。羊其實是一種最容易親近人的動物。我與羊打交道不久,就有大半羊跟我成了好友。太陽出山的時候,我把它們趕到山草肥美的大山上。

爲了方便給羊下命令,我給它們都起了名字,還在頭羊的大犄角上繫上一根紅綾。每到出羊的時候,我就學着父親的樣子,在它們頭頂打響一個鞭花兒,喝一聲“收咧——”它們就會馬上回頭看我,並自覺地聚攏成羣,悠悠地邁步。這個時候,我會像個將軍一樣,威風凜凜地向它們下命令。

我的命令有時候是下給它們大夥的,有時候只下給某隻羊。它們只要聽到我的命令,就會立即執行。比如,我喊頭羊“大白角過來!”頭羊就會一溜煙地跑到我跟前,我會將事先準備的一束嫩草舉高,引誘它,然後再跟它用手勢畫一個大圓圈兒。待它在我面前跳起來點頭的時候,我才把手裏的草給它享用。這樣一來,整個羊羣就會在頭羊的圍攏下規規矩矩地吃草,我也會整整一晌放心地在山上玩耍、看小人書了……

放羊日子多了,我就真的和羊建立了深情。每當羊羣在山上自由自在吃草的時候,我就會躺在山坡上看天、看天上悠悠的雲,看雲捲雲舒,看它們變我喜愛的“狗”,變我夢想騎到的“大白馬”,變奶奶故事裏的那條“巨龍”……

那時候,家鄉的山到處都綠如翡翠,家鄉很多潔白的羊在青青的.山坡上吃草,簡直就像把一個藍天白雲的天空倒了個個兒。所以,我在想象裏經常以爲我的羊就是我心中最鮮活而又聽話的白雲。

特別是每當夕陽西下回家時,青草地上那些潔白的羊,就會像天邊的白雲一樣,被鑲上一道金紅金紅的邊兒。有時候,這金紅的顏色還會在山風的吹拂中,泛着閃爍的金星兒,異常迷人。往往這個時候,就是我一天中感到最美妙的時刻,我會騎上頭羊,讓頭羊馱起我瘦小的身子在心中的白雲裏悠悠地歸。

這時,在我的感覺中,我趕着的不是羊,而是在高天上的一團白雲。有時候我還會放大自己的想象,把自己的一個鞭花兒想象成西山上的那個又大又紅的太陽,我想象着,夕陽就係在我的羊鞭上,那團火紅就是我的鞭花炸出來的,我是天下最幸福的一個人。

可是,這樣的時光最終還是被往後的時光打破了。我一步步地遠離了老家那片美麗的山野,也就遠離了心中的那片悠悠的白雲。後來,白雲就忽然間在我的城裏成爲繁華和霧霾,童年青青如草的夢想也被淹沒在柴米油鹽醬醋茶的變奏曲中了。

唯獨不肯消失的,是夢裏總見着那朵白雲。我經常做夢迴到了故鄉,回到了童年與羊廝混的那段時光,可是每每醒來,手裏抓到的只能是一把淚痕和一汪無奈的期望。也許我們最終都得到了那架“金梯”,自以爲依靠着它騎上了夢想中的那朵白雲,其實,當你真的騰雲駕霧鵬程萬里的時候,才忽然間覺得自己是否又失去了夢想中的雲……

有人說生命如花,其實更確切地說如花的是童年啊。

童年的散文隨筆5

兒時的小夥伴,最讓我們難忘。

小周郎的《阿三》我想應該是《荷塘晚歌》裏那個要娶媳婦的阿三吧。阿三機靈,帶着兒時的小周郎他們打自家的棗兒,捉青蛙,偷西瓜……“棗兒滾落在地,我們就像是一羣啄食的小雞拼命的哄搶”。

我笑了,孩提時的我們,誰沒幹過一些“偷雞摸狗”的事兒。

同村一鄰居女孩的屋後有顆大梨子樹,每到梨花開放的季節,我和姐姐最喜歡跑到樹下撿飄落的梨花,梨花潔白似雪,風吹來陣陣的清香。可那家老爺爺異常厲害,即使我們拾落下的梨花,他也緊盯着,怕我們折了樹上的梨花。聽說他家原是地主成分,他個子不高,可一雙眼睛像老鷹一樣,不苟言笑,沒有農村老人的慈眉善目,拄着龍頭拐仗,兒時的我很害怕他。因本村就他家這一棵梨子樹,又枝繁葉茂,他寶貝似的看得特別緊。可無論他怎麼看,每年我們這一灣的小孩子還是會偷吃到他家的梨子。梨子成熟時,他搬把椅子坐在梨樹下,可是他家小孫女卻和我們兄弟姐妹關係很好,有她做"內應",偷梨容易多了。

剛開始,哥哥姐姐接到她的暗號 (大聲喊姐姐的名字,吃完飯等她一起上學。)大哥行動迅速地拿着一個小布袋,爬上樹摘幾個就跑,從不戀戰。可有一天還是被老爺爺察覺了,用長長的煙桿頭把小孫女敲哭了,從那以後,大哥改變行動時間,等到天麻黑,再帶着我們一起行動。(本來哥說我太小不帶我去,可禁不住我哭,還是帶上我了)

鄉村的夜,蛙鳴蟲唱,大哥象猴子樣的爬上樹,又摘又搖又用樹枝打,但都小心翼翼的,生怕動靜大了,被老爺爺聽見。我和姐姐還有幾個小夥伴站在樹下膽戰心驚的,姐姐她們蹲在地上摸索着撿。

還沒撿幾個,我突然發現有個黑影來到了梨樹下,原來是老爺爺到屋後上茅廁發現我們了。我剛想叫姐姐,他一聲大喝:“誰在偷梨?”差點沒把哥哥從樹上摔下來,哥哥迅速溜下樹,拉上姐姐和我就跑,六歲的我跑不快,哇的一聲哭出來,摔倒在田埂上,姐姐捂住我的嘴,使勁拽我,真是“奪命逃亡”啊。

那老爺爺拄着龍頭柺棍追趕了幾步,就站在那裏喝罵着我們。長大後,我才知道他早已知道是附近的小孩子們,打那以後,我再也沒有跟着哥哥他們去偷他家的梨了。哥長大後當了警察,我覺得他也算是名至所歸。因爲他從小就有反偵查能力,行動又特別迅速,還不露聲色。

再後來,我們也搬家了。搬家的第二年,在梨子成熟時節,母親回老家種地經過他家門口,老人的兒媳用葫蘆瓢裝了滿滿一瓢梨給我帶上,說再要吃梨就直接給她說,(說起來,我們還是遠房表親)我比不得他們男孩子會爬樹,摔下來可不得了。

母親也在一邊責罵我,她連連攔着母親:“孩子小,懂啥呢?我家老爺子也是恁厲害了,小孩子吃幾個梨有啥呢。”那僅有的一次偷梨,讓我後來好長時間睡覺時還被驚醒:“趕來了!趕來了!”不是自己的東西,吃起來用起來都不會心安理得。

大哥智鬥老爺爺的情形,正如小周郎文中,阿三帶着他們偷西瓜被發現後,突然嘴裏冒出了一句:“你們瞅瞅,這多象是王八追兔子。”哭聲裏帶着笑,滿是童年酸酸甜甜的味道。那個老爺爺拄着柺棍追趕我們和我們瘋狂逃跑的樣子,多年後想起仍是樂不可支。

童年的夥伴們,你們可曾記得當年的一樁樁往事?過得好不好?

童年的散文隨筆6

家的南面有連綿起伏的羣山,四座略顯低矮的山坡形成了棗園、大沖、小衝三個山衝。棗園狹長深邃,樹木鬱鬱蔥蔥,草地厚重柔軟。我去耙過鬆毛,一耙一耙地耙下去,是金黃剔亮的松針,是內心滿滿的喜悅。松針在和暖的冬日下逸出松樹特有的氣味和大地成熟的香味。

從棗園向西翻過一座矮而陡的山坡,便是大沖。大沖裏是層層疊疊的梯田,那是我一生中見過的最奇特的水田。沿着山路往上走,我發現梯田也在往上走。我常常就這樣上上下下地與這些奇特的水田同行,心中奇妙的感覺輕輕地盪漾着,水田裏的水則靜靜地、清清地映着深藍的天空。溼潤而清新的泥土的氣息,盪漾在山衝裏,瀰漫在我長久的記憶中。

大沖腳下是碧綠的水潭,潭水由沿山衝而下的澗水匯流而成。潭的東側,一股流水傾泄而下,直貫過村莊,最終匯入龍舒河。水潭的大堤在一次山洪中轟然倒塌,呼嘯的洪水穿過村莊,但馬上就被直貫村莊的兩條溝渠引導,所幸無人傷亡。這次山洪之後,村人餘悸未消,於是集資將水潭改建成水庫。潭東側的山澗因此被截斷,但大堤下的澗水卻未斷流。大堤下奇蹟般地出現了一汪清泉,汩汩不斷,依然讓澗渠水清流暢。很長一段時間,村人就以此漿衣洗菜,過着清貧滋潤的生活。

棗園裏也有幾口這樣的山泉,枯水季節人們便在天矇矇亮時,去棗園擔水。我擔水的時候曾被那清明涼爽的泉水吸引,滿身的勞累剎時遁去,身心清爽無比。離開村莊多年,那山中含水的氣息依然飄蕩在我的體內,盈盈的水意依舊瀰漫在我的心中。

大沖之西便是小衝。小衝卻無水,土壤乾燥多石,荊棘叢生。這個荒蕪之地在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卻煥發出無限的生機。家庭聯產承包責任制讓村人喜出望外,不僅在水田裏有使不完的勁,還在荒山僻地開墾播種,收穫豐收的喜悅。那時的我被眼前出現的景象所震撼,村人迸發的活力彷彿已經積蓄了許多年了。我在那個年代正頑強而茁壯地成長,村人的勤勞、樸實、善良盡收我眼底。那時勞動的氣息充盈在村莊,村人忙碌的身影美麗了我對故鄉的回憶。

回憶中,小衝裏辛勤墾荒的身影裏還有我的父親,這也是我對故鄉充滿美好回憶的原因之一。父親經歷過上個世紀的抗日戰爭和解放戰爭,身上傷痕累累,心臟旁的一顆子彈因無法取出,一直留在體內。離休後,他便在小衝闢出了一塊菜地,在看報養花之餘,便在小衝裏勞作。我記得父親的餘生便是在這樣的勞作中度過的,他似乎用他的汗水照亮了他此後二十餘年的生命,也照亮了我對故鄉童年的美好回憶。

漸漸長大後,故鄉便成了記憶中的一縷縷炊煙,嫋嫋婷婷,若即若離。我在人生路上深一腳淺一腳地前行時,總會感到童年在遠方散發出熟稔的氣息。歲月越久,這種氣息越濃郁香醇。我常常能在這種氣息中回到童年。當我在沉寂中想起我的童年,各種各樣的氣息就涌上我的心頭,氤氳在我的靈魂裏。

時空就這樣輕輕地拉開了我的童年,把中年交到了我的手中。

童年的散文隨筆7

“吱”一縷尖尖的、細細的聲音如一根針刺在我的耳膜上,引起一種尖銳的驚覺:哦!蟬來了,20xx年的蟬。

情不自禁的,那些與蟬有關的記憶如擰開閥們的水流,一路低吟淺唱着直抵心頭。在那些令人懷念的童年時光裏,當日子按部就班的走進立春,邁過雨水,跨過驚蟄後,我們這羣孩子便個個都伸長了脖子,掰着手指頭數着春分、清明、穀雨,一直數到節氣抵達春的深處。終於可以看到夏的影子了,我們開始整日豎着耳朵,都渴望着一年的第一聲蟬鳴跌落在自己的耳朵裏,然後循聲索蹤,逮住那耐不住寂寞、愛買弄歌喉的傢伙。那一個夏天,這第一個逮到蟬的孩子也就有了炫耀的資本。

這就是二十年前我們這羣農村孩子對蟬的情結,直到現在,當我攜着文字再度走進那些與蟬有關的日子,我還能深切地感受到我們這羣孩子對蟬的那份癡迷與投入。蟬,實在是夏天饋贈給我們這些農村孩子最好的玩具。

一直喜歡一句詩:“意欲捕鳴蟬,忽然閉口立”。簡練的文字中一個捕蟬的孩子躍然眼前。夏天裏,當蟬正匍匐在某一根枝幹上時,一個孩子睜着賊溜溜的眼睛,惦着一雙小腳尖,跳着農村孩子的土芭蕾,悄無生息地來到蟬身邊。孩子窩起手來慢慢靠近蟬,在接近蟬的一剎那,手迅速罩上去,靜若處子,動如脫兔。或如願以償逮到蟬,或蟬兒從樹與手的縫隙中展翅高飛。想必袁枚詩中的那個牧童應該就是用這種手逮的方法吧。

那時候,爲了逮住更多的蟬,我們這羣孩子雖然不知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的哲理,卻也在實踐中捕捉到一些模糊的信息,無師自通的發明了一種捕蟬工具。尋一根細長的竹竿,一截20釐米左右的鐵絲,將鐵絲彎成橢圓形,兩端插入竹竿頂端的孔中,然後在鐵絲上纏一層蜘蛛網,形成橢圓形的蜘蛛網面,這一道工序着實具有競爭性。所謂先下手爲強,爲了得到幾張蜘蛛網,我們這羣孩子不知道犧牲了多少睡眠,也不知道攪了多少蜘蛛的清夢,剝奪了多少蜘蛛的勞動成果。清晨,太陽尚在東邊的山上沉睡,我們已經舉着半成品的捕蟬工具,房前檐後到處竄着尋覓蜘蛛網了。

有了工具,捕蟬也就成了手到擒來的事。一旦發現目標,我們立即持竿投入“戰鬥”。一雙小手把持着竹竿的一端,心懷叵測的將另一端悄悄地向蟬挺進,再挺進,直至有把握逮到蟬了,雙手隨即加力下壓,等到蟬反應過來爲時已晚,蜘蛛網面已經牢牢地把蟬的兩翼粘住了。

也有幸運的蟬,不是因爲我們慈悲的放生,而是遊戲本身的必然結果。這個遊戲裏蟬越多越好,我們將捉來的蟬放進敞口的器皿裏,用一個蓋子罩住,在“小鬼頭頭”一聲“放”的指令聲中,我們紛紛打開蓋子,蟬爭先恐後奔向自由。我們歡呼跳躍着,爲這自己創造的宏偉的飛翔場面。

童年的那些蟬一如風過留白,隨着那些流逝的夏天一起溶入生命的深處,偶爾掠過心頭,如一汪清泉爲庸常的日子帶來一絲清涼的快意。

童年的散文隨筆8

我關於雪的所有樂趣,來自童年的記憶。小的時候,冰雪是伴隨整個冬天的,現在下雪也成新聞了。

雪,在我的童年,似乎並不像現在這樣每每得翹首盼望、細心等待纔會來,或者在焦慮的等待中卻終是不來。那時的雪,在該來的時候,自然會如約而至,每年的相逢是那樣理所當然的事。

那時,我在鄉村的外婆家。一到冬天,孩童的樂趣就是盼着下雪,有了雪就給單調的生活增添了幾分色彩,也給男孩子們找足了理由去撒野。雪常常喜歡在夜裏靜靜地來臨,或許,在傍晚的時候就先下些雪粒。清晨,外婆會伏在我的耳邊,輕輕地說:下雪了哦!蒙中的我則會狠狠地睜開眼睛,下意識地朝窗戶望去。那雪的瑩白已經映射進來了,屋子裏已經亮堂了,好大一場雪啊!

這時的世界,滿眼的白,亮得耀眼,像童話裏的王國,晶瑩剔透、熠熠閃光。屋頂上,厚厚的一層,瓦楞深深的溝壑也只依稀可辨,間或有兩三隻麻雀在上面輕巧地跳,留下細細的印子。站停在高高的電線上的鳥隨着它們的挪動,雪便簌簌地往下落。此時,村莊的上空,有嫋嫋的淡藍的炊煙在悠然地飄蕩,帶來人間的煙火氣息。農家的院子裏,那些柴火、小凳、瓦盆、農具、水井的沿口統統覆上了一層白,令人驚喜的還有那些掛在屋檐下的冰凌,一根根垂下,長短不一,但一樣的透明瑩亮,潤澤溼滑。用竿子敲打下來,或到水缸裏取出表層的冰片,嘎嘣嘎嘣地咬起來,呵,咬冰凌的滋味你試過嗎,那聲音脆脆的,亮亮的,那滋味冰冰的、滑滑的,滋潤心田,暢快無比!

沿着大人清掃好的小路,遠遠地,夥伴們三五成羣揹着書包去鎮裏的小學上課,一路上說笑打鬧,不一會個個臉上都紅撲撲的,皴裂的手也漲滿了熱氣,拿着被凍得堅硬的玉米麪饃饃,每咬一口都留有白白的牙印,可玉米麪那甜絲絲的感覺至今都難以忘記,當然還有那鹹蘿蔔流出的汁液漬在皴裂的手上那鑽心的疼痛,現在想起來也會暗暗地苦笑。那是一個物質和精神生活都極其匱乏的年代,可那時候的孩子單純而快樂,他們和大人們一齊抗拒着來自生活的種種壓力,一場雪就能讓他們高興好多天。在有雪的日子,無論是學校的操場或是村口場院上都有孩子們的嬉鬧聲。打雪仗的打雪仗、堆雪人的堆雪人,還有的兀自在雪地上刻畫着自己的腳印,陶醉於那踩在雪上咯吱咯吱的脆響……通常這個時候,大人們是寬容的,有的在遠遠地看着,有的竟也一起幫忙堆雪人,兩片枯樹葉當眼睛,胡蘿蔔當鼻子,找來彩色的扣子幫它穿上衣服,笨拙的手裏還拿着一個小小的掃帚,不知是誰把自己家裏的草帽拿來戴在雪人的頭上,那雪人馬上就靈動起來……真是一個可以縱情恣意自由玩耍的日子啊,孩子們的天堂。

玩累了,我們總是找一個安靜的地方,悄悄聚起,說些什麼現在是很難憶起,只是找幾塊磚頭圍成個圈攏些乾草燃起火來,小夥伴們的那份高興勁現在的孩子怕是想象不出的。有人好像早有準備,當火燃起的時候,他會從懷裏掏出幾個玉米棒塞進火灰裏,不一會那玉米被烤熟的香味和噗噗的聲音響起,那是它們開花的聲音,這個時候,我們的聽覺和嗅覺是最靈敏的,令你迫不及待地要取出它們,沒有人提示,但動作又是出奇得一致,大家你爭我搶起來,首先搶到的自會與同伴分享……那樣的時光,多麼香甜,在這個有雪的冬天令我細細回味。

有雪的冬天,總會讓心變得更加單純、潔淨、透明,彷彿回到久遠的童年。

童年的散文隨筆9

我對春天是沒有概念的,毫無蹤影的春,我哪裏曉得。但,我卻盼望這春天,盼望着四野裏開始漸漸濃綠的植物。我喜歡看濃的望不到天被樹枝遮蓋住的路徑,還有兩旁比我還高的蒿草。有一種青翠的味道,把我整個童年叫醒了。

我喜歡在黑夜裏躺在草叢裏,看着天上的星星,還有溼漉漉空氣,好聞極了。老牛站在一旁倒嚼,噴出來的熱氣除了濃厚的青草味之外還有一股淡淡的臭,這種混雜的味道卻有一種讓人醒神的輕舒,並不讓人討厭。至於沒有上籠的小牛,只要我看得到,他愛幹啥幹啥,我纔不管他。老人們說小牛不能讓他野着,不然長大了性子就急躁,不好馴服耕地的。可,我的小牛我卻捨不得這麼早籠上。上了籠的小牛,呆呆傻傻多不好看。

我有7條小狗,都是已經半大的狗崽子。每次我騎着牛下野,他們都會不約而同的跟在後面。小牛,我就不用管理了。狗兒們絕不會准許他到處亂跑。

我那時,肉肉胖胖而且還矮,男孩子之間的打架我從來都沒少參與,但每次都是我被揍。自從後來養了着七條小狗,至於打架這件事,我從來就不親自參與了。每次和小夥伴們有摩擦,我只一聲:“小狗,給我咬!”剩下的就是鬼哭狼嚎了。當然並不是使喚小狗們真的咬,自然只是嚇唬。也就因爲這,他們回家告狀,我媽總是當着衆人的面教訓我,背地裏我爸卻誇我幹得好。

我爸說,如果明明打不過對方還上去打架那是笨蛋。但是,如果會藉助別的力量,那就是開始學會動腦子了。但是,我爸是一個“言而無信”的人,因爲有一次我和堂哥幹架,我直接讓小狗上,結果真咬了。我爸於是猛揍了我一頓。這讓我至今念念不忘,太狠了!

我識字較早,大約四五歲的模樣就開始被教寫字。最早的自然就是學兒歌看連環畫。我爸經常呆在一邊看書,弄得我也安安靜靜看小人書。我這一生第一封能夠稱之爲文章的是寫給我外公的信,大約有兩千來字。而且字寫得還不賴,以至於我外公至今都誇我那時候字寫的好,問我爲啥子現在寫的字他都不認識了。

那時候,我雖然牧牛。對我來說卻是最大最好的幸福。我時常在空闊的田野中,任由着我的牛我的狗兒們吃草、撒歡、逮兔子,我卻可以在樹蔭下,安安靜靜的看書。

我的生命,從最早的開始,就是安靜的,是聽着萬物伸長,看着鳥雀鳴飛,感受風的氣息,閱讀這世間最華美的篇章和厚實的宏偉鉅著。我的閱讀厚實的底子早在十歲之前已經打下了,至於延續到現在的讀書,不過是習慣使然。

童年的散文隨筆10

光陰荏苒,時間如梭,一晃這麼多年,童年的事兒幾將忘得可以了,心想:再不慌忙撿拾起一點,怕是忘得乾乾淨淨了!

(一)

兒時,最喜歡聽到“撲棱棱……撲棱棱……”的聲音,這樣的聲音一響,我們便知是搖撥浪鼓的來了,便慌忙地從牀下面掏出一隻窩藏已久的不能穿的舊布鞋,或者從泥牆夾縫裏掏出一團老人梳頭時梳掉的長頭髮,匆匆跑到撥浪鼓跟前:“換江米團”,“換糖豆”“……”。

撥浪鼓是我們老家一帶那裏兒時的小百貨挑子,後來也有拉着架子車,騎着自行車的,因其搖着撥浪鼓而得名。其實,撥浪鼓賣的東西很多,說是小百貨一點也不爲過:針、線、鬆緊帶、鬆緊布、釣魚勾、彈弓皮、頭髮卡子、紅頭繩、扎頭髮的皮筋……不過對我們小孩子來說,關心的就是吃的了,江米團,糖豆則是我們的最愛。

那時的人民幣很值錢,一個高技術工人的月薪也就是幾十塊的,農村家裏的錢緊張,小孩子根本摸不到錢的。我們想從撥浪鼓那兒搞到東西吃,也只有平常積攢老人的頭髮,破舊塑料布,不能穿的舊布鞋……家裏小孩子多的話,小孩子之間有時候會因爲這些看似不值錢的東西爭得面紅耳赤、反目成仇,爭得厲害了好多天都不講話。在那時小孩子的眼裏,舊布鞋不是舊布鞋,亂頭髮不是亂頭髮,而是一把把的糖豆,江米團。

現在回想起來真的是可笑又好玩。

(二)

夏天到了,街上買西瓜的隨處可見,每每看到這便會想起一幕:一個八九歲的小男孩在炎熱的瓜地裏忙碌的情景。

記得我們八九歲的那幾年,村裏要好的夥伴長青家總是種西瓜,長青的爸爸是個種西瓜的能手,他種的西瓜總是長得又圓又大,在附近幾個村裏是有名的種瓜狀元!

這西瓜長得大和營養施肥有關,只要施肥配比得法,生長期水分充足,西瓜不愁長不大。

可是要說這瓜要讓它長圓,就要費些心了,這西瓜好像嬰兒的頭,睡時間長了總是要扁的,我們大人想要小孩子的臉型好看總是想方設法在孩子很小的時候讓其側着臉睡,時間長了,孩子的臉型就瘦長好看,聽說西歐國家的人大抵如此做的,無怪乎老外的臉總是長得扁扁瘦長的好看,不像我們的圓圓的瓜子媽媽臉,有的臉圓的大的像柿餅子,要是哪個女演員有一張這樣的臉的話不知又要花多少錢去打瘦臉針的!

長青家的西瓜總是長得圓圓的好看顏色也勻稱,那是因爲他爸爸也有竅門的:西瓜翻身!

等西瓜像碗口那麼大的時候,就要給它翻一次身,而且翻的時候儘量減小手指與西瓜的接觸面積,不然的話,西瓜就不會長太大了,而且用手摸過的地方還會變黃髮黑的。

這天,長青的爸爸正在地裏翻西瓜,本村的一個人找他有急事,長青的爸爸匆匆忙忙就走了,臨走時看到長青在路邊玩,就隨便說一句:“把西瓜翻一下!”畢竟是八九歲的小孩子,只有玩耍的心,哪裏注意過大人幹活的時候是怎麼幹的,就想當然地一個一個地把小小的帶着絨毛的西瓜翻過來翻過去的擦一遍。

正當烈日當空,小長青爲了完成爸爸佈置的任務,冒着炎炎烈日,沒有停下一刻,身上的衣服都溼透了。而且乾的還比較仔細,先是擦去西瓜上面一面的絨毛,然後再把西瓜反過來,再擦去另一面的絨毛,半畝多地的西瓜,愣是讓小長青用了大半天給擦完了!

下午,長青的爸爸來到西瓜地一看,大發雷霆:“誰讓你擦西瓜嘞?”

“你今兒一上午走的時候不是讓我擦西瓜嗎”累得滿身是汗得小長青委屈地說。

“你這個敗家子,這大半畝的西瓜都毀你手裏啦”長青爸爸說着話不由分說把小長青結結實實地揍一頓,可憐的小長青忙了大半天,渾身溼透,臨了臨了,卻結結實實地捱了頓揍!

當然後來大家可能也猜到了,好好的半畝地的西瓜被長青擦的連絨毛都沒了,哪裏還能長大!白白瞎了半畝地!

(三)

也有賣香油的常來村裏,敲着木頭做成的梆子(用一大塊實木做成的,猶如和尚敲木魚大小,裏面中空,用一木棒敲起來會響的的東西),一聽到“邦,邦……”的聲音,就知賣香油的來了,家裏有吃完香油的人就會拿着空油瓶,或挖一瓢芝麻,或拿着錢向“邦、邦……”的聲音圍攏過來,我們小孩子和他們打不了交道,便只有做了看熱鬧的角色,有時也偷偷地趁賣油的不注意偷敲他的木頭梆子。

那賣香油的左手拿着空油瓶,先把一個漏子套在瓶子口上,右手則拿起一小小的鋕子(一種量具,有一兩,二兩,半斤的)從大香油壺裏打一鋕子,手法極熟練的倒入買家的瓶子裏,一滴也撒不到外邊去,我們甚是佩服!後來上學時學了《賣油翁》才知,“但手熟耳!”

若是看村裏的徵大娘(其丈夫叫做相徵的)來買香油,才叫一個過癮!徵大娘早年喪夫,領着兩個女兒艱難度日,生活自是困難。但她吃香油卻總是掏不了錢的,每每聽到木梆子響,便惦着一雙小腳(徵大娘可是裹了腳的),索索地跑來,像極了古戲裏的女子,我們小孩子便知好戲來了,便個個睜大眼睛看,生怕錯過任何一個細節。

“打一兩香油,”說話間便遞過一個粗瓷大碗,那賣香油的則用一個一兩的鋕子從大的香油壺裏打出滿滿一鋕子香油,倒在徵大娘的碗裏,只見徵大娘接過那粗瓷大碗,慢慢地傾斜碗口順便旋了兩圈:“這麼少,有一兩不?我不買了。”說着便把沒有來得及沾在粗瓷碗上的剩餘的香油倒在那香油壺裏,便又索索地原路返回了!

那賣香油的便搖了搖頭說一句:“又是這樣子!”後來聽同齡小夥伴建才說,他曾經看到過徵大娘拿着那粗瓷大碗回到家控了會,便足足有半兩的香油出來!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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