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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二語文《逍遙遊》教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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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讀導言]

高二語文《逍遙遊》教案

一、自讀要求:

(一)瞭解莊子及其作品、思想。

(二)結合課文註釋及工具書讀通全文。

(三)熟讀課文,背誦的一段。

二、學習側重點:

(一)對比手法的運用。

(二)超乎尋常的想象力。

(三)寓言體的特點。

(四)浪漫主義的奇麗色彩和汪洋恣肆的藝術風格。

(解說)本文是一篇想象奇特、對比鮮明、極富浪漫主義色彩的寓言體文章,因此重點研究學習這些方面,對於瞭解莊子及其作品的全貌,並在此基礎上有所借鑑、發揮與創造極有幫助,有利於我們培養創造性的人才。

  [自讀程序]

一、在教師簡要交代作者及其作品、思想的基礎上,學生獨立地藉助工具書及課文註釋通讀全文。初步體會文章的思想內容及藝術風格。

二、在獨立閱讀的基礎上,分小組對自讀時存在的問題、疑難進行鍼對性研究。

三、在研究的基礎上分小組向教師質疑,教師針對學生的提問有選擇地予以答疑。

四、強化性自讀檢測。

(解說)對於閱讀課文,教師必須對學生放開手腳,訓練和培養他們的自讀習慣,提高他們利用教材本身和工具自我學習的能力。爲此,教師可採用研究性學習的方法和手段,培養其合作精神和研究習慣。

  [自讀點撥]

一、莊子及其作品

莊子(公元前369-前286年),名周,戰國時宋國人。著名的哲學家、文學家。道家學派的代表人物。莊子生活在一個社會矛盾極其複雜的時代,做過漆園吏。他對現實不滿,不與統治階級合作。相傳楚王曾經用千金聘禮請他爲相,被他拒絕。

莊子的生平事蹟流傳下來的不多,我們僅能從《史記》和《莊子》中瞭解一點零碎的東西。他對後人的影響主要是《莊子》一書。〈《莊子》具有極高的文學價值。文筆汪洋態肆,想象奇特豐富,氣勢波瀾壯闊。《莊子》共33篇、內篇7篇是莊子所作,外篇15篇和雜篇11篇學術界認爲是他人僞作。《莊子》善於虛構,十有八九是寓言作品。莊子的想象力十分豐富,語言運用自如,靈活變化,能把一些微妙難言的哲理說得引人人勝。魯迅先生說:"其文汪洋闢闔,儀態萬方,晚周諸子之作,莫能先也。"(《漢文學史綱要》)郭沫若說:"以思想家而兼文章家的人,在中國古代哲人中,實在是絕無僅有。"(《莊子與魯迅》)也有人稱他的作品是"文學的哲學、哲學的文學"。

二、莊子的思想

莊子哲學是生命哲學。

他以人的完整生命爲起點來思考人應當度過一個怎樣的生活旅程。他超越了任何知識體系和意識形態的限制,站在天道的環中和人生邊上來反思人生。因此,他的思考具有終極意義。那些從某種意識形態立場出發的批評家們必然缺乏與他對話的基礎,更沒有無端攻擊他的權利。

人活着,這是第一個無可懷疑的存在論意義上的基本事實,沒有比它更優先的。

人活着,是爲了追求一個更幸福的生活,更歡樂的人生,這是最高目的,沒有比它更重要了。

以這樣一個事實爲起點,以這樣一個目的爲旨歸,莊子問:人,尤其是被拋在滔滔亂世中、作爲個體的人,究竟應該怎樣生活?

哲學家只是用不同的方式解釋世界,而問題在於創造生命。

上一章講天道觀,天道作爲"大宗師",是人生追求的最高境界,也是全部思想的綱領。以下幾章皆由此延展開拓出去,反過來又深化了這一主旨。

莊子說"有",但首先要認清人生的苦難和苦難的根源。既然苦酒是自己釀成的,還是要先嚐一口。

這是個亂世。"養形必先之以物,物有餘而形不養者有之矣。有生必先無離形,形不離而生之者有之矣。生之來不能卻,其去不能過,悲夫!世之人以爲養形足以存生,而養形果不足以存生,則奚足爲哉?雖不足爲而不可不爲者,其爲不免矣。"

莊子說,百年大木,被割開做成"犧尊",加以青黃之色的文飾,而不用的部分被棄於溝中,犧尊與棄木相比,美醜雖有差別,但從喪失本性來說是一樣的。夏桀、盜跖與曾參、史魚相比,行爲的好壞是有差別的,然而從喪失本性來說都是一樣的。(《天地》)

但這並不是說,善惡本身沒有差別,而是說,相對於天道和天人合一的本性來說,這種對立是沒有意義的,甚至在"失性"上是一致的。有人認爲道家鼓吹無惡不作與居仁行義一樣自然,一樣合理,其實是莫大的誤解。

莊子接着說,喪失本性的表現有五種:一是五色亂目,使目不明;二是五聲亂耳,使耳不聰;三是五臭薰鼻,激擾嗅覺;四是五味濁口,敗壞味覺;五是好惡迷亂人心,使性情浮動。這五者,都是生命的禍害。(《天地》)

那麼,是不是五味濁口人就不該吃飯?五色亂目人就該做睜眼睛?五聲亂耳就該掩耳盜鈴?當然不是。五色未必亂目,但若失去本性,被五色所炫惑,那麼當然心神搖盪,追逐美色去了。好惡未必亂心,但有好惡就必然有某種立場和先入之見,如果固執地堅守這種立場和由此而來的善惡正邪分別,那麼要是它們不合天道的話,則必然帶來惡果。

所以莊子批評主張縱慾的楊朱和主張禁慾的墨子,認爲他們只是在慾望數量的增減上做文章,卻沒有考慮到二者都是不合人性的,沒有考慮到還有實質上的變化,即不追逐慾望而又不扼殺慾望的"無無"境界。換言之,假如有了良好的生活意識和合乎天道的本心,慾望是不可能困擾人生的。因此,所謂"人一半是天使,一半是野獸"的名言,其實是把人分裂爲對立的兩個方面,永遠解決不了人生問題。莊子諷刺道,那些人好惡聲色充塞心中,冠冕服飾拘束着身體,柵欄塞住了內心,繩索捆住了身體,眼看着在繩捆索縛中還自鳴得意。要是真有所得話,那麼被反手縛綁的罪人、囚在獸欄中的虎豹,豈不是也可算作自得了?"(《天地》)

莊子既不是以己之昏昏而欲使人昭昭;也不是一副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派頭。他知道對於天道,無論誰都應該敬畏,都不該太狂妄太自負,都不該固執於成見,師成心而自用,自以爲是,而以人爲非。否則,天道就被小的成就所遮蔽了,至言就被浮華之辭遮蔽了,儒家與墨家的爭論就屬此類,更何況一般人呢?

"小夫之知,離不開應酬交際,勞弊精神於淺陋瑣事,卻想普渡衆生,引導萬物,以達到太一形虛的境界。像這樣,只是爲宇宙形像所迷惑,勞累身體而無法認識太初之境。……悲哉乎!你們的心智拘泥在毫末小事上,怎麼會知道大寧的境界呢?"(《列禦寇》)

因此,人生並不必然痛苦,至樂、天樂也是可以獲得的,這就看你懷着一顆什麼樣的心靈。

三、關於《逍遙遊》

《逍遙遊》是《莊子》中的代表作品,列於《內篇》之首。逍遙遊的意思,是指無所依賴、絕對自由地遨遊永恆的精神世界。

莊子天才卓絕,聰明勤奮,"其學無所不窺"(《史記·老子韓非列傳》),並非生來就無用世之心。但是,"而今也以天下惑,予雖有祈向,不可得也"(《莊子·天地》)。一方面"竊鉤者誅,竊國者爲諸侯"(《胠篋》)的腐敗社會使他不屑與之爲伍,另一方面,"王公大人不能器之"(《史記·老子韓非列傳》)的現實處境又使他無法一展抱負。人世間既然如此沉濁,"不可與莊語"(《天下》),他追求自由的心靈只好在幻想的天地裏翱翔,在絕對自由的境界裏尋求解脫。正是在這種情況下,他寫出了苦悶心靈的追求之歌《逍遙遊》。

全文若即若離,疏而難分。爲分析方便,權且分爲三段。第一段從篇首至"聖人無名"。作者採用了先述後議、先破後立的寫作順序,首先通過描繪一系列具體事物形象地說明:無論是"扶搖而上"的乘天大鵬,還是"決起而飛"的蓬間小雀,也無論是"不知晦朔"的短命朝菌,還是春秋八千的長壽大椿,它們之間雖然有着大小之分,長短之別,但有所依賴,有所期待都是一樣的,都是並不得逍遙遊,進不了絕對自由的境界的。然後又通過三個層次的人物來反覆申明絕對自由的難得。那些爲世所累,心繫功名的"知效一官,行比一鄉,德合一君,而徵一國者"自不必說,就是"定乎內外之分,辯乎榮辱之境"的宋榮子之流仍是"猶有未樹";列子雖然已能"御風而行",勝過宋榮子,但是仍然"猶有所待",待於風,算不上逍遙遊。怎樣才能"無所待"地去作逍遙遊呢?莊子在本段的最後說:必須能夠"乘天地之正"(順着天地的法則,亦即自然規律),"御六氣之辯(駕馭陰、陽、風、雨、晦、明的各種變化)以遊無窮(不受時間、空間的限制)",纔是無所待,纔是逍遙遊。什麼人能達到這種境界呢?唯有"無己"的"至人"。"無己"就是忘記自身的存在,做到任乎自然,順乎物理,把自己的形體連同思想都看作是虛幻的不存在之物,也就無所限,無所待了,也就絕對自由地作逍遙遊了。

他所想像的境界也是獨一無二的,那個"乘天地之正,而御六氣之辯,以遊無窮"的境界,除了莊子又有誰創造得出呢?不僅如此,作者還通過姑射山神人"肌膚若冰雪,淖約若處子"的美麗形象,將那種境界人格化、具體化,使人明知其假,寧信其真。

把自己的縹緲幻想寫得這樣實在,這樣美妙,除了莊子,恐怕也沒有第二個人了。莊子隨心所欲地想像出這些物事、境界,並非空言誑人,而是其構思匠心的必然體現。他極寫鵬之大,椿之壽,一則造成一種聲勢,一種氛圍,引人入勝;二則形成一種對比,一種暗示--以鵬之大暗示人之小,以椿之長壽暗示人生之短暫。

大鵬必須乘風而飛,尚且要有所待,人生的不自由不難想見;重負之下,立言、立功、立名還有什麼意義,爭名奪利根本沒有價值,而出路只有一條,就是無爲、無己,在"無何有之鄉"去作逍遙遊!

其次是熾烈而隱蔽的情感。看透了人間的沉濁骯髒,莊子耽溺於純潔無瑕的幻想王國中,否定了爭名奪利、爾虞我詐的世人。

莊子醉心於動物、植物與神仙的世界裏,所以文章的大部分篇幅都在寫虛的、空的、幻想的、非人世的事物,似乎做到了"無己";但是"謬悠之說,荒唐之言,無端崖之辭"(《天下》)的背後有深深的苦悶,虛幻的"無何有之鄉"產生於對人間世的絕望,他追求着逍遙卻無法擺脫人生的羈絆。他把"至人"的境界寫得那樣不可企及,其中不正隱約露出他追求逍遙而不可得的苦惱失望嗎?他把那個"不食五穀,吸風飲露"的神人寫得那樣美麗絕倫,其中不正燃燒着他那熾烈的、對美好理想的追求之火嗎?還有,他雖然提出應該"無己",物我不分,卻發自內心地認爲"小知不及大知,小年不及大年"。

由此可見他對智慧的重視,對生命的熱愛;可見這個一心要飛離人世的作者要否定的不是人生社會,而只是人生社會的黑暗和骯髒。這裏還有必要提到大鵬這個形象。儘管作者從原則上否定了大鵬,但是卻義正辭嚴地駁斥了蜩與學鳩的嘲笑,強調指出有"小大之辯",並且三次用濃墨重彩,不避重複地描繪了大鵬的雄偉形象,熱愛之情躍然紙上。這是爲什麼呢?也許,作者在才能無雙、嚮往着逍遙卻無法逍遙的大鵬的形象裏,正隱藏着自己難言的苦情。

什麼苦情呢?我們不妨作這樣的比較想像:一隻大鵬在茫茫北冥中沖天而起,一顆心靈在深深苦悶中掙扎而出,幻想翅膀張開了,怒而飛向無何有之鄉……有所待的大鵬失敗了,那麼心靈呢?有所求的心靈能在那廣漠之野找到慰藉嗎?答案顯然是否定的。那雄偉的大鵬形象所體現的正是作者這種欲飛的理想和無法飛走的悲哀。

四、簡論《莊子》寓言的藝術特色

善用寓言,這是《莊子》一書很重要的藝術特點。莊子在其《寓言》篇中自敘其著述特點時就明言"寓言十九",司馬遷在《史記.老莊申韓列傳》中亦指出其"著書十餘萬言,大抵率寓言也"。《莊子》全書大小寓言共計二百多個,其短者或二十多字,其長者或千餘字;有些篇目全部由寓言排比而成,有些篇目乾脆通篇就是一個寓言。如此大量採用寓言來傳達自己的思想的即便在整個中國文學史上也是罕見的。

《莊子》的寓言又是非常與衆不同的。先秦其他作家如孟子、韓非子等人亦可謂善用寓言的,但孟子多采用民間傳說故事來加強自己的論辯,韓非多利用歷史傳說與典故以佐證自己的說理。而《莊子》的寓言卻大多"皆空語無事實"(司馬遷語),爲莊子本人所虛構而成,正如劉向所云,其"作人姓名使相與語,寄辭於其人"。可以說,莊子是第一個自覺地運用虛構手法的作家。

《莊子》寓言的獨特性,還在於它的"多義性"。莊子在創造瞭如此大量、豐富多彩、變化多姿的藝術形式棗寓言之時,其寓意卻是比較隱蔽、模糊的。他在講故事時,並沒有明白、精確地點明他要說明的道理,而是靠那卓異的形象思維,通過故事自然流露出來。這樣,其寓言的寓意就變得多面、模糊,具有"形象大於思想"的特點。一個寓言,需要讀者再三體味,才能領悟其深層含義;或者同一寓言,不同的人讀之會有不同的理解。這種含蓄的"暗示"手法的運用,正與莊子"道"之玄虛空靈的精神實質相吻合。這種寓言的背後,包藏的是無窮的萬象,不盡的意蘊,讓人能夠捕捉一二卻也難以全部領悟,因而也是增加它內涵的豐富和模糊的美。可以說,莊子在創造這些寓言時,本身所運用的,就是一種直覺的形象思維,因而也要靠讀者的智慧加上靈悟的直覺才能通徹明察。所以單憑直接的、明白的邏輯理性,是無法全部理解體會到那種"神"和"道"的境界。正因爲如此,歷來對莊子寓言的解釋,衆說紛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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