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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命隨想曲網絡隨筆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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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

生命隨想曲網絡隨筆散文

醫科大附院十三樓電梯口永遠是那樣擁擠,八個電梯口,一個步行梯,忙的總是電梯口,而幾步之遙的步行梯似總是無人問津。住院的,出院的,探視的,悲傷的,歡笑的,面無表情的,總是會選擇了電梯,去擠,去聽因擁擠,因上不去,下不來,因超載而帶來的抱怨,也不會去嫌那空氣的混濁,大抵這養病,探病也需要氛圍,擁擠的,熱鬧的,污濁的。

常常想或許只有清靜纔是最好的療傷藥,靜了心,可以去想,去感,去打發空虛,去打發寂寥,也常常想會有了這方淨土,可以避了紛爭,看些春花春月,夏雨秋風,一卷書,一口茶,沒有音樂倒也不失雅,清雅之妙,美在蛙鳴鵲喜……而那空着的步行梯口就這樣永遠敞空着,這點倒像它的作用,安全出口,上下樓層,沒有人會注意那掛着的牌子,更不會注意那用以警示的安全提示牌。

樓道有人吸起了煙,幽藍的煙霧裏挾了來蘇水也夾帶了抱怨與歡笑,竟一時嗆得清醒了頭腦,暫時將思維拉回了窗前。

努力地想去開會窗戶,想了別人的埋怨,還是一無反顧地開了,窗戶開啓,輕風徐來,那彌散了煙霧的玻璃窗便清晰了許多,煙霧打了卷兒,極不情願地四散開去,不由打了個激靈,零下的溫度,呼呼的春風,充滿霧靄的空氣,有誰又願意,願意去舍了這污濁,去拋棄這僅存的溫暖,病之痛,情之淡,也許只有這點聚了來蘇水的混濁與暖意纔會知曉,也會放心感知。雖然開了小的縫,依然清晰可辨於遠方,高的樓,低的樹,矮的車輛,匆匆而過的行人,渺小於天地一色的視野。

在遠與近,在一窗一縫間充斥了模糊與無助。那匆匆而過的行人,不地於花間一瓣,搖曳飄擺,洋洋灑灑,又徘徊。藍色的天空,灰色的大地,行跡其間,如萬花散落,魚遊淺水。

常常或是倏忽間的一念,念想了這自我又何嘗不是一魚,一瓣,風起間花朵四散,水漲間,歡呼雀躍,簡單而不空落,追逐卻又不任性。有着四季的單調與豐盈,有着人世的繁華與落寞,像那雪後一空,有淚,那是愛;像那融雪成溪,有血,那是愛過,傾城之戀。

  二

同學的歡聚當是一類幸事,在聽到同車幾人的同學聚會我在車上笑出了也傷了神,未想在午休中又夢到這個夢,真實演繹,自己便是夢的主角,也是夢的編劇,自編自演自導。

幾個同學聯繫了十年一聚的同學,小有成就的老A充當了門迎,在星級大酒店門前等待老同學的到來,在一輛豪華大奔停妥後,斯文有佳,氣質有佳的老同學搖下了車窗,老A迅速迎了上去,開了門,手扶車頂,做罩狀以防同學碰着頭,誰想老同學下得車瞟了一眼老A說,你是幹嘛的?老A我酒店門迎!老同學瀟灑地甩出二張紅一百,是小費!老A見勢不慌不忙,先生你應該給四百!老同學有些慍怒!你啥意思?二百少了?想要四百?見老同學有點不開心,老A換了副表情,不認識了,我是老A啊?在一番客套後,老同學被讓到了樓上。

大學畢業二十年,這是二次相聚,三十五人還差老K,這老k也真是的,帖子發出已半月,不回覆不說,打電話也不接,就算官至正處也不該與同學來這派啊!

左等右等不見,老A的手機倒響了若干次,都是同學打的,老A未接,一一壓了,言外之意我要等到老K到達,時間分分秒秒走過四十分鐘,焦急初露的老A帶着失望返回酒店大廳,卻發現班中由自己接到的同學一一返回樓下大廳,神情沮喪地瞅着老A,大家就這樣站着,最後還是開大奔的同學先開了口,別等了,老K年初六就走了!

原來這老K自從當了局長後,身體迅速增重,一米七八的個頭,體重兩百四近五十,之前經常推杯換盞於應酬中,最近不知爲何癡迷於網遊,上班玩,出差玩,回家還玩,大年初二給父母拜年,初三看了老丈人,初四回到家就坐於電腦桌,除了吃喝拉撒,不帶下網,初六早晨突感不適,叫了妻兒,妻子打了120,未等到達樓上便已停了心臟跳動。

這是聽說,一個路人甲與他的同事聊,路人乙我聽到了的說事,我們常常感慨於生命之無情,生命之脆弱,昨日還活蹦亂跳嘻嘻哈哈的一個人,一夜間便陰陽兩隔,卻總不會於這感慨間想到一個詞,關愛!關愛他人,關愛自我,在有限的肚量下狂吃海喝,在別人的鼓動下頻頻舉杯,終至我不動,牆在動,出醜傷身。

又是怎樣的,原本很開心,卻經不住流言蜚語的鼓躁,氣動神傷,到頭來別人忘了,自己還未明白,還是沉浸於氣憤之中。又幾何時,調整不了心態,爲些無理由莫名的事而氣着,傷着。

生活的美好,是要創造,可享受生活之美,又需要一個靜,獨思靜坐,讓心靈放收有弛纔不至於走得太遠!

  三

怎樣的生活纔算得上簡單,簡單生活的背後又是怎樣?

看到好友茉莉的日誌《簡單生活》,我不禁追問自己簡單!簡單!簡單?緣何在三個追問後這個“簡單”會變得模糊,變得遙遠,變得冷漠!

記得幾日前與友人聊及生活,友人反覆問起我所喜歡的生活當是什麼樣的,我說簡單人生,簡單生活。友人一片茫然,我說,追求工作穩定,家庭幸福,女兒快樂成長,父母安康,可以拎了小凳,呷了茶,迎了朝陽,看一卷書。夠簡單吧?友人說這些怎麼能算作簡單!夠奢華了!我說緣何要追求簡單?就是因爲我們習慣了簡單,簡單纔會變爲繁複,繁複定算得上奢華了,固我們纔會拒了繁複,追求一種單一,不苛求完美,力求舒心自我簡單了,便會懂得放棄,懂得隨意與順其自然,而不爲世俗所累。

想到這也就想到了一個自然與簡單的關係,如這段說說,也不過是自己信手抓起,想於哪,便開始於哪,絕無刻意,累了就讓自己休息,靜靜地躺於牀上,安然於夢,沒有那種功名之累,沒有那種爲討得一己之歡而抓耳撓腮的苦累,醒了,自然而然,發現手機躺於枕旁,點開屏幕,還是那簡單二字,靜靜地立於屏幕,隨意的。這又何嘗不是一種簡單,喜歡美,發現美,記錄美,讓美好留駐心間。

曾經一味喜歡過美文,那美的像夜空,像畫,像瀑的文字,清麗可人如賞美玉,似品佳茗,紅顏如約,美到心碎,讓人如飢似渴。這樣的走過,賞過,品過,便又漸漸地迷上了寫實,寫實來的快,來的真切,你的心,我的情,她的意,人與人,事與事,天地萬物,時空縱橫,一支筆,一方紙,輕鬆於方寸,寫情,抒情,言志;如把酒,如醉臥,凌空的一仰一笑,竟也筆下生情。視這份美爲生之美,美爲生而存續,上蒼賦予天地星空萬物,便也註定將一份美撒落人間,簡單的,複雜的,深愛了這份美,想要將它深埋心底,留駐世間。

這是在等待在手術前的話語,生命的真與切也在這平淡中延續。

在接到醫生準備手術的通知時,我已到達了一樓簡易超市,七時剛過,超市未曾開門,就已涌了許多人,這些人大多是要購些小物件的,如用心固定輸液管的大號別針,小便盆,捲紙之類。固而店員的到來就少了幾分熱情,在充滿拆遷意味的動作下,用以防護的隔離網被摔得叮咚作響,只是在擺放那些值錢貨物時顯得小心翼翼。

在店員收拾妥當後,我很客氣地說到:取一個便盆,兩元別針……店員很不耐煩地甩出幾件貨物,惡狠狠地說,別針等會,我在忙,那個不掙錢,也不好找!看看時間尚不到七點三十分,只好耐心等待,時近八時,手機響了,是催促進手術室的時間,看看那店員已理順櫃檯,並打發走了其他顧客,便換作輕聲問詢麻煩給取下別針,誰想貌似小姑娘的'店員竟發起了火:等中午以後吧!我沒空,兩塊錢我才掙你六毛錢,太麻煩了!我說,馬上要用,麻煩你給拿一下!這姑娘出口,就是不願賣,掙六毛錢你不嫌煩,我還嫌煩!有也不賣!你什麼態度?這醫院的商店本就是爲着病人服務的!我就不願意賣,六毛錢不麻煩嗎,想買晚上來!店員傲慢地嚷着。晚上?那怎麼行,我現在要用!那和我有關係嗎?看着不停閃動的手機屏,知道醫生又催了,我生氣地說,那你好好待着,那幾個別針你也留着吧!因爲你適合這……

起先那姑娘沒有反應過來,待我欲離去時,大概有人說了什麼,那姑娘竟變得如潑婦般,你罵誰有病?你纔有病!居然聽懂了我的氣憤之話,又竟然耍了無賴,撒了潑,欲攔了我的去路,怒言道:我哪裏有病,我哪裏有病?我用手指了指自己的頭,不想那店員姑娘竟瘋了般:你敢說我腦子有病,見此保安及時出動拉了我的胳膊,湊了腦袋低聲耳語,別與那小女子鬥氣,她這不合適……話未說完,那姑娘已堵在了保安面前,雙手叉腰,連珠炮似的發火圍攻那救我於水火中的好保安!

因爲電話催促欲簽字上手術室,只好暫時丟下那好心的保安大哥,真的直到現在我還在感激好心保安,若非他的搭救,我不僅誤了手術的簽字,更有可能被當衆辱罵,被羞辱了,更主要的是如果被攔下,若那女子是那孫家二孃,豈不悲哉?

仔細想來倒有些想不通,堂堂一個國家級大醫院,打着救死扶傷,治病救人,卻在門口設置路障,損毀病人,給原本飽受疾病之痛的患者以當頭一棒,疾病之痛又怎能痛過這如羞辱般的辱罵所帶來的痛?

  四

無疑人都是脆弱的,我也不例外!

在手術步入手術專用電梯的同時,我的心也沉到了極點,幾日來的堅守,多年的沉着也化爲了烏有,電梯閃爍着從十九樓緩緩而下,裝有平面鏡的消防箱上映出了一個頭髮長亂,面色憔悴的我。皴裂的嘴皮,脣下打起了點點水泡!電梯門開了,在手術室引導醫生的帶領下,徑直去往“遠在”三樓的手術室。

電梯開啓,一股燥熱裏挾了聒噪直衝而來,樓道早已聚滿了各色人員,踮了腳尖,看着已進入手術室的親(友)人,她們大多爲患者家屬。表情木然黯淡,有幾個女人眼中早已噙了淚水,彷彿那手術室的自動門就是今生與來世的交界!

也許只有病中,只有術中,只有親人在牽掛纔會體會那焦灼。在手術室引導醫生的引導下,門口聚集的人羣很自覺地分作兩排,似行了注目禮的衛兵,自覺接受上級的檢閱,而那上級又是那樣自顧不暇,徑自去了那手術室的外廳。脫鞋,換上消過毒的手術專用拖鞋,帶上藍色的手術專用帽,靜候於座椅,幾乎每一名被手術者都這樣反覆與重複這套常規動作。手術室外廳,幾名醫護人員穿着利落,面帶微笑,完全少了電視劇中那種患者愁眉苦臉,醫護人員冷麪朝天,完全一個待宰羔羊。

這樣的環境倒讓我放心了不少,在點名欲手術人員已到齊時,所有病人與家屬所能目視的角度也只剩眼前的這道門。借自己站於門前的有利位置,可以一觀這些手裏拿了病例,胳膊帶了腕帶,頂了手術帽的病患,年老的、年少的、懷抱的,還有那強忍了悲痛抱了孩子的父親或母親,那幼小的尚不懂事的孩子竟看不出父母的憂傷,嘟了小嘴嚷着讓門外的父親或母親給買自己喜歡的吃食,而那門外的父親與母親卻早心寸斷肝腸,卻還要強忍了悲傷,給孩子給自己的另一方以安慰。是啊!那孩子怎麼知道這人間的生老病死痛會如此早地出現於他們的生活。

而那些戴了手術帽的也是各具情態,有挽作小團套於頭稍的,有扣下額頭遮了眼睛的,有歪了方向捂住半隻耳的……在點到人員齊全後,終有母親不忍,將手術帽從玩耍的孩子頭下摘了戴在自己頭上,更有另位母親彷彿受到感染,徑自號啕出了聲,抱了孩子衝出了手術室外廳,直慌的醫生護士追逐而出,沒有人嘲笑,沒有人說話,沒有人起鬨,孩子母親的話就那樣迴盪於走廊盡頭,折射着屋頂,又反覆碰撞了牆壁衝擊着每個人的耳膜:“孩子太小了,太可憐了,讓我把他帶回去吧?”“你冷靜點,也請你相信我們的醫護人員,我們會還給你一個健康的孩子!”

我不知道在場的人作何感受,至少我是強忍了眼淚,背了眼睛,不讓自己看到那無奈的母親,也不願讓別人看到我幾欲奪眶而出的淚水。手術室外廳的大門漸漸關閉,透過逐漸縮小的門縫,那股來自於手術室的冷風也強烈了起來,吹打在了我的臉上,也拂動了我的頭髮,捲起了我的褲卷,遠處的她,近處的我終於在門縫的合閉下隔在了模糊的玻璃小窗上。

  五

在手術室大門關閉的瞬間,接到了來自同事的電話,在一番寒暄之後,同事單刀直入,與我一班的一個同事父親已病故,在做了一番簡單問詢後,我掛了同事的電話。經過一番考慮,我決定還是打個電話於那個同事,之所以說經過一番考慮,主要是因爲我這個人實在不會說些安慰話,尤其這種極盡傷痛的生死離別之事常常是未表達自己已進入角色,暗自神傷,將已準備好的安慰之話拋置腦後,事後自覺可笑!

但今天無論如何得打一電話,其一那同事與我一班已三四年,其二這也是盡孝積德之事,其三人之常情……羅列了諸多第一時間打電話的理由,整個人的思維也就由手術室轉向了那個失去父親同事身上。老父去了?莫要悲傷!節哀順變,照顧好自己,有事吱聲等等臺詞,還未想完,電話卻已撥通,依然是那熟悉的聲音:喂,穆雨!一副輕鬆自得的神情,竟使我無法繼續那準備好的問候臺詞,因爲無論如何那神情,那話語也算不得剛剛經歷父親離逝的痛苦上。

故相對無語,倒是同事問起了我的班次情況,笑聲依然。眼見又要無語,便硬了頭皮,聽**說你父親……?我未敢說出後半句,只是賠了小心,靜聽對方的回覆,若事存在,對方定會轉喜爲悲,畢竟逝父之痛嘛!誰想同事,哈哈,就是啊,我父親去世了!是昨天走的!輕鬆愉悅的回答讓我有些不知所措。

曾經父母是我們頭頂的那天,腳下的那地,在人生的風雨路上爲我們撐起一方晴空,又幾何時父母又成了我們的供給站,我們累了,我們困了,我們失敗了,我們缺乏了,我們哭了,我們迷失了……總會看到父母爲我們而憂,爲我們而奔波,爲我們而勞累;又幾何時,我們成家了,成功了,父母也老了,他們曾經筆直硬朗的身形不再了,疾病纏上了他們,孤單困擾了他們,而我們卻在經營着自己所謂的幸福!

幸福是什麼?女兒說,幸福就是父親每天撫摸一下她的頭,是母親的一個擁抱,是父親母親牽了她的手走過人生的風風雨雨!我會說,幸福是父母安好,妻兒健康,平安,快樂。

只所以引出一個幸福,引述一個與孩子眼中的幸福有關的話題,還是由我的同事而起,記得通知我的同事,在說完那個父親去世的同事時,臨了未忘插上一句,這下人家發達嘍!爲何發達?發達與父親的過世有何關係?就算髮達了父親去世也當悲痛啊,這個合了眼,不會再計較的人是誰,是給我們無限恩情的父親,不是隻小貓小狗……

說起此話,我的情感之門再度打開,我是一個出生在七十年代晚期的人,父母知青的漂泊生活多有記憶,有時真的挺討厭這記憶,我能記起的有簡單的二歲伊始至今的事,幾十年風雨飄搖,父親母親用他們柔弱的身軀堅強的信念硬是讓我與弟弟成爲走出那個村子,走出那個面朝黃土背朝天的農人時代,讓弟弟站在了中國尖端技術行業青年專家的隊伍之中。

出生在七十年代的人大都知道,那是一個貧窮艱辛的年代,任你怎麼勞作,家中依然一貧如洗,基本的溫飽仍是困擾家庭的最大困難,但父親母親沒有妥協,沒有放棄他們對孩子的教育與培養。有了這種經歷記憶,感恩之心便一直存在於我的心中,而且在對女兒的教育中,也是至信至愛感恩至上,好在女兒雖小,對於父母之愛,天下孝道也是瞭然於心。也許插入這段話有些多。

對於同事的對父親的過世的開心原因有二,首要便是中國那句老話,久病牀前無孝子,他的父親是在春節前入院治療的,上了年齡難免病病殃殃,人老又如小孩,不免會惹得幾個子女生氣;其二,他的父親也留下了多套房產,而房產落實到人的方法則是老父親的離去。

到此我已無心繼續這個話題,唯願逝者安息,生者珍惜!

  六

城市的喧囂終於在暮色來臨的剎那歸於平靜,黎明前那泛着微藍,散着雲霞的東方此刻正被漆黑所淹沒,十幾個小時前,太陽就是這樣穿透着微藍,裹了雲霞,冉冉升起,如火球,而不炙熱。

或許我過於盯了那太陽,竟沒發現那幢高樓的存在,又或許那太陽正是從那樓層背後悄然升起的。而暮色中,真實而高大的樓層竟越來越清晰,居於半空閃着七彩,常亮着紅色門頭燈的店牌,頻頻亮起的居室煩證明着這所城市夜生活的豐富。

半懸於西方的那彎月牙,像位羞澀的少女,掩了面,低垂了頭,躲避着來自世間的矚目。大概這就是城市,白晝縱有千般紛爭,暮色如約,一切便歸於平淡,似乎都市的燈紅酒綠會淹沒那無奈,也會掩殺於竟越來越清晰,居於半空閃着七彩,常亮着紅色門頭燈的店牌,頻頻亮起的居室煩證明着這所城市夜生活的豐富。

守了偌大的醫院卻無處可去,滿身除了疲倦,找不出一點可以興奮的理由,早餐吃了三個水煎包,十幾個小時過去了卻不曾感到丁點餓意。

圍了醫院周邊走了一圈,想要通過運動達到能量的代謝,也想通過周遭飯館的菜香誘發自己的食慾,在一圈走下後終於宣告失敗,我還是沒能在那食色的香氣中找到所吃,在涌動的人流中,不斷有人從那開了門的飯館走出,帶出一股股混合了剩菜的複雜味道,令人作嘔,車燈漸亮,揚起的灰塵飄蕩在夜空,形成一道道,一圈圈美麗的霧障。

聽同學說起醫院新裝修了餐廳,環境清雅,衛生整潔,便有一去的想法。進得餐廳大門,叮咚作響的勺碰鍋,碗碰碟聲此起彼伏,着了各色衣衫的顧顧客擠滿了各店鋪的門口,炒菜的、下餃子的、煮粥的、蒸饃的、切面的等等,幾乎市面餐廳有的這都有,好在這兒又不似商家,沒有誰會刻意的大聲吆喝自己的生意,也不會有誰會攔了顧客,不斷涌入的人流讓他們沒有喘息的空當,一般這樣的店鋪也無須吆喝自有顧客上的門來,他們能做的只是抓緊做,做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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