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念孕育地平線的女人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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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白色的康乃馨,紀念母親和母親節;以紅色的康乃馨紀念你——林昭,紀念你們!
——孕育地平線的女人!
在五月的第二個星期日紀念你們;
在穿透了歷史又穿過一個四月的痛思中紀念你們;
在蹉跎過歲月又揮灑了無數黃金週後的沉靜中紀念你們;
在狼性高於母性、佔有成爲時髦的時代,在權勢和家家戶戶絕不習慣這天懸掛國旗的國度,紀念你們就是紀念母親,就是紀念奉獻守護忍韌悲憫犧牲的不朽母性,就是紀念一切母性中最偉大的母性,一切犧牲中最悲壯的犧牲——那種因爲母性而思想、因爲思想而卓立着、召喚着“真正的人”的女性!
——孕育地平線的女人:
碧血紅樓瀟灑時代的女人;
以風華正茂的生命爲未名湖命名自由的女人;
黃土地一樣質樸、太湖水一樣深沉、鬱孤臺一樣兀立的女人;
睥睨權勢和顯赫爲劫難中國尋夢的女人;
明知母親節源於紀念衆神之母,偏從宙斯神殿爲民間竊火的'女人;
在桎梏和窒息的非人歲月分娩着人和人之爲人的一切的女人:
——孕育地平線的女人!
在國際母親節,在五月,我們紀念也記住:
在人類母親的歷史上,在東方,曾竟有——
不僅爲孕育血肉、爲撫養守護忍韌悲憫而奉獻,而且爲孕育思想——爲思想人之爲人的一切而犧牲:或被戀人出賣、或訣兒別女、或紙船今世剪燭來生,或在五月的前一天被取腎、或在五月的第一天家人被索五分錢子彈費的女人!
——孕育地平線的女人!
在母親節,我們的紀念和記住,
就是走近地平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