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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關於端午節的抒情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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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流水般流逝,瞬間,又是五月初五,又是一年端午,已不記得有多少年沒有在家裏過過端午節了,離家幾年的節日也總是過的平平淡淡,豪無節日的韻味。

有關於端午節的抒情散文

有句話說越長大越孤單,可是隨着年齡的增長,孤單的不僅僅只有自己,就連節日,也變的冷冷清清。記得小時候,最喜愛的就是過節了,只要一過節,就會有好吃的好喝的,小時候,過節對於我來說都是一種簡單的歡樂,只因有好吃的。

出生在一個偏僻的農村,能感覺到有節日氣味的日子也就那麼幾個,像現在的一些節日對於那時的我們來說都是聞所未聞,更別說什麼過節了。

端午在我們那算一個重要的節日。每年端午學校都會放一天假給我們過節,也許那時候喜愛過節,除了喜愛吃喝,就是因爲學校可以放假給我們,可以不用起大早去上學,可以帶着玩伴瘋狂的玩一天,所以都很期盼過節。

每年端午,都會起個大早,就連平常的懶覺都不見了。每次睜開眼,都會發覺綁在胳膊和腿上的花線繩,五顏六色的,擰成麻花狀,綁在胳膊和腿上,因爲在我們那老人聖言,假如端午當天不綁花線繩,出門就會有蛇纏上胳膊和腿。對於我們小孩來說,因爲很可怕蛇,也不知道是真是假,不敢有人去試試,所以在端午當天都會或多或少的綁一根花線繩。

記得我問過父親不綁花線繩真的會有蛇纏上腿和胳膊嗎?父親笑笑說當然不可能,不相信我可以試試。看着父親的笑,聽着父親的話我半信半疑,卻不敢去試試看,現在想來都覺得很好笑。

早上一睜開眼,花線繩母親就早已替我綁好了,看着胳膊腿上的花線繩也就安心了,因爲花線繩要綁三天才能取下來的,這三天之內是不能往下取的,所以看它綁結實了,也就放心了。起個大早挨家挨戶叫上村裏的玩伴,向山上爬去,任務是摘柳樹條子,因爲要向家裏所有的門窗上插柳樹條子,至於爲什麼要插柳樹條子,從來沒有問過,就是覺得好玩,可以放心大膽的去糟蹋樹木,不怕被抓住了受批判。

一路向山上跑去,見到柳樹就往上爬,不管三七二十一,見到柳樹條子就往下摘。一人爬一棵樹,捨命的摘,摘下N多之後,先把所有的柳樹條子堆放到一起,然後每人開始用柳樹條子編個草帽戴着,再擰幾個響響兒,比比看誰的響響兒最響,聲音最好聽。等這些忙完以後,戴着自己做成的草帽,吹着自己擰的響響兒,每人扛着一捆的柳樹條子中意的向家裏走去,滿山都是所謂的響響長長短短,尖尖悶悶的聲音,好聽就不說了。

等回到家裏時,母親的攤葉餅早已烙好,蜂蜜早已熗好,就等我們來吃了。先把那些柳樹條子挨個的插在窗子上門上,就預備吃端午節的飯了。母親的攤葉餅做的很棒,攤葉餅攤的那叫一個圓,把攤葉餅捲成一個棒棒,蘸着熱熱的蜂蜜,一大口送進嘴裏,那叫一個爽。剛做的攤葉餅軟軟的,薄薄的,提在手裏看有點透明,明啾啾的,泛着亮閃閃的光。吃蜜太甜總會膩的,再配一碗剛剛出鍋的大米稀飯,才明白這就叫過節啊。

那時候,只知道端午節是吃糉子的,可是生於北方,又生在一個小農村裏,根本不知道糉子長什麼樣,也不知道是個什麼味兒。那時候就想,總有一天我要將糉子吃個夠,於是在端午節這天能吃到蜂蜜已是一種奢侈了。

第一次吃糉子是在T市上學的時候,也是長那麼大第一次一個人在外面過節。端午當天,和舍友興致沖沖的跑出去買了好多糉子,打算好好補償一下長那麼大從未吃過糉子的遺憾。看着裹的嚴嚴實實的糉子不知有多興奮,棱角分明,立體感超強,也真無法想象那發明包糉子的人是多麼的能幹聰慧。慢慢的拆開,紅白相間,可以清楚的看見露在外面的大棗,紅紅的,黏黏的。迫不及待的一口咬去,等一口下嚥時才發覺,糉子原來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好吃,因爲是第一次吃糯米,黏黏的感覺,覺得不好吃,有點小失望。

從到T市讀書以來,就從未在家過過端午節,也是從那以後,過端午再也沒有買過糉子。反而每年端午,都好懷念母親做的攤葉餅和熗的蜂蜜。

那時候,每年端午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遊林。我們鄰村,有一片原始森林,相傳是很久很久很久以前的一片森林,那裏本來有大片的森林,可是由於一次地震,只剩下了現在的那麼一小片,說起來小,可是走起來卻一點也不小。

每年端午都會約上同學玩伴一起去遊林,於是遊林也自然而然成了如今記憶裏的一部分。一大片的綠色,如瀑般傾瀉而下,繁茂的樹葉,層層疊疊的,足底下是厚厚的樹葉,陰暗潮溼,茂盛的樹葉遮擋住了太陽,間或風吹過,有細細碎碎的陽光灑落,照耀在厚厚的落葉上。

因爲是很久以前的樹林,裏面的樹又高又粗,喜愛尋一棵很粗的樹,然後幾個同學伸出胳膊圍個圈,來圈下那樹到底有多粗,然後回去告訴其他人,那棵樹真的好粗好壯。如今想來,覺得好傻,卻又傻的那麼真,那麼可愛。

今天端午,哥哥忽然問我說小時候端午節我們經常摘的花叫什麼名字?我想了又想卻沒想起來。狗蹄蹄花?還是馬蹄蹄花?哥哥問我,馬蹄蹄花吧,我想了想回答。才發覺,小時候最喜愛的花,我竟然忘了它叫什麼名字了。

給母親打了個電話,問她我們小時候端午節經常摘下來編花冠和做鬍鬚的花叫什麼名字,母親告訴我說狗蹄蹄花,我纔想起它叫狗蹄蹄花。真的很納悶,爲什麼如此好看的`花竟然叫狗蹄蹄花呢?

這個季節,狗蹄蹄花會漫山遍野的四處開放,纖長的腰身,細細長長的葉子,白色的花瓣,紅紅的花苞,小小的,圓圓的腦袋,像一個繡球。而狗蹄蹄花從來不是一枝獨秀的,它總是一株一株的生長在一起,所以一摘就是一大把。

那時候最喜愛的就是將狗蹄蹄花摘下來,將花多倒過來,攤開手掌,將花朵在手心裏慢慢的敲,嘴裏還唸叨着抱,抱,抱個狗娃子,於是會發覺手心裏會有好多黑色的小東西在跑,快樂的向其他人炫耀,看,我的狗娃子抱出來了。長大了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娃子,而是花裏邊的小蟲子。真不知道長大是好是壞,破壞了我太多兒時天真無邪的念頭和幻想

和小夥伴們摘好多的狗蹄蹄花,坐在山坡上,做一個長長的鬍鬚,掛在耳朵上,粗聲粗氣的學男孩子講話。編一個美麗的花冠戴在頭上,一簇簇堆積在一起的狗蹄蹄花,周圍吊着長短不一的花朵,高傲的像一位公主,活在自己編纂的故事裏,簡單而又歡樂着。

直到今天我才知道,小時候我們所說的,最喜愛也最鍾愛的花,它有名字,叫狼毒花,不叫什麼狗蹄蹄花。我又一次納悶了,這麼美麗的花,名字卻是那麼的毒辣。不管多麼的毒辣,都改變不了兒時對它的鐘愛,也改變不了,它帶給我們的歡樂。戴着用它編織的花冠,彷彿自己就是高傲的公主,一切的一切都只是陪襯。

如今,這些美好,都已成爲了永久的過去。端午節再也沒有了兒時的韻味,也沒有了兒時的樂趣,只是簡簡單單的一個節日,沒有期盼,沒有慾望,沒有節日的氣味。節日對於奔波的我來說只是一個休息日,可是放鬆放鬆心情。

母親打來電話說今天端午,讓吃好點喝好點,過節嘛,就好好過個節。可是於我而言,過於不過,根本沒有多大的區別,只是多想回家陪陪日漸年邁的父母,陪他們過一個團圓的節日,哪怕只是說說話也好。

端午一年一個,可是深埋在記憶裏的過去,那些曾經的美好,會不會像我忘記兒時的花朵一樣,不經歷,不碰觸,隨着歲月的流逝而被忘卻?忘記沒有理解,沒有藉口,時間帶走的,不僅僅只是簡單的歡樂,還會剝奪我僅有的記憶。

記憶裏,那年端午,那滿山的狗蹄蹄花,那雜亂不成聲的音樂,那尊貴的花冠,那高傲的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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