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運與奮鬥的交響散文

一個以幫助千千萬萬牙痛患者解除痛苦的人，他在從事牙科生涯30幾年的時間裏，行醫用藥，處處爲患者着想，深受患者好評。他的名字叫王飛雄，一個雖然新鮮卻並不陌生的名字。

2013年5月，我曾寫過一篇《妙手除病痛，仁心得口碑》的文章，在《時代報告.中國報告文學》雜誌上介紹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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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生中醫世家，父親民國時期就曾因其神奇靈驗的祖傳驗方和精湛醫術被稱之爲當地名醫。然而，他同許多同齡人一樣，幼年生活也充滿了坎坷。他八歲那年，父親一夜之間成了“現行反革命”，被抓去遊街批鬥。爲了一家人的生計，還未成年的哥哥姐姐們不得不輟學回家，用稚嫩的雙肩承擔起了養家餬口的責任。爲了節省開支，他每天上學都帶着母親給他親手醃製的鹹菜，中午在學校打一點飯，鹹菜和米飯成了他的午餐。

1970高小即將畢業的那年，家裏實在湊不起王飛雄的學費，父親只得忍痛把家裏的一頭豬賣了。那一年，他以全校第一名的成績考上了縣城中學。也許，命運卻跟他開了一個不大不小的玩笑。政審的時候，村治保主任、學校校長告訴他：“你是反革命的兒子，我們不能收！”一個十二三歲的少年就這樣被校園的大門拒之在外，這無疑對他是一個沉重的打擊。

“讀書不一定是唯一的，三十六行，行行出狀元，各行各業都有專家、能手，只要努力去做，就一定會成功！”父親看到瘦弱的他，繁重的體力勞動怎麼能承受？

望着父親希翼的目光，看到父親那不再挺拔的身軀，黝黑的臉龐在夕陽餘輝的映襯下顯得是那樣的蒼老，他的眼睛禁不住溼潤了，他彷彿看到了父親是一座山，一座任何艱難險阻都壓不垮的山！

爲了生存，他先是擺了兩年小攤，賣些米粉、餛飩小吃。他至今還記得1976年10月金風送爽的一天，他無意間聽到一位前來吃米粉的顧客講繡花能掙大錢。據那位顧客透露，搞繡花的成本不高，投資開小店一個月下來收入也有兩三百元。於是，他便四處打聽，得知有一家河南人開的繡花店，於是，他不再擺小攤了，專門前去河南人開的.繡花店拜師學藝。

怎樣才能使自已在繡花行業脫穎而出呢？他一頭扎進了剌繡中，他一邊拼命地吸收藝術養料，一邊進行刺繡訓練。

他堅信，堅持下去就會取得成功。可是，前路維艱，磨難還多，成功的路還很遙遠。

二

成功還沒有到來，王飛雄先墮入了情網。

是命運？是機緣？他雖然還得要在人生的道路上長途跋涉，他自尋煩惱選定的那個目標，正等着他去奮力拼搏，造化卻安排他先去把愛情的洗禮經受一番。

是幸福？是不幸？愛情卻已經真實地來臨了。

當這個嫺靜、端莊的劉有良出現在他的生活中時，他不顧一切地一往深情地愛上了。

正在熱戀中的王飛雄，他把愛情看得很神聖。

真是幸運，在王飛雄愛情的澄澈的天空裏，還沒有出現過一絲烏雲。對於一篇小說來說，還可能缺少了些羅曼蒂克。然而，他卻由此而改寫了家庭歷史，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三

一次偶然的“機遇”，使他的“人生”有了第二次轉折點。那是上世紀八十年代初，改革開放的春風巳經吹綠了神州的每一塊土地。那時，他父親也隨着一大批冤假錯案的落實而得到了平反。一天，身爲老中醫的父親看牙病回來，對他說：“飛雄，我看你不如跟我學醫吧。不過，不是跟我學中醫，而是跟着一位浙江師傅學牙醫。”

“好呀！”在父親的引薦下，他專門到那家診所，跟着那位浙江師傅學習起了牙科醫術。

那位浙江師傅見自己的牙科事業又後繼有人了，心裏甭提有多高興了，便手把手地教他。他爲了能使自己儘快掌握牙醫技術，一方面不懂的及時向師傅求教，另一方面一頭扎進書裏。他深知自己僅小學畢業文化低底子薄，便拚命地學習。有時，師傅給病人看病的每一個細節，他都不會放過，都會認真觀察，仔細瞭解整個過程。

功夫不負有心人，他以優異的成績學成歸來。回到家中的那一天，全家人像過節一樣高興，喜極而泣的父親握着他手說：“子繼父業，你雖然不是跟我學中醫，而是學牙醫，但都是醫生。你一定要努力學習，當一名好醫生，爲鄉親們服務，不辜負養育你的這片土地，不辜負家鄉親人的希望！”

在1983年3月一個春光明媚的日子裏，他創辦的“飛雄診所”在一片闢辟啪啪的鞭炮聲中開業了。開業典禮上，他動情地告訴大家：“我們湘鄉有一藥店貼一對聯：但願世間人無病，何愁架上約生塵。如果世間人人有一口好牙，我這當牙醫的能清閒無事，我也是高興的！”

四

湖南醫科大學鄧品山寫了《故鄉紀行》，他在文中寫道：“上午去了東方紅廣場王醫生店裏鑲牙。前年我也在這裏鑲過一次幹，其優點是隨到隨鑲，質量尚可，價格也比較便宜。”接着他感嘆：“長沙一些大醫院鑲牙，手續極爲繁瑣，花的時間很長，怎不如小城市的個體醫店快捷方便呢？”

堂堂一名醫科大學教授爲什麼舍近求運，到小城來找他就診？這還得一位牙通患者說起。

他清楚地記得：有一年二月，本市東郊鄉新研中學教師王若良牙痛難受，在湘潭市某牙科醫療點治療，吃藥打針花去上千元，疼痛不但沒有減輕，反而病情加重，口齒難開。後經病人介紹，經他切除牙冠，排除濃液，服用消炎解毒藥物，僅兩天時間就好了，醫藥費也僅花去幾十元。

由於他對這位患者總是微笑着詳細詢問、仔細觀察，不厭其煩地細心醫治，於是，他的美名也就這樣傳開了。從此，他的診所每天都絡繹不絕。

如今，他已是當地遠近聞名的牙科專家。作爲一名有着多年臨牀經驗的牙科醫生，他30多年來盡心盡力爲牙病患者解除痛苦，使大量牙病患者得以康復，其醫道受到了患者的廣泛讚譽。人們說他的“飛雄診所”是一個創造美的港灣。30多年來，王飛雄已經從接觸過的許許多多的牙痛病人中，通過辨證施治、對症下藥，逐步摸索出一套行之有效的牙痛獨特治療方法。

他現在可以算小有成就了，擁有一個幸福的家庭，兩女一男是他和妻子的驕傲，且都大學畢業參加了工作，並且兒女三人都加入了中國共產黨。

“對於我來說，我最大的收穫就是擁有一個溫馨的愛，擁有了我摯愛的事業！”他自豪地說。

今年元月6日，是他的60大壽。承蒙他對我的厚誼，我從長沙趕往湘鄉爲他祝壽。

60年，在人生的長河中可能只是短暫的一瞬，他在這幾十年中奮力拼搏，取得了斐然成績，作爲好友，我衷心祝福他，並將幾年前寫的《五律·贊牙科醫生王飛雄先生》贈予他：

緣何餚菜美，齒固不尋常。

一笑牙純淨，三餘書卷香。

心牽鑲與補，意在正和匡。

藥架塵埃厚，時人說草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