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夜的忙碌散文

晚秋的晚上不很寧靜，多了幾分熱鬧，連田野都瀰漫了忙碌的空氣，滿田野寫着豐腴的美，天空上繁星璀璨，沒有一絲雲彩，月華如水，月光柔軟的瀉下大地，灑滿庭院，灑滿田野。

除了月光以外，家家門前還亮着晶亮的電燈，電燈的光束穿過樹頭，穿過天空，遠遠望去，星星點點，象城市一盞盞路燈。電燈下晃動着忙碌的身影，傳來隆隆的機器聲響。忙碌的人有的在剝玉米，有的在打豆子，有的在摘花生。一堆堆收割下的莊稼堆滿場院，打下的玉米黃燦燦的，滿滿的囤在屋檐下，水稻堆得似小山。

不少人家有野場，野場靠近田邊，空曠而寧靜。安謐的晚上，我和父親一起打場，我們把割下的水稻均勻的鋪滿大場，父親套上水牛，水牛拖上石磙，石磙周而復始的循環，有節奏的唱着吱呀吱呀的聲音，石磙一圈一圈的旋轉，猶如時鐘一刻不停的走動，父親哼着小調伴着老牛，他們走得那麼的默契，走得那樣的和諧。

野場邊有野屋，那是爲休閒的臨時場所，也是看管收成之用。睡在帳篷，儘管感到有點孤寂，但能感到溫暖，我擡頭能看到汗水而得的`金燦燦的稻穀，能看到一年辛勤勞動的希望，能看到父親勞作的慈背；儘管空曠，但能聽到秋露的聲響，能吸到田野中清新的空氣。

我在野棚睡着了，夜半的時候，我偶爾醒來，張望棚外，水牛仍在默默的行走，豪無怨言，父親跟着老牛一聲不響，蓬鬆的水稻被壓覆在地面，軟軟的。下半夜了，田野裏安靜了許多，只有蟋蟀還在低唱，月亮陪着父親和老牛。遠望村莊，還有不少人家門口閃爍着燈光。

玉兔西墜，石磙碾下了稻穀，猶如出身的嬰兒脫落母體。父親叫醒我，要我和他一起翻水稻杆，把打後稻草堆在野場的旁邊。翻掉了稻杆，剩下的就是金光燦燦的稻穀，父親息在場邊，抽上香菸，望着一堆堆稻穀，辛勤的汗水換得了豐收的結晶，臉上露出了喜悅的微笑。

囤好了稻穀，天還沒全亮，我走出野場，舒展身姿，遠望村莊，挨家挨戶又和昨晚一樣都亮起了燈光，田野的路上又能聽到輕盈的腳步聲和趕牛的吆喝聲。我知道農家人重複一天勞動又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