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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學雜記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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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年過而立才研究生畢業,而且就讀學校遠在西北,名不見經傳。在我看來,很多人是知道了我讀研所去之地,才知道了我讀研所去之省;而與之不相稱的是,我之考研野心很早就有,精準地上溯,時間可至上世紀90年代初期。

求學雜記散文

彼時,我在縣城師範學校讀書。入學不久,即聽一些師範畢業校友分到農村工作,卻經過努力,考上研究生。尤其是90年代初,教我們課程的、也是師範1982屆畢業生陳淑紅老師和1985年(?)六安師專畢業的陳繼伍老師相繼考入北京大學和浙江大學對我刺激很大,覺得自己也有必要搏一把。最令我羨慕嫉妒恨的是,初中時一個與我成績相平的同學由縣第一中學考入人民大學。一切的一,一的一切,彼時遊走師範,我感慨萬端,真不知道應該愛她,還是恨她。前路遙遙,漲起胸中的讀研之志,如豬的尿泡飽滿而碩大、懸垂而豐盈。

以我現在的想法,考文科研究生,選擇北大、社科院等單位的,確實比較難,像我這樣人頭豬腦的人必須死了這條心,但是考地方、尤爲非京城院校的,通過努力也並非遙不可及。如果想又快又準,完全可以假途自考,獲得專科、本科學歷。所需時限,以我師範畢業時算起,大約4年左右,也即1996年左右則可完成。同時,自學英語,夜以繼日,焚膏繼晷。如果在師範時就開始學習英語,經由遙遙4-6年的艱苦,對付考研外語自不在話下。如此有組織有計劃緊鑼密鼓按部就班地推進考研工程,我覺得,1997年或者1998年,至遲2000年就可以順利入學讀研了。我這樣說,也許你會覺得我在吹牛,很是不要臉;然而事實告訴我一切皆有可能:1997年畢業的師範校友,僅我所知,就有3個傢伙在2000年9月考上研究生,分別是南京大學法律系、浙江大學新聞系、對外經貿大學法律系。當然,暗自比了一下,相較他們,一個無法迴避的事實是,我屆數高很多、聰明差很多。

可是,囿於年齡不大,又兼眼界狹窄,缺乏有效指導,很長一段時間沒有明確學習計劃;突出的表現是英語科目,由於師範學校不再開設,我覺得搞定它,難如睡地摸天。也不知道是哪天,與某個同學聊及這個事情時,這廝斬釘截鐵地說,英語沒有問題,可以到合肥“英語之角”去學,那兒有專門的老師教,只要付費就行了。那怎麼到合肥帶那麼長時間呢?我接着試探性地問。去安徽教育學院進修唄,那旮旯距離她近。真是言者無意聽者有心,當即我對安徽教院就充滿神往,覺得它就是成功的.鄰居;並偷着發誓,今生必進安徽教院。走進安徽教院,就等於前腳邁進了成功之門。

於是乎,在這種作戰理論誤導下,從1992年6月師範畢業到1998年9月真的入學安徽教育學院這長長的6年間,我都把省城合肥深情的凝望,始終如一地心無旁騖,淡名輕利,放棄多少能力培養的良機,忍受多少孤獨包裹的黑夜。自以爲是在臥薪嚐膽,韜光養晦,殊不知已是容顏漸老,韶華盡逝。這期間,錯過了1993年報考華東師範大學函授本科,放棄了1996年既已錄取的華東師範大學函授本科。不獨擦肩而過躋身上流、攀援高階、滿足虛榮、光耀門楣的美好階段,而且被理想與現實差距而帶來的苦惱折磨得內心深處整日介怏怏不樂,無精打采。幸虧有一幫哥們戲謔、開導、引領,不然早就抑鬱纏身,卻之不去。

不難想象,入學安徽教院不久,我就發現自己此前的幼稚與愚蠢:省教院也只是一個學校,沒有神話。考研的人很多,成功的也多,並不是靠啥“英語之角”。除卻努力,別無他途,更無捷徑。在那兒聽聞很多人奮力考研的傳奇,其中一些長期任教農村,奮力拼搏,考取名校,而且知道我的班主任錢雯老師就是師範畢業,並無遠赴合肥學習經歷,僅僅通過自考獲得專科、本科學歷而後直接考入安徽師大讀研的。一段時間,我坐學校教室裏,悔之不迭,多年來我走的不是彎路,而是錯路。誤入歧途,收穫的就是遠離目標。

遺憾的是,1998年9月,我雖高高興興滿懷考研雄心進入安徽教院,兩年後卻沒有如願考上研究生。原因並非我不努力,而是步入另外一個誤區。這當是另外一篇拙文敘及的話題,此處不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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