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對你說散文

憧憬無數次你撲到我懷裏的樣子，如今，卻像做夢一般，真的幼稚。

看到你，還是那個站在原地靜靜等待的傻女孩。我以爲你還會如往一般地對我含情脈脈，而這次，恰恰相反，你卻對我道出了“放棄二字”。

“我們就此別過，不相往來吧。”你突然對我說出了這句話。

我愣了愣，猝不及防，剛想說出來的“爲什麼”硬生生被你冷漠的眼神嚥了下去。

所以，我沉默了！

“那麼，你還在這幹嘛”，我說了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無話可說一個故事有開始，那麼就有結局。或許是當初我沒看清這個世界，以爲傻傻分不清楚就可以將就過去，以爲什麼時候都可以無所謂敷衍過去，也以爲你是那個說放手就放手，也說挽回就挽回的女孩。

看透了太多故事的角色，特別是故事的開始，你我於偶然一瞬間目光相撞，才發現彼此是多麼吸引。恍惚以前從未相識彼此，或者從未了解過彼此。急匆匆地一見鍾情，也急匆匆地在一起，這樣的愛情，如大多數人揣測，結局終是不歡而散，再做朋友。可惜，沒有你那麼好聚好散。

前段時間，朋友小魚給我發消息說 出來吃個飯 。在一家大排檔裏，我們對立而坐，我看着他一直低着頭不說話，只是一杯酒一杯酒地喝。我點燃了一支菸，狠狠地吸了一口。

“說吧，怎麼回事？你和她？”我打開了話題。

他擡起頭望了望我，動了動有些豔紅的嘴脣，想說什麼卻又沒說什麼。只是也從上衣口袋裏拿出一包煙，也抽了起來。

“是不是她提出了分手？”我直接把話挑明瞭。當我說出了分手二字，我明顯注意到他的身體在顫抖，還有握緊的拳頭。

“是不是她說你每天像個小孩一張幻想，是不是她每天都在抱怨你的無能？是不是……”我繼續問道，剛想說她分手就是這些原因被他一聲憤怒的吼叫打斷。

“夠了，別再說了。”只見他雙手抱着頭，無助地蹲着，不斷地怒吼，不斷地吶喊，到最後桌上每道菜沒動筷子，到深夜十二點，到地上的酒瓶子數不清，到老闆催我們走，到深夜裏大街上倆個人身影，一個人大哭，一個人沉默。

後來，他告訴我她提出分手的理由:你曾爲我跋山涉水，如今我也可以爲別人跋山涉水。

那一刻，我沒說安慰的話，也無話可說，因爲我知道我跟她一樣現實。

好比杯子的水，你一個人不斷加滿，它還是會蒸發，直到你加水的速度遠遠小於蒸發速度。

在《雪國》裏，島村的'愛慾是不斷地被眼前的女人勾起，然後又被火車裏女孩的眼睛所熄滅。對於駒子而活，每天都像跋山涉水，想要看見來自的東京的島村先生，也是醉後重複寫着 “島村”二字。

可惜，我只是個藝伎。

可惜，葉子卻是即將入土的病人的情人。

故事的結局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許是心裏已經知道這倆個女人的命運是如何，看過悲慘命運，就不想再親眼目睹。

所以，活着的這個世界的人，都在不斷地跋山涉水，然後又不得不向現實低頭，然後一次又一次的重複，窮盡一生。

《再見》這首歌裏是這樣唱的:你翻過幾座山踏過幾條河流，爬山涉水來到這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