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你可曾聽我說散文

在無數個記憶交織地密密麻麻的時光裏，靜靜地流淌着一段青澀而清新的舊時光，不算新，未泛舊。只是記憶裏那個美好的影子，總能在心裏漾開一絲甜蜜。

儘管很多時候，白駒過隙的時光，只要你不會變，我不會變，我們還是回得去原來的樣子。可誰又能保證誰都不會變呢？在成長面前任何人都蒼白無力，趕不上變化。最後的最後，誰都變了。

忘記什麼時候開始認識的你，也忘記了就何時一回頭就看見了微微低頭的你。可是一閉眼，卻依舊記得你走路的樣子，記得你運動時的挺拔而帥氣的背影。不可置否，你一直都很顯眼。

在初中的日子裏我們似乎沒有交集，就算偶爾碰見，也不過擦肩而過，什麼話也不說，你身後的人卻心照不宣。在小學時，曾討厭過你很長一段時間，說起來確實挺好笑的。討厭你受到批評時的屢教不改，討厭你醜到無地自容的字卻總是自戀不已，討厭你痞痞的笑聲，更討厭你開我玩笑時的各種戲謔……吶，你那個時候真的特別讓我討厭你。

後來不知多久以後，我總能看見你在球場上揮汗如雨的身影，從這頭奔到那頭，彷彿從不會累。你偶爾朝我這邊看的目光，不管是否看到了我，那異常的心跳都伴着每一聲呼吸。不知就從何時開始，就開始關注起了你，你去比賽時我在教室的落寞，你和其他女生談笑我表面的波瀾不驚。你訓練時比賽時總不乏女生們的各種歡呼與驚歎，與遠處我與好友聊趣卻極少離開你的'視線。

“哎，他真好看。”偶爾聊天時提起了你，其實喜歡聽你說你的事情，卻怕被別人有意看穿祕蜜而不好意思閉住的嘴，只是表情冷淡地回覆一聲：“哦，是嗎？”

那個時候，總會想方設法去看你訓練的樣子，我知道每次放學後見不到你掩不住的失望，遇見你時的驚喜卻冷淡地裝作路過。走遠後，又忍不住偷偷去看你，你從不回頭，我從來都是那樣的失望。但我僞裝得滿不在乎，依舊是那麼好而看穿不出一絲的端倪。走近時我放大的笑聲想引起你的注意力，你望過來的眼神都能讓我傻樂半天，也能讓我被窒息。

儘管連我自己都不知道，就什麼時候，就被套上的叫做“喜歡”的名詞，讓人猝不及防，就陷下去了。

時間快得來不及去回味，小學生活在那棵老樟樹的新的一圈的年輪下，消失殆盡。曾經期盼過的初中生活卻已經沒有如此重要了，只是害怕，就再也見不到你了。我們之間，沒有一句道別，就像沒有來去的青春的告別。儘管想把最漂亮的一頁同學錄留給你，可自始至終，我都沒有勇氣去遞交與你。

現在也在校園見過你不少次，但聽慣了關於你的緋聞，也就不足爲奇了吧？我終於將它們置若罔聞。

你變了，其實你變了很多很多。

從學校出來，其實那天我有看見你。我站在車站不安地等待公交，胡亂地東張西望，不偏不倚，我望到了對面乘車的你。可是你沒看見我吧？我一眼便望見了那熟悉的身影，你幾度朝這邊看過，我心裏微微泛起一暖，可你沉默地站在對面，中間車水馬龍的馬路彷彿那一條不可逾越的銀河，世界彷彿都安靜了。

那輛公交在不遠處閃爍着跳燈，緩緩向我駛來，被巨大的車身擋住了視線，我有些不捨地上了車。看不見你的影子，直到離你愈來愈遠。車依舊勻速前進，踏上下一站的旅程。

你被留在了我的上一站，時間是把無情的刀子，其實早在時間的長河中失去了很多很多，也沖淡了回憶。但那既然是上一站沿途的風景，就不該幹願爲此逗留一生去看盡花開花落的美麗。

少年，你可曾聽說過，飛鳥與魚曾被編織過的童話；少年，你可曾聽說過，有種複雜卻又純粹的牽引與羈絆叫做可念不可說。少年，你可曾聽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