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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望舒《雨巷》中的悽美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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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篇一】雨巷的愛恨情仇

江南小巷,曲折悠長,白色的牆,黑色的瓦,寧靜而又寂寥,連續不斷的梅雨,纏纏綿綿的憂傷,孤獨苦悶的詩人,撐着一把油紙傘,獨自走在小巷,這時的他,非常希望遇到一位丁香一樣婉約動人的姑娘,帶給他溫暖和柔情,一首無比美好的詩歌,寫出了戴望舒對於美好愛情的憧憬,它是戴望舒永遠的傳世經典之作。戴望舒,我國現代派象徵主義詩人代表人物,人們更願意稱呼他“雨巷詩人”。戴望舒的詩歌多於書寫內心情感歷程,善於歌吟愛情,詩人是憂鬱的,悲情的,孤寂的,敏感的,正是這些獨有的氣質,讓他的筆下之作無比哀婉,清麗,動人。和他的作品一樣,戴望舒的愛情之路也是悽美的。

戴望舒《雨巷》中的悽美愛情

戴望舒一生愛過三個女人,但是都是以女方的叛離而悲劇告終,優秀的詩人,用經典的作品帶領讀者品閱領悟美好的愛情,卻沒有辦法固守住自己悲情的愛戀。

戴望舒1905年出生於浙江杭州一戶富裕人家,父親是銀行職員,很重視對子女的教育,1923年到1925年先後在上海大學文學系和震旦大學外語系學習。1926年,他和施蟄存、杜衡等人創辦《瓔珞》旬刊。1928年發表《雨巷》,這首詩受到了葉聖陶的極力推薦,盛讚他“替新詩開創了一個新紀元”,因此他被譽爲“雨巷詩人”,當時和徐志摩,聞一多被譽爲三大詩人,蜚聲詩壇,並且擁有了衆多粉絲。當年和施蟄存、杜衡、馮雪峯創辦《文學工場》。這一年,戴望舒愛上了施蟄存的妹妹施絳平,爲此,許多人都猜想,丁香一樣的姑娘就是戴望舒的初戀施絳平,丁香加上細雨,小巷,淡淡的哀傷,美麗的輕愁,正是詩人內心糾纏的情愫,因爲還在校園讀書的施絳平並不愛戴望舒,她有自己心中的愛人,冷漠地拒絕了戴望舒,於是戴望舒作爲苦苦的單戀者,吟唱着哀怨和淒涼,那些纖若髮絲的情感承受着難言的沉重。這期間,他寫出了好多苦戀詩歌:《單戀者》,《山行》,《心兒會吧》,可還是無法打動施絳平,戴望舒深深的絕望,他是自卑的的,雖然身材高大,但從小患過天花,本來黝黑的臉上長滿了麻子,這些都成爲他和女性交往的心理障礙,絕望到極點的詩人選擇跳樓殉情,看到他的癡情,又在哥哥的勸說下,施絳平勉強同意和戴望舒交往。

可是這段勉強來的感情沒有維持多久。1932年,戴望舒到法國留學,期間作品受到法國象徵主義詩歌的影響,戴望舒還翻譯了許多外文著作。等到他1935年回國,施絳平已經愛上別人,戴望舒的愛戀遭到了無情的毀滅,憤怒的詩人用一記耳光結束了這段長達八年的相思之痛。無果的苦戀,詩人用情太深,不但加深了他的自卑,還改變了他的婚戀觀,在他內心深處留下女人不可信的陰影障礙。

失戀後的戴望舒得到了朋友們的同情,中國現代新感覺派小說家穆時英有個妹妹叫穆麗娟,長得清秀白皙,寧靜柔美,比戴望舒小12歲,在穆時英的極力撮合下,兩個志趣相投的人相愛了,穆麗娟非常仰慕戴望舒的才情和學識,詩人很快從失戀的陰影走出來。1935年冬天,戴望舒和穆麗娟訂婚,並且在報紙上刊登了啓示。1936年6月,兩人在上海四川路的新亞飯店舉行了婚禮,當時文藝界都很看好這對伉儷。婚後的戴望舒似乎暫時在新婚中得到撫慰,他創作的《小曲》《眼》等雖有新歡的喜悅,也有對過去戀情的哀悼。這期間,詩人明顯地缺少了當年對待施絳平一樣的炙熱情感,愛情詩寫的很少很少。他在《寂寞.》中寫道:日子過去,寂寞永存,寄魂於離離的野草。像哪些可憐的靈魂, 長得和我一般高。 我今不復到園中去, 寂寞已如我一般高;我夜坐聽風,晝眠聽雨,悟得月如何缺,天如何老。可見,詩人還沉浸在內心深深的封閉中,對穆麗娟的愛,只如煙花一般。或許,得不到的愛就是最好的,得到的愛情,成爲了墳墓。他們的婚姻,外表似乎琴瑟和諧,隨着時間的流逝,危機潛生,極少的溝通,家庭的瑣碎,戰亂的顛沛流離,使得這段婚姻將要走到分裂的邊緣,1938年,一首《初戀女》的歌曲加速了婚姻的崩潰,當時這首歌是陳歌辛作曲,戴望舒填詞:我走遍漫漫的天涯路,我望斷遙遠的雲和樹,多少的往事堪重數,你呀你在何處,我難忘你哀怨的眼睛,我知道你那沉默的情意,你牽引我到一個夢中,我卻在別個夢中忘記你,啊……,我的夢和遺忘的人,啊……受我最初祝福的人,終日我灌溉着薔薇,卻讓幽蘭枯萎。歌詞寓意顯而易見。

1941年,穆麗娟忍受不了戴望舒的冷淡,提出了離婚,這時的戴望舒如夢初醒,試圖再次用自殺挽救這段婚姻,但是爲時已晚,穆麗娟對他已經徹底失望,離他而去。或許詩人對穆麗娟是有感情的,但天生憂鬱的他,少了一份堅韌,多了些迷茫和虛幻,最終,他失去了曾經深愛他的人。

1943年5月9日,在圖書印書局老闆胡好的介紹下,戴望舒和比他小21歲的楊靜結婚,楊靜長得很漂亮,但是年齡的懸殊,性情的差異,加之雙方教養的不同,這段婚姻也很短暫。1948年,楊靜愛上了一個和她年齡相仿的.年輕人,向戴望舒提出離婚。

1950年2月28日上午,戴望舒哮喘病發作,在北京去世。

詩人的愛情,曲折而又苦澀,他的幸福如此短暫,如此痛楚,也是這樣的經歷,成就了詩人絕美的詩篇,戴望舒是懂得愛的人,他的愛是厚重的,執着的,純真的,正是他對愛永恆的信念,才使他的愛情詩篇即使經過了漫長的歲月滄桑,依然扣動我們的心絃,這些結着幽怨的詩歌,是詩人對美好生活的追求,以及對真摯愛情的渴望。

  【篇二】《雨巷》是怎麼成爲經典的

戴望舒原名戴朝寀(音同採),杭州人,生於1905年,父親是銀行職員。

17歲時,戴望舒已在報刊上發表小說,1923年秋,戴考入中共創辦的上海大學文學系,同學中有丁玲、施蟄存、杜衡等。

1925年5月,因抗議“五卅慘案”,大學被封,戴望舒、施蟄存、杜衡先後轉入震旦大學法語系,1926年,三人創辦了《瓔珞》文學旬刊。在法國神父教導下,戴望舒研讀了雨果等人的詩,但他偏偏喜歡學校禁止閱讀的法國象徵派。

1927年2月,因參與革命宣傳,戴望舒、杜衡被拘留,並被震旦大學開除。不久,“四·一二政變”爆發,爲了避禍,戴望舒躲到杭州施蟄存家中,對施的妹妹施絳年一見傾心。

《雨巷》是不是寫給施絳年的呢?有這種可能,據戴望舒長女戴詠素說,施絳年雖沒有戴的兩任妻子美貌,但個子高,與1.80米多的戴望舒相配,且有幽怨氣質。

但該詩寫於1927年夏,此時雙方剛認識。《雨巷》與波德萊爾的《給一位交臂而過的婦女》神似,有仿作之嫌,在詩人圈中一直有微詞。卞之琳說“《雨巷》讀起來好像舊詩名句‘丁香空結雨中愁’的現代白話版的擴充或者‘稀釋’”,杜衡批評此詩“湊韻腳”。

一年後,《雨巷》發表,迅速流傳開來,詩中敏感的情愫打動了一代代讀者。

靠開書店硬擠上文壇

戴望舒愛上施絳年時,才22歲,而施17歲,正上高中。在《林下小語》中,戴望舒甚至將施的名字嵌入詩中:“拿去吧,親愛的,拿去吧,這沉哀,這絳色的沉哀。”

但施並沒看上戴。有說法稱戴望舒幼年因患天花而導致滿臉麻子。施絳年畢業後在上海郵電部門當職員,而戴此時籍籍無名,且生計無着。

1928年暑假,震旦大學的同學、小說家劉吶鷗到上海,租了一套三層樓的房間,邀戴望舒、施蟄存去住。無聊之至,劉遂建議辦一間書店,並投了幾千元,可他們都不知道還要申請執照,書店開張不久便被查封。於是,三人將店挪到沒人管的租界,專事出版。書店初期經營困難,1929年,林語堂侄子林疑今譯完《西部前線平靜無事》(今通譯作《西線無戰事》),此書是當年歐洲暢銷書,洪深等也已譯完,但洪深堅決要寫一篇2萬字的介紹長文,附在書後。洪素喜拖拉,結果戴望舒等搶到首發,僅5個月便再版4次,賣了1.2萬冊。

書店不僅賺錢,還幫戴望舒走上文壇。施蟄存曾說:“他(指戴望舒)的詩集還送不進上海幾家新文學書店的大門。第一是因爲詩集的銷路打不開,第二是因爲作者的名聲還不夠。我們自辦書店,印自己的作品,可以說是硬擠上文壇。”

靠《我的記憶》,戴望舒成了著名詩人,在書的扉頁,特別用法語印上A Jeanne(給施絳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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