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範文讀後感

讀曾國藩傳記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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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來讀曾國藩傳記類書籍,很敬佩這位晚清名臣對世事的練達,對天下大勢的預判。時勢造英雄,沒有太平天國之亂,晚清不會出曾國藩,就不會有所謂的“中興”之論。歷史向來很輕佻,玩笑間就把這人間的家國天下給弄的面目全非。

讀曾國藩傳記有感

對於太平天國的評價,曾國藩之論可謂確實。太平天國14年,亂了中華半壁江山,異端邪說、殘酷屠戮,有清以來最大的國亂之殤。時至18世紀末,全球文明方興未艾之際,中華民族卻遭受如此慘遇,不能不說文明之頹,民族之禍以此爲甚。

曾國藩忠君之論固然習自千年儒學之教化,然放眼當時的世界,實在也是一種莫大的諷刺。太平天國之逆正是這些自謂大儒的儒學大家教化的結果。儒學眼裏有君,權力之下養儒獨權。儒學最終異化成上位之工具,權力之勢下賞玩兒的優伶戲子。有國學大師如今講國學,還在字挑句論、旁徵博論的讚賞祖宗的英明偉大,殊不知就算一個黃口小兒,集2000年之時間,話語留存也能摘出幾句人話來。儒學之禍,異端邪說在先,纔會有太平天國愚民造禍於後。

儒學之慘劇於中華民族實在是千年大殤,扼殺了文明的萌芽,終於讓文明胎死腹中,錯過了與世俱進的文明巨流,慘遭世界淘汰,羸弱屈辱達一個世紀之久,時到如今餘禍不斷。筆者對當今的國學熱很是反感,循經導軌,翻古引今,實在是文明之世的逆流。如果我們自詡的國學大家們,能夠看清如今的文明發展大勢,不再故紙堆裏找出路,然後引經據典的指導今世,中華民族或許會發展的更好。

儒學之妖在於傍權爲美,一個個軟骨頭教化出來的東西,實在是愚昧的'妖孽。時到如今,中國還沒有一個學識大家,能夠研究透自17世紀以來,世界文明發展的大潮和未來發展的大勢。動輒還以幾千年所謂的文明自居,簡直是愚昧至極。

曾國藩之遇,是機遇弄人,時勢造勢。於晚清則幸甚,於民族也是一種幸甚。敗頹相比,歷史總算對中華民族不薄,選了一個相對輕一點的。然,假如沒有太平天國之禍,就不會有曾國藩之遇,文明東進,歷史或許改寫。歷史沒有假如,也不會有假如。曾國藩之後,戊戌變法之敗,孫氏黨國登場,中華民族還是沒有趕上文明發展的大潮,往邪路一路遠奔。

同治六年(1867)六月二十日,亦即太平天國滅亡三年之後,所謂“中興將帥”之首的曾國藩與其幕僚趙烈文曾作推心置腹的長夜之談。言及晚清之勢,曾曰:“京中來人所云:都門氣象甚惡,明火執仗之案時出,而市肆乞丐成羣,甚至婦女亦裸身無袴。民窮財盡,恐有異變,奈何?”趙曰:“天下治安統一久矣,勢必馴至分剖。然主德素重,風氣未開,若非抽心一爛,則土崩瓦解之勢不成。以烈度之,異日之禍必根本顛仆,而後九州無主,人自爲政,殆不出五十年矣。”曾曰:“本朝主德正,或不至此。”趙曰:“主德正矣,而食報已不爲不厚。國初創業太易,誅戮太重,所以有天下者太巧。天道難知,善惡不相掩,後君之德澤,未足恃也。”曾國藩哀嘆道:“吾日夜望死。憂見宗社之隕。”

曾國藩之哀實其所幸,一代抱忠大儒,功業與主同腐,也算得償所願。此番談話後,不出趙烈文所料,45年後清亡。國亂也果不出趙烈文所言。曾國藩的宗社之隕卻也不是民族之福,可見歷史的規律與文明發展相輔相成,豈儒學之能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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