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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繫天地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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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樣的夜晚,他與她出生在一個落後的農村。

情繫天地作文

同樣的試卷,把他們引向輝煌的人生。

又是怎樣的經歷,產生了天壤之別的命運。

她無法接受自已起早貪黑,夜以繼日地讀書,發瘋似的學習。卻還是無法逃出宿命的魔爪,還是走不出這個她從小就看不起的山村。那是怎樣的一個寧靜的夜晚,父親用平靜的語氣告訴她家裏沒有太多錢只可以讓弟弟去上大學,亦不知道這些話擊碎了她那顆堅強的心。她咬破了嘴脣,跑出了連屋頂都不全的家。她無法想象從一個連吃都吃不飽的村莊考到一個多少人夢都不敢夢的大學有多難,可這一切她都做到了。只是缺少幾張花花綠綠的鈔票,只是因爲父母重男輕女的思想,就這麼輕易斷送了她的前途。眼淚一滴一滴留在小河中,清脆的聲音響在每一個角落。頭上的髮夾也失去美麗落入湖中。“姐!”一聲文雅的聲音喚醒了自己。後來,她說她忘記了,因爲那時她在埋怨爲什麼這個男孩命比她好,她只記得那夜一向不善言語的弟弟絮絮叨叨地說了許多,那些小時候她早就忘記的事沒想到弟弟卻記得那麼清楚。可是,她卻沒有聽,然後當她半夜醒來的時候,睡在家裏的炕上,枕頭旁多了一個信封。

姐,這是三萬元學費,是爹孃給俺的學費,俺現在給你。俺去給你掙錢,你別哭了。

她用手撫摸信,淚悄悄留下痕跡。

星星在天空上閃耀,淚順着臉頰一滴一滴往下落。月亮柔和的光芒灑在窗前,不經意間向黑夜低下頭。

心,冷了下來。

天賦再一次顯露出來,畢業後的三個月就成功變成經理。

和作業一樣多的業務讓她已忘了弟弟,生活變得平靜的不像話。可是,暴風雨的前夕都是平靜的。

太陽的耀眼刺傷了天空,朵朵白雲失去光彩。“經理,今天有一個農民工來找你,保安把他趕出去了,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祕書微笑的說道。“放那兒吧,她並沒有停下手中飛馳的筆,你可以出去了。”“是。”祕書轉身離去,小聲地把門關上。臨近下班,打開了盒子,因爲震驚,盒子很配合的滑落在地。

那是在湖邊的髮夾和五萬元。

錢撒在一地,她雙目失神,跪倒在地。她還記得祕書走之前還說了一句:“哦,對了,他還是個是個瘸腿的。”

瘸腿的!

怎麼會?不會的不會的!哭聲摻雜幾分絕望的`聲音從辦公室傳了出去,正欲下班的祕書匆忙趕來,高跟鞋“噔噔”地發出急促的響聲。

“經理,怎麼了?”祕書大口的喘氣,連忙問。

“人呢?”“什麼?”她臉色蒼白地跑出去,留下一頭霧水的祕書。

在滿滿的人羣中,找不到想要的人。

心徹徹底底的涼掉了。體力不支,腿終於支持不住,倒在路邊。

她坐在地上,像一個要玩具的小孩。淚水放肆地在臉上蔓延開。不顧路人詫異的目光。哭喊着弟弟的名字。

物還在,人已非。

屋外,下起了大雨。

手指冰涼,本來就很白的臉更加蒼白。整個身體捲縮在角落裏。大大的房子中,空蕩蕩的。想起小時候,在樹下的一片陰影中玩,不料跳皮筋的時候,自己唯一的書包,伴隨着一聲“嘶”的聲音。被枝條劃破了一條大大的口子。書散落在地。她哭了起來,她怕媽媽打,更怕因此不讓她上學。

然而該發生的沒發生。

不該發生的,卻那麼快降臨了。

那天弟弟跟他換了一個書包,遭到毒打。而她卻在小屋裏這麼看着。一言不發。然後,時間轉身離開,盜走了她最美好的回憶。

當她把心塗成絕望的時候,祕書卻跑來告訴她樓下昨天等她的那個人又來了。

心有力的一顫,弟弟!

可是當她看見弟弟的時候,好不容易拼湊起來的心又碎了一地。

瘦骨嶙峋,可以這麼說吧。

心停止跳動,那張俊秀的臉去哪了?眼睛暗淡下來,心在那一瞬間死灰下來,命運奪去了他那麼多,那麼多。

“姐!”一如五年前的聲音,時間褪去了他臉頰的光澤,卻對着清脆的聲音無可奈何。聽見這聲音,不知爲什麼,她的心突然像被鋼絲擰得緊緊的無法呼吸,她不敢去看弟弟。那上面與年齡不符的皺紋刺痛了她的雙眼。

這一切的一切都是拜她所賜。是她親手造成的。而弟弟沒有一絲怨恨,這讓她更加內疚。

“還好嗎?”她明明知道弟弟過得非常不好卻還是這麼問。

“嗯,很好。姐姐你呢?”

一直低頭不語,很怕淚水情不自禁落下。“嗯,我啊,很好。”她語無倫次,愧疚的情愫佔據了心。

“姐,錢收到了嗎?”

“嗯。”

“那我去工作了。”

“嗯。”望着遠去的一瘸一拐的身影。她掩面低泣。

“經理,這有一封文件,你看下可以批嗎?”祕書將文件遞給她。在她翻開文件的同時祕書支支吾吾地說:“經理,剛剛董事長,嗯,額,說,最近工程比較緊,工人們沒日沒夜地加班,是吧,然後,祕書的臉倏地通紅,咬了咬嘴脣,擡起頭,他們要加薪,可是我們的公司這次接的是大工程,所以所有的錢都投下去了,暫時錢還不夠,公司想以後再補,可那邊根本就無法溝通,所以。。。”祕書欲言又止,剛鼓起勇氣想繼續說下去,卻碰到經理那雙清澈的眼晴。“所以,她接過話,想讓我去協商,是副經理出的主意吧,呵呵,真聰明!”她握緊拳頭,一字一句的說道。

“現在就去工地!”儘管無奈,可是由不得她。

一如當年,她沒有選擇的權利。

“把你們的工頭叫來!”祕書道。

當工頭出現時,她震驚。

弟弟!呵呵,她在心裏笑着,不愧是讀過書的人。

弟弟擡頭看她,她慌忙轉頭,她害怕在那雙清澈的眼晴裏看見那骯髒的自己。

“不用說了,沒得商量!”這是她第一次聽到弟弟用這種口氣對她說話。

“你先走吧!”她轉身對祕書道。

“哦。”祕書退下。

“姐姐,我想有必要跟你說一下,那次的會議我也去了,但是工人實在是太苦了,他們靠的是自己的雙手,就算被東西砸了也不過纔拿幾百塊,說到這兒,他低頭看了一下那條空着的褲子,聲音突然顫抖了一下,再不發錢恐怕要罷工了。”他不再說下去,他不知道自己是說不下去了,還是不忍再說。

出工地時,全身無力。她只是依靠弟弟。纔得到了五天的時間。深吸一口氣。“你別誤會副經理了,那是剛跟你一起來的那個人提出的主意。”

是祕書。

原來最相信的往往都是最容易背判自己的,她把自己傷的,很深。

辭退了祕書,找到人事部。查了一下弟弟的事。是工傷。

最後靠自己的權利賠給了弟弟三十萬。可是第二天前就打到了自己的賬上。

連補償的機會都不給我?她苦笑。

已經從那家公司辭職了,她相信一條腿都廢了纔給工人幾百元的公司不可以長留。

正月十五他參加了弟弟的婚禮,新娘是那個曾經被自己誤會的副祕書。

淡然一笑,留下那三十萬,離去。

她認爲自己不配參加婚禮。

元宵節那天,他接到弟弟的電話。這才知道,弟弟爲了她連婚禮都取消了。

她狠狠地打了自己一個巴掌,望着臉上那鮮紅的指印,最後一道防線終於倒掉,她大聲地哭了出來。

不是不給你補償的機會,是你不用補償我。姐姐我一直都沒有責怪過你,那是我自己的選擇。

1月2日,婚禮順利舉行。爲新娘披上婚紗時,她想,一切都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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