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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鐵生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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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讀:

史鐵生散文

史鐵生,年輕時就要開始在輪椅上生活,他曾經怨恨過命運的不公平,曾經自暴自棄過,但是最後他還是振作起來,把自己的人生和生活點滴用文字記錄下來,通過小說、散文、電影劇本等方式,鼓勵自己也鼓勵更多的人積極地面對生活。以下是史鐵生的幾篇散文摘抄,從他的文字感受他不向命運屈服的堅強和勇敢吧。

1. 合歡樹:

我搖車在街上慢慢走,不想急着回家,人有時候只想獨自靜靜地待一會兒,悲傷也成了享受。有那麼一天,那個孩子長大了,會想起童年的事,會想起那些晃動的樹影兒,會想起他自己的媽媽,他會跑去看看那棵樹,但他不會知道那棵樹是誰種的,是怎麼種的

2. 想念地壇:

回望地壇,回望它的安靜,想念中坐在不管它的哪一個角落,重新鋪開一張紙吧。寫,真是個辦法,油然地通向着安靜。寫,這形式,註定是個人的,容易撞見誠實,容易被誠實揪住不放,容易在市場之外遭遇心中的陰暗,在自以爲是時迴歸零度。把一切污濁、畸形、歧路,重新放回到那兒去檢查,勿使僞劣的心魂流佈

3. 我的夢想:

上帝從來不對任何人施捨“最幸福”這三個字,他在所有人的慾望前面設下永恆的距離,公平地給每一個人以侷限。如果不能在超越自我侷限的無盡路途上去理解幸福,那麼史鐵生的不能跑與劉易斯的不能跑得更快就完全等同,都是沮喪與痛苦的根源。假若劉易斯不能懂得這些事,我相信,在前述那個中午,他一定是世界上最不幸的人。>>>>>>

4. 熟練於陌生:

這大約恰恰證明了心魂和大腦是兩回事——引誘者是我的心魂,被引誘者是我的大腦。心魂,你並不全都熟悉,它帶着世界全部的消息,使生命之樹常青,使嶄新的語言生長,是所有的流派、理論、主義都想要接近卻總遙遙不可接近的神明。任何時候,如果文學停滯或萎靡,諸多的原因中最重要的一個就是:大腦離開了心魂,越離越遠以至聽不見它也看不見它,單剩下大腦自作聰明其實閉目塞聽地操作。就像電腦前並沒有人,電腦自己在花裏胡哨地演示,雖然熟練

5. 沒有生活:

那條金科玉律不過是想說:麻木地終日無所用心地活着,雖然活過了但不能說其生活過了,雖然有生命但是不能說是“有生活”。倘若這樣我以爲就不如把話說得更明確一點:無所用心地生活即所謂“沒有生活”。真若是這個意思我就終於聽懂。真若是這樣我們就不必爲了寫作而挑剔生活了,各種各樣的生活都可能是“有生活”也都可能是“沒有生活”。所有的人就都平等了,當作家就不是一種僥倖、不是一份特權、自己去勘探也不必麻煩別人了。

6. 秋天的懷念:

別人告訴我,她昏迷前的最後一句話是:“我那個有病的兒子和我那個還未成年的女兒……”又是秋天,妹妹推我去北海看了菊花。黃色的花淡雅,白色的花高潔,紫紅色的花熱烈而深沉,潑潑灑灑,秋風中正開得爛漫。我懂得母親沒有說完的話。妹妹也懂。我倆在一塊兒,要好好兒活

7. 複雜的必要:

若要簡單,任何人生都是可以刪簡到只剩下吃喝屙撒睡的,任何小說也都可以刪簡到只剩下幾行梗概,任何歷史都可以刪簡到只留幾個符號式的偉人,任何壯舉和怯逃都可以刪簡成一份光榮加一份恥辱……但是這不行,你不可能滿足於像孩子那樣只盼結局,你要看過程,從複雜的過程看生命艱鉅的處境,以享隆重與壯美。其實人間的事,更多的都是可以刪簡但不容刪簡的。

8. 宿命的寫作:

惑即距離:空間的拓開,時間的遷延,肉身的奔走,心魂的尋覓,寫作因此綿綿無絕期。人是一種很傻的動物:知其不可知而知欲不泯。人是很聰明的一種動物:在不絕的知途中享用生年。人是一種認真又倔犟的動物:朝聞道,夕死可也。人是豁達且狡猾的一種動物:遊戲人生。人還是一種非常危險的動物:不僅相互折磨,還折磨他們的地球母親。因而人合該又是一種服重刑或服長役的動物:苦難永遠在四周看管着他們。等等等等於是最後:人是天地間難得的一種會夢想的動物。

9. 文明:人類集體記憶

如果說,個體的必然死亡即是生命之必然的虛無性,豈不等於把生命僅僅限定爲生理的肉身了?人都是要死的,這誰不知道?但這是拯救的前提,否則拯救無從談起。拯救,難道不是指生命的意義,而是說生理的肉身?難道不是要使一個個盲目的音符——被拋到這個世界上來的生命,融入一曲永恆的音樂中去從而獲得意義,而是要煉一粒長生不老的靈丹?“永恆復返”莫非一定要靠這粒靈丹來證明,纔不是謊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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