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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舞迷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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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個舞迷,因爲,我有35年的舞齡。

我是一個舞迷散文

我甚至參加了“文革”解凍之後,整個重慶城舉行的第一場“舞會”。這場舞會不是在舞廳,而是在峨嶺公園內的一塊空地上;當時,偌大一個城市,還沒有一個舞廳。

那是1979年夏天的一個下午,幾個年輕人提着一個“搓衣板”(當時重慶人對剛進口的日本三洋牌盒式錄音機的俗稱),踏着《送你一枝玫瑰花》的旋律,學着《英雄虎膽》裏偵察科長曾泰和阿蘭所跳的“倫巴”的步伐,在那裏“扭腰學步”。當時,人們所見的“交誼舞”就是這種“倫巴”和《一江春水向東流》中的張忠良跳的那個“探戈”。

那時節,令我心動的,不是那歪歪扭扭的舞步,而是那種“敢爲天下先”的氣概。要知道,那時,“文革”的極左流毒遠未肅清,在很多人的心中,“跳舞”簡直就是“下流”。

就衝着這股氣概,此後,我就和重慶師範學院中文系77級學生會的幾個同學一起在學校教室裏組織了“文革”後重師校園內第一場舞會。記得當時學院領導對此還有點“看法”,某個院領導甚至稱當時流行的那首“泉水叮咚響”爲“黃色歌曲”。

現在回想,當時只把“跳舞”當着“開化”的象徵,鬧着玩玩而已,對跳舞本身其實並無感覺。

真正對“跳舞”有所感覺,還是從重師畢業,進了“抗大”之後。所謂“抗大”是指位於重慶渝中區觀音巖的“抗建堂”舞廳,這是重慶最早恢復的舞廳之一,當今山城的.“舞林”高手多是從此畢業。當年常在這裏跳舞的很多老舞迷都戲稱自己是這裏的“抗大一期學員”,一些“舞林”後生聞此,自然立馬拱手相敬:哦,“抗大”出來的,不簡單,你們這些老前輩,腳下請多多指教!

在“抗大”,我對“跳舞”的感覺是:一可鍛練身體,二可調劑精神,三可廣交朋友。

那時,我大學畢業分配到重慶渝中區教師進修學校搞師訓,長期伏案,精力疲乏,筋骨不舒,全靠忙中偷閒,時而溜到舞池,伴着音樂散散步,同時,也散散心,真是心曠神怡,疲勞頓消!尤其是,當你走進舞廳時,那些老舞友、蕭灑的先生或漂亮的女士都起身和你打招呼,那滋味才真是說不出的“爽”,你定會對乏味的生活平添許多興致!

跳舞還給了我一個看得見,摸得着的實惠:在1992年,渝中區教師運動會上,我這個教語文的老師竟然比那些體育老師還要跑得快,拿了個教師中年組長跑第一名!當時教師進修學校的一位領導便在全校教職工大會上替我總結了一條經驗:程闖老師這次之所以能取得長跑好成績,與他堅持跳舞分不開。

從此,我就更堅定了跳舞的腳步,把它作爲我除了工作之外的最大愛好。

後來,我走下講臺,進入報社之後,工作比以前要緊張一點,但我仍然堅持“每週一舞”,雖然,跳舞的時間比以前少了一些,但是,跳舞的含義卻比以前多了一條,那就是:回報夫人對我工作的支持!因爲,我平時忙於採訪,經常是早出晚歸,家中事務多由夫人承擔,於是,便想借週末一舞,陪陪愛人,聊以彌補平日的怠慢!

再後來,我退休了,跳舞更是給我的第二春帶來無限春光,一幫舞友每週相聚數次,用優美的音樂和優雅的舞步填補了夕陽映照留下的空閒光陰。這羣舞友喜稱共擁的舞羣爲“快樂之家”,還推選我爲快樂之家的“主席”。

近日,我在麗江替一家公司照看一家客棧會館,我們快樂之家的舞友怕我孤單,還分三批來麗江看我、伴我,當然,也是隨便來享受一下麗江休閒的暖陽。

由此,我確算一個舞迷。因爲,到目前爲止,這舞已經陪我半生,還將伴我餘生。在累計35年所踩踏的千萬億舞步中,不但踩出了我對工作和生活的愛,同時,還踏響了人生兩個春天的快樂和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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