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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生活變美麗的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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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時作文始終只可勉強及格。極羨慕班上幾位女同學,她們的作文常被老師讀出來。初二時,也曾有過了一次機會——我的《一件難忘的事》整整讓老師和同學評說了一節課。

使生活變美麗的散文隨筆

寫的那件事即使到了今天我也難以忘懷。我第一次掛紅領巾的那天前夕,母親送給我一件包紮得嚴嚴實實的禮物。母親是教師,認識我們班主任,因此她比我先知道入隊的事。她怕我忘乎所以,沒有說明送我禮物的原因,只關照我必須到第二天傍晚纔可以拆封。可我哪忍得住,母親走後不多久(她在鄉下教書),我就拆開看了。那是一部由兒童文學作家邱勳寫的《微山湖上》……

大概這事有點戲劇色彩,語文老師讀完我的作文後,向同學們發問:“你們覺得這件事是真的嗎?”老師的提問本身就是一種傾向性十分明顯的誘導,於是,輿論一律,大家都說我在“造謠”。老師最後下結論說,行文本身還不錯,而且是我所有作文之最,但作文如做人,最要緊的是真實。可想而知,儘管自我感覺良好,我仍只得了68分。下課後,同學們都圍了上來,爭着叫我“眉兒”,因爲我把母親對我的愛稱也寫進作文了。我很感委屈,又有口難辯,被迫無奈,索性將《微山湖上》拿了出來,那上面真真切切地寫着:“眉兒,望你努力,做一個合格的少先隊員!”同學們更樂了,爭相傳看,又爭相向我借閱,我因之大爲感動。《微山湖上》卻從此不知去向。

這件事對我日後的影響很大,以至每次寫東西,都會有意無意地想到一個“真”字。遺憾的是,我寫作的真實性問題似乎一直存在着。十年以前,我也寫過不少東西,無一例外的被認作是“造”出來的。就是到了今天,也還經常有人問我,你寫的是真的還是假的?面對這樣的話,以前我會着急,現在不了,我往往一笑了之,最多反問一句,你認爲呢?

作爲一個輪椅人,我知道我的生活很特別,特別得使常人覺得無法理解無法接受,但這不等於我的生活我的文字一定不真實。我寫過一篇《乍暖還寒》,按說小說可以虛構,但還是有人認爲不真實,理由是現在的'人大多冷漠,不可能有像我筆下那麼損的男人、那麼好的女孩。我能說什麼?但我實實在在受到過某些人的歧視和傷害,以至刻骨銘心。同時,我文中的好女孩也實實在在存在於我的身邊、存在於我的生活中。無非,因衆所周知的原故,入文時我會將真名隱去。信不信由你。

曾經不止一人斷言,我是寫不出任何東西的,因爲我“沒有生活”。我也曾信過這種似是而非的“理論”,我傷心過絕望過。但事實卻不完全如此。我知道我終究寫不出什麼大名堂,但我總算還是有了幾篇聊作敝帚的豆腐乾。最讓我感到欣慰的,是《微山湖上》的作者邱勳先生,居然會在六年前的《致梅芷君》中說這樣的話:“有一段時期,我們對生活和創作的關係,理解得簡單化了些、片面化了些。文學,說到底應是對諸多靈魂的揭示和解剖,既可以從大處落筆,也可以從小處着墨,一滴水也可以反射出太陽的光輝。”他鼓勵我以自己獨特的生活與思考寫作,他希望聽到我“一個殘疾人健康的、充滿生命活力的歌吟”。

最近,翻檢了一下自己的文字,不禁汗顏。沒有人會把這些勞什子當一回事的,除了我自己。但不管怎麼說,這裏面起碼記述着我的喜怒哀樂,記述着我的真情實感。我想,我還會一如既往地書寫我的“真”,讓真的一切,扮靚我蒼白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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