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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的母親散文欣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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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儘管春意闌珊,但與北方而言景緻更美。百花次第,槐花添香,溫柔嫵媚綿綿錦繡競相流韻。春末夏初,在這個花團錦簇,濃綠盎然的季節,每一條小路都芳香滿徑花氣襲人,蝴蝶翩躚,金光跳躍。行走在這樣的路上,心情無疑是美的,就連記憶中帶刺不堪的回憶也粘上了一層蜜,由粗利卑俗變得溫婉可人,玉色生煙。

關於我的母親散文欣賞

每一天,藉着晨練的時間,行走在紫陌纖塵,有老者從身邊走過,擡眼間看到樹丫杈的鳥窩有幼鳥探頭,嘰嘰喳喳翹首等待捕食的鳥父母迴歸,忽就想起白髮蒼蒼的母親,那些沉寂遙遠的時光也泛舟記憶由遠而近,縈繞在心頭揮之不去,心裏的酸楚五味雜陳,不知所云。青青子吟,悠悠我心。又是一年母親節,想起母親,心裏很不是滋味。其實母女連心,母親一直我在心裏,每天都在想,只是時光交替,白天都掩埋在忙碌和喧囂中,只有夜深人靜躺在牀上,母親的身影才清晰浮現。烏鴉反哺,羊有跪乳之恩,而我遠居母親,正是父母需要我照料的時候,無奈被生活鞍絆,卻無力去牀前盡孝。好在父母還能相互扶攜,料理自己的生活。

尤其是看到有兒女牽着蹣跚的父母行走在街上或走入我的店買衣服,這種溫情的場景總會將我感染,讓我心潮起伏,淚水漣漣。與我而言,這麼些年母親這一生只享受過一次這樣的陪伴。是去年,我陪母親去嘉峪關看病,之後我帶父母吃了當地的特色麪食,之後又遊覽了當地那顆璀璨的明珠東湖。從那一次我深深地明白,人遊還是要乘年輕腿腳靈便。否則再有錢,有時間,沒有健康和靈活的腿腳都是惘然。母親每走一段都要歇息一陣才能再走,最後我租了一輛遊覽車,以車當步才遊覽完了風景區。一輩子不多出門的母親,那次應該是非常快樂的,從她們臉上的表情就可看到,一副樂呵呵,笑容可掬的樣子。

利用餘暇在空間斷斷續續塗鴉文字有三年之久,寫了許多人,許多事,只在一篇日誌《蔥花面》中提到過母親,後來又融合在了一篇《清明隨筆》中,發在江山上,那裏面主要記載了小時候在物質匱乏節衣縮食的年代我親眼目睹母親是如何孝敬外公的。除此之外,再沒寫過一句有關母親的話題。母親與我是個沉重的話題。每到母親節我都心潮澎湃,蠢蠢欲動,想提筆但都沒有成形。因爲母親的一生在我眼裏太過悲苦,但好多場景我都沒有親目,不是一篇簡單的文字能承載,我怕我瘦弱的筆,淺顯的認識無法還原那些苦難的歲月和母親的堅韌,輕薄了那些時光,無法彰顯生命的厚重。

母親八歲時外婆就去世,走時留下兩個月大的舅舅,無法想象一個八歲大的女孩是怎樣把一個兩個月大的嬰兒餵養大的。這些我從沒聽母親講過,每每問及,她總是微微一笑輕描淡寫,就是把小米磨細燒成米糊。也許對於她們那代人,苦難是最尋常不過的,無需大驚小怪。記得在四舅成年後因找媳婦屢屢受挫,在一次閒聊中,四舅抱怨母親“要不是姐姐把我的脖子抱歪了,我也不會相親這麼困難”,母親嗔道“能讓你活下來都是奇蹟了,哪還有資格報怨”,四舅不再作聲。不過四舅最終成家立業了,對母親也是欣慰。

和大多數天下母親一樣,母親是一位極其普通平凡的農家婦女,沒有上過學,沒有接受過良好的教育,但她正直,善良,講孝道,濟貧,感恩,我們都無形中感染了她這些中華民族的傳統美德,並在生活中踐行着。

我出生就沒見過爺爺奶奶,據父親講,爺爺活着時是地主,家境豐厚殷實,在他兩歲時,母親去世,爺爺再娶,繼母並不待見他,但有爺爺在,還不至於餓着。可爺爺在繼母相繼又生了四個孩子(三男一女)後,爺爺突發疾病去世,那時父親才八歲,據說,是大爺勸繼母站孃家回來後,家裏失竊,繼母櫃子被撬,失去了所有爺爺留下的積蓄,從此父親家一夜變窮,家道敗落。也因此,在土改的時候定成分時我們家才被定爲中農,父親因此免去了批鬥,但重活是少不了的。不久繼母就帶着她生的四個孩子改嫁在了同村,並將爺爺家僅剩的家產土地除房子外全部帶走,獨留下了父親,父親是在大爺家長大的。母親十八歲嫁給家徒四壁的父親,據母親講,除了爺爺留下的那個已經風雨飄搖的四合院,鋪的蓋的鍋碗飄盆都極其簡陋。我清楚的記得在在我記事起,天一下雨,家裏四處都漏雨。

母親和父親是姑表姊妹,屬近親結婚。據說外公不忍自家妹妹的兒子打了光棍,把母親嫁給了父親。那時候婚姻都是父母做主,近親結婚的較多,母親沒有任何異議。婚後母親和父親相敬如賓恩恩愛愛,風雨同舟,同甘共苦,無怨無悔過着貧困的日子,相繼生了五個孩子,三女兩男。以前父母的日子有多艱難我不知道,及我有記憶,至少已能粗茶淡飯吃飽,縫縫補補穿暖。一件事印象特別深刻。我記不清是我幾歲時,我每晚都看見母親在油燈下沒完沒了地做針線,不是縫衣服就是做鞋幫或納鞋底,什麼時候睡覺根本不知道,只知道每天清晨我們起牀後,我們姊妹幾個的鼻孔全都是黑黑的煙燻下的。煤油很費,有一天晚上,月亮特別亮,父親帶着我去農機站的院子裏去倒柴油。農機站和學校連着,牆上有一個豁口,乘着月色我隨父親小心翼翼跨進去,一個幾塊土塊撐起的爛鍋裏汪着半鍋黑乎乎的廢柴油,父親拿出瓶子端起鍋往瓶子裏裝,我膽戰心驚扶着瓶子,裝滿後,我隨父親逃也似的離開了。後來我才知道,我們爲什麼每天早晨起來,鼻孔都是黑的。

母親沒有文化,也不聰明,做人沒一點心眼,老實善良的讓人心疼。個子不高看似盈弱的母親,她不怕吃苦,誠實能幹,有的只是勞動人民的一雙勤勞的手和健康的體魄,只懂得居家過尋常人家的日子。在靠工分過日子的年代,她挑渠上壩,拖犁耕作,割麥打場樣樣行當,像個女漢子,從不惜力。生產隊裏,母親對隊長派的活從不挑挑揀揀,死出力,好多婦女都投機磨滑,還有和隊長套近乎,要清閒活的,母親從不要求,指派什麼幹什麼,尤其大包乾後,勤勞的人一下子就顯示出優勢,父親懂種棉花的技術,年年中棉花,父親還會編席子的手藝,能掙些閒錢,我們家一下子就脫貧了,再也不超資了,日子一天比一天過得紅火。儘管二姐一直有病花錢,但至兩個哥哥結婚成家,經濟沒再拮据過,也沒再借過債。

物質不富裕的年代,能有好吃的是最幸福的事。小時後總盼望天下雨,因爲一下雨,母親就不去地上幹活,可以待在家給我們做些好吃的改善一下生活。母親最愛做的就是燙麪油餅,那時麪粉相對緊缺,母親把插好的黃米飯燙燙地用麪粉使勁揣,弄得不軟不硬,團成一個個小圓球,擀成一個個不薄不厚的小園餅,鍋底抹上油,放在鍋裏,用柔軟的柴禾燒鍋,反覆翻兩次香噴噴的燙麪油餅就出鍋了,酥軟,香氣襲人,我們姊妹幾個就迫不及待吃起來,由於嘴急嘴裏還被燙起過泡。

母親秉承着男主外,女主內的傳統,從我記事起,家裏大大小小的事都由父親做主,母親從來都是夫唱婦隨,從不反駁。母親除了年頭節下給外公外婆燒紙,基本不外出,也從不和村裏三三兩兩的女人們上集市,也從不竄門和別人閒聊。記憶中她從沒和鄰里紅過臉,更別說發生口角。村裏有什麼婚喪嫁娶之類宴請,她都讓父親去,她極少參與,除非萬不得已。記憶中的母親一直忙碌着有幹不完的活,忙完地裏忙家裏,一刻也不閒着,就連我婚後這些年,她的腳步只踏進過我家門兩次,而且都是來去匆匆,留也留不住。

關於孩子讀書,母親和父親一樣沒有遠見。大姐沒上一天學,二姐只上了三年級。大哥學習好,那個年代能考上高中已經很不錯了,但父母都意識不到上學的重要,他們認爲農民就是要靠地吃飯,所以大哥初三畢業回家務農。那時大哥如果上了高中,應該會有個不錯的前程。二哥不願學習,勉強初中畢業。我十歲了,眼看着和同齡的人都二年級了,父母都沒有打算讓我上學的意願。我們家就住在學校後面,隔一條東西走向的馬路,上課的鈴聲和校園裏郎朗的讀書聲都無形中吸引着我幼小的心靈,再者,家裏養着一些羊,我的任務是放羊。每天太陽從東邊升起,我攆着羊羣走過橋頭都會經過學校操場,會看到全校師生做操的場景,從那時我就變得憂鬱。那年秋天開學那天,我終於沒忍住,跪在了父親面前,求她讓我上學。在我淚眼婆娑下,不等父親發話,心軟的母親一把拉起我說,不管你父親同意不同我都要你上學。這是母親唯一一次做主。爲此事,記得母親還和姨媽發生過爭執。姨媽埋怨母親不該讓我上學,說女孩上學無用,且供大也是別人的。因爲姨媽家有五個女兒,姨媽一個也沒讓上過學,她認爲作爲姑娘家,只要學好針線茶飯就好。其實每一次母親去姨媽家回來就讚歎絮叨姨媽家的女兒飯菜做得如何好,針線做得如何細密。母親每次去,只管和姨媽聊天,我的那些表姐們就會把噴香的拿手飯菜端到桌上,這讓母親很羨慕,可我總是不以爲然,但爲了讓母親臉上有光,我不僅好好學習,也在悄悄學着這些。可好景不長,我只上到三年級,因二姐病重,大姐早已嫁人,大哥二哥都初中,家裏缺少幫手,我又輟學了,於是我又回到了家裏和羊羣作伴,並做一些力所能及的農活。在那一年不上學時,我放羊時學做鞋,在家時學做飯,及我重返校園時,我已經學會自己做鞋穿,也學會了母親所能做的飯,爲母親減輕了好多負擔,能從母親的臉上看到好多笑容。

母親對親戚們特別好。在我幼小的記憶中,物質貧乏的年代,有好吃的,母親總是放起來招呼親戚。每次姑媽姨媽嬸嬸到家,她總是熱情地留下來,親自做上一頓飯讓她們吃過離去,她心裏才踏實。那個年代叫花子特別多,有叫花子上門,別人老遠就將門插上,母親不僅不插門,反而讓到家裏,倒給開水喝,送上兩個軟饅頭,挖上兩碗麪呈上纔好。那時候每到春季,大多農家都釀粉皮子,那是件很麻煩的'事,活麪糰,洗粉水,在盆子放好幾天,每天都要換幾次水,看面盆內白是白,水是水,清澈過來,再對好比例放在鍋裏燒火慢慢攪直到插成粘團,盛到盆子裏,一次也就兩個臉盆陀,放到第二天才能食用或用岔子摟好曬晾,很是麻煩。其實周圍鄰居家都在做,母親粉做好後,就把一個臉盆陀切成細條盛一大碗一大碗的,讓我就近幾家挨家送,我不願意,她就自家送。我從沒見別人給我們送過。尤其那幾個有老人的家,更少不了送。父親雙親失去的早,大爺對他有恩,因此,在我的記憶中,只要我家做點好吃的,母親就使我將大爺叫來一起吃。這樣的情形一直持續到大爺去世。

我初三那年對於我家很不尋常,有喜有憂,悲喜交加,苦猶深。喜的是二哥結婚,我考上了學,悲的是二姐病情惡化,在我去上學不久就離開了人間,父母沒有告訴我,我也沒能見二姐最後一面。二姐的離去母親悲痛至極對她的打擊很大,曾因此悲傷思念過度致使神經失常導致胡言亂語,好幾年才恢復正常。

母親對兩個嫂子無原則的好偏愛常常讓我鬱悶。橫豎嫂子都對,我在家時,只有多幹活的份,沒有說胡話的份。什麼都以媳婦優先,最好的東西永遠留給媳婦,就包括我婚後給她買的好些東西她都送給二嫂,讓我難以理解。母親對媳婦比女兒好。她說,再好的女兒,在天邊,再壞的媳婦在身邊。大嫂二嫂結婚的最初幾年,母親都不讓她們上地幹活,至生孩子好久依然只做些輕便的家務。她說新媳婦進門要多擔待,大家庭裏擡舉三年,小家庭裏擡舉一年。她從不在外人面前說任何一個媳婦的不是,倒是我常常看不慣抱怨母親,母親就會說,你遲早是出門的人,管那些幹什麼。再後來我成家後勸父母也爲自己打算打算分家另過,母親就數落我門外之人管門內之事做什麼,管好自家事就好,讓我無語。

母親一直和二哥生活在一起,從不想考慮自己將來會如何。我接她到城裏居住,她很固執,她那裏都不去。她說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還說她給二哥辛苦一輩子,理當由他來養老送終,其餘誰她都不想麻煩。算起來,二哥和父母生活至今有二十五年。

父親和母親幫二哥二嫂帶孩子經營幾十畝莊稼地,任勞任怨。二哥從來也凡事依着二嫂,不敢反駁。其實大多活都是二哥和父母在做,二嫂極少上地。她結婚幾個月就有身孕,父母什麼也不讓她幹,專心育兒。二嫂的父親也是一個厲害人,會些恰恰算算,他說自己的女兒懷得是女兒,要做了引產手術,也許是父母也有重男輕女的思想,就依二嫂父親的。不曾想,二嫂頭胎做了引產手術,二胎和三胎懷的都是兒子,但都在接近八個月時就流產了。至第四胎,在精心保胎下,終於才生了一個男孩。一家人皆大歡喜。二嫂生了兒子,更加趾高氣揚,家裏家外的活,她很少上心,吃喝遊樂是她的主旋律,因爲家裏凡事都有父母幫忙打理,助長了她的依賴性,她活得輕鬆自在。

記得有一年冬天我去看母親,去的晚,天快黑了,走到母親家牆後,竟然看到母親佝僂着身子在給二嫂燒炕,而進到屋裏才知,吃過飯,嫂子帶侄子去鄰家串門了,並非有事在忙。我埋怨母親,你這不是給兒女遭罪嗎,母親說,燒炕太髒,會弄髒二嫂的衣服,她燒自己的時順便的事,我能說什麼。自二嫂進門,每到冬天二嫂的炕幾乎都是母親給煨的。

在我們村子,基本上父母給兒子娶上媳婦,最多過不了三五年都會和父母分家另過。但我父母硬是委曲求全沒和二哥分家過到了去年。在我婚後,父親時間長了就會來城裏給我訴苦,說二嫂如何不顧家,不管孩子,不幹活,靠在他們身上活人。我建議讓他分家,他又不願意,他怕自己老無所依。就這樣,父母和二哥生活了這些年,直到去年父親突然生病,再也不能爲二哥上地幹活。這世界不是每個人都懂得感恩的。二嫂就是那樣的人,她並不是知恩圖報感恩戴德的人,母親的好,她一點也感受不到,每每聽到的都是她對母親的抱怨和數落。看父母成了一把乾柴,油燈已枯,只會成爲他們的累贅,就將父母分出來居家另過,生活由我們姊妹幾個共同承擔。其實我早就希望這樣,只有這樣,母親才能過幾天真正屬於自己的生活。

母親已經七十三歲,真正老了,經年累月頭上佈滿滄桑的白髮,臉上溝壑縱橫,佝僂着身子,行動多有不便,和父親相依相伴過着互相取暖的日子。每一次我去看她,她總是說,你跑來幹什麼,不好好經營店鋪,給孩子掙學費。看到我給她買的東西就會埋怨,現在的東西那麼貴,我老了,老花那錢冤枉做什麼,城裏花費大,多給孩子積攢點,聽得我心酸酸的。我每次給母親錢,她都不肯要,推來推去,最後在我發脾氣下才勉強收下。

母親的世界簡單單純,除了幹活還是幹活,總也不閒着,即使沒活,她也尋着,不是割草就是梗上點豆,務做菜園。言傳身教,我們家四個孩子中,沒有一個天資過人,卓有成就的,但都秉承了父母的優點勤勤懇懇做人,都在平凡的世界裏自食其力演繹着平淡的日月。但每一個,無一例外都繼承了母親吃苦耐勞的品質,不悲不吭,正直善良。母親總是教育我,家和萬事興,孝敬公婆,乾乾淨淨做事清清白白做人。

母親一生不攀不比,包容寬厚仁慈。對於土地上爬了一輩子的母親而言,在苦水裏泡大的她,已習以爲常,也許早已不知悲苦是什麼,只是我總覺得母親的世界太苦,面對母親每每我總是悲天憐人,激昂一凡,對於嫂子的作爲,爲母親打抱不平,而她一點也不覺得委屈,說只要她們好就行,她老了,只要有口飯吃,怎樣都行。我總認爲她和父親的人生不該這樣,他們一生勤勞,也沒生過特別重大的病,穿的戴的都基本是我管,父親去年住過七天院,錢也是我和大哥交的,母親沒有住過院,不曾累及我們,如果自私一點,早爲自己打算,至少比現在過得好,而母親總是淡淡一笑,慈眉善目,一副無所謂的姿態,絲毫感覺不到苦的滋味,她說,大不了多些積蓄,那些東西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留它做什麼,相反現在豐衣足食的日子讓她知足且充滿了幸福感,教育我們要珍惜今天的生活,好好過日子。因爲對母親而言,相比那些她年輕時經歷的困苦時光,現在的她已經是在天堂了。

母親節快到了,給母親寫篇文字全當感恩。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我本不想寫下這些塵封的記憶,但要寫母親,就脫離不了這些流年碎影,故就這麼不修邊幅了。歲月風行,年華失色,無論苦澀甘甜都將成爲記憶的沉澱,歲月的迴音,鞭策自己懂得感恩,珍惜現有,好好生活,唯願母親健康長壽,能多陪伴我們幾年,讓我多盡些孝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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