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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色狀態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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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在哪兒?”

咖啡色狀態散文

“在宿舍呢。”

“沒忙吧?”

“哦,待會兒我要去上網。”

好多時候和她通話我都會聽錯,不去深究是我耳朵的毛病還是電話話筒質量不行抑或是信號太差的緣故。我聽成了“上晚”。

“上晚自習嗎?”

“不,上網!”她強調了一遍,“去網吧。”

“能不去嗎?我頭暈。”我本能的把頭揚了揚,又縮了縮脖子。白天的天氣很好,到晚上就不一樣了,微風吹過來讓我覺得有點冷。

“怎麼啦?我去查點東西,今天週五嘛,去晚了可就沒有位子了。”

“我喝高了點,一同學,哦不,朋友生日,去喝酒,說不喝不喝結果成了現在這個樣子,哎呀”,我眼睛一直閉着,只知道自己在學校裏那個唯一可以用“泡泡(中國電信的一個長途資費名稱,用着雖然有些許麻煩,我卻一直在用,用它聯繫省外的親朋好友)”給她打電話,“有點難受,你那裏天沒黑嗎?”

“呵呵。沒呢,與內地兩個小時的時差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還早着呢。我感覺你現在挺好的呀,最起碼還沒有說胡話。”

“是嗎?那我說幾句給你聽聽好不好?”自己感覺把這個話說出來好像有很大的成就感樣,邁出的“步子”卻帶着戲謔的味道。

“省省吧!你在宿舍呢還是在外面?在外面就早點回去躺着,回去休息吧!叫你別喝酒別喝酒就是不聽,本來就那麼瘦。”

“不,就現在不可以嗎?”我央求道。

“改天吧,改天我給你打電話,這是你宿舍的電話嗎?看來你是真醉了,我剛說的話你忘記啦?我真的有事。”語氣裏帶着果決。

“哦……我在宿舍外面呢。離宿舍不遠,就在學校裏面。”她的電話沒有來顯,不知道我每每給她打電話時候用的是同一個電話,同一個號。

“就這樣吧,趕緊回去休息,路上當心點。”

“哦,好吧。”

我睜開眼,四處寂靜得要命,彷彿只有校園路邊的那幾盞亮着的路燈因爲電流的衝擊而發出的聲音存在樣。唯一能夠辨別的就是球場傳來的幾個玩籃球的小夥子們的爽朗小聲和我先前和朋友門跑着回來所引起的越來越急促的'呼吸聲。電話亭裏有個小小的臺子,有我擱那的電話和酸奶,酸奶已經在臺子上面流作一灘,臺子上面的還在汩汩地往地下流。酸奶是我在回來的路上和朋友門分手過後在學校的小吃店裏買的,從春節時候的手機報裏面得知酸奶是解酒的“良藥”,此外好像還有西瓜西紅柿新鮮葡萄什麼的等等,記憶中有最深印象的就是酸奶。買的時候就想,古人說的“酒不醉人人自醉”是假的,不醉纔怪,那倒好,不醉乾脆以後就用酒來解渴得了,起碼它的醇香繚繞在周圍多少有那麼些美好的感覺,時髦的詞裏說叫什麼“氤氳”。這樣想的時候就喝了口手裏拿着的東西,卻不是酒,不是水,是剛買的酸奶,“雙果奇緣”,卻不酸。一連喝了幾口,就想到應該打電話給她的。有那麼幾天沒有聯繫了。自從認識以來就無時不刻地在想她、關心她、在乎她,早幾年沒那麼明顯,上大學後那種感覺就毫不留情的突顯了。她卻不把我的表白當碼子事,活生生的拒絕我,拒絕我。當時就像現在,腦子裏一片空白,什麼也不想記,什麼也不願想。如面前汩汩流作一灘的酸奶。

“喂,喂?在聽嗎?”話筒裏傳來了她的聲音。

我回過神來。“哦,好吧。”

“路上當心點啊。”

“嗯。”

“我掛了啊。”

“嗯。”接着聽到的就是“嘟嘟嘟”的忙音。

和她講電話好像從來沒有說過“拜拜”“再見”之類的話,有,也只是彼此的談話氛圍相當活躍,彼此都很快樂很高興的時候。

慢慢地從電話裏面回過神來,掛上話筒,看着電話屏幕上的字跡慢慢消失,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中國電信”四個字的時候就想到要回宿舍了。又覺得那幾個字沒有,轉身的時候回過頭來,睜大眼睛看,才發現那四個字根本不在電話的屏幕上,而是烤印在機身上。

裝酸奶的盒子還是倒着的。望着流作一灘的酸奶,我犯神了,心裏問自己它是什麼時候倒的。可能從一開始我丟下它拿起話筒的時候就倒了吧,然後在我一便又一遍的按錯號時一直流,一直流,流到吸管觸及不到的地方就不流了。在然後就靜靜的等待我去處置。

一個禮拜以來。只是偶爾和幾個朋友發發短信告訴各自近況,卻把她以往在街角,街道轉角處。晚上入睡時想起來,卻擔心她還在忙,兩個小時的時差讓我不得不“俯首稱臣”,將惜她的時間。彷彿跟自己過不去樣,越加的晚睡覺,越加的發不出“還在忙不?”“休息了嗎?”“現在怎麼樣?”幾個漢字和符號。

酒桌上,一老同學問我是不是在和某某班的某某人“合作”。我說有這回事嗎,我怎麼不知道呢。對方就說不會吧,我經常看到你們在一起的,尤其是晚上。我說是嗎,謝謝龍哥那麼關注我。接下來就是舉杯,一杯酒下肚,白的。再跟他說我和這個他提到的某某班的某某人的關係。他有這個疑慮在,我能解決的解決就是了,沒啥問題的。只是一談話就落俗套的人我不太喜歡。

有人說酒桌上的談話不能太當真,多數半真半假。我卻覺得要說明白的東西就沒必要遮遮掩掩的。另外再說真正幾個耍得好的用不着說就能夠理解你心裏所想的,所要表達的東西,有說的除特殊情況外隨便說對方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捎你的皮”的。當然不長來往的又有那麼點感情在那麼也只有把這個話題搬到酒桌上說才能扯清楚,扯出他的迷茫和好奇。

自從父親去世之後,我只感覺自己變了很多。朋友發短信調侃我問是不是成熟了許多,我說應該的,是。到這時候,才覺得在現在這個學校我的好朋友並不是很多,瞭解我的就更少了。

某某班的某某人和我聽過一年的高等數學,那時侯並不熟。熟的時候是在去年,一起合作組隊參加高教社冠名的全國大學生數學建模競賽,可喜的是獲了個一等獎,市級。後來就無所不談了。她比我大兩天,她當我是弟,我當她是姐,這樣男女之間的事情有多少還說不清楚呢?

複雜的問題說不清楚的問題簡單化就簡單得能說清楚了。“龍哥”是應該明白而且清楚這個道理的。

“龍哥”聽完過後“哦哦哦”連連點頭,舉杯,再次一杯酒下肚,換成了啤的,沒先前白的烈,清爽了點。

沒幾個人知道我心裏裝的那個人在千里之外。交往四年多來最近的距離也不過是各自呆在自己所在的省裏的鄉下,現在,就更遠了。一個新疆,一個重慶。我無法讓她真正明白我時時刻刻都在思念她,各自活在自己的圈子裏,有交集,有並集。她念四年,我念三年,最顯然的差距成了我追求她的一個坎,儘管遭拒絕的理由只是頗牽強的星座問題。我無言。

零點多一刻鐘,坐起身想去廁所放水,走了一程纔想起2號門反瑣了的,又匆匆忙忙的跑回來拿鑰匙,把牀翻了個遍也沒找到,乾脆憋着,坐下來。一坐下來就感覺屁股遭什麼東西錐了下,一摸,是鑰匙。趕緊起身趿拉着鞋子向廁所跑了去。回來後就一直睡不着,想着生活,想着豐富的這個豐富的週五,想把這些記下來。深夜,宿舍裏另外一個人不知是什麼時候回來躺着的,酣聲連連,我開燈寫字就對他不起了。又到處找手機。

拇指在手機上的12個按鍵上來回奔跑,折騰到03:24才停下。

停下來繼續躺着休息,已經是3月15日的凌晨03:50了。

附詩一首:

咖啡色

沒聽說你喜歡咖啡色,我喜歡

我喜歡咖啡色

咖啡色是寂靜的顏色,如你

感覺到的時候覺得你消失不見了

遙遠且又哀傷,彷彿你已經死了。

彼時,一個字,一個微笑,

已經足夠。

而我覺得幸福,因爲那不是真的

咖啡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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