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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中前行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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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雨中前行散文

時間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自己已步入中老年的行列,誰都知道女人一上五十,各種毛病不請自來,甲狀腺病變,曾做過兩次手術,現在只能保守治療,近兩年高血壓的困擾,風溼病的折磨,時不時胃部的痠痛,每天都在與藥物糾纏着。

“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爲了自己不爭氣的身子,這幾年,我拖着病懨懨的身體,跑遍了市縣大小公立醫院和一些知名診所,看了好多醫生,吃了好多藥,但收效甚微。後來聽朋友說有個老家在南河川的省中醫院的教授病看得好,他偶爾會在週末回老家,專門爲家鄉父老鄉親問藥治病做點貢獻,我獨自慕名前往診療了一回,後又老公陪同去了一趟,錢花了,人也跑得精疲力盡,但不枉此行,一年來晨起僵直的手軟和多了,不虧是大醫院的醫科教授,醫技精湛,可謂妙手回春。

人運氣背了,樹葉落下也會砸爛頭,舊病未愈,又增新癢,去年臘月的一天晚飯後,我照例在軒轅廣場走步,突然,左腿膝蓋以下好像人用刀子捅了似的,劇烈地疼痛起來,一剎那疼得我哇哇大叫起來,從那以後我成了瘸子,看起來沒有明顯的傷,既沒發青也沒腫,可就是莫名地疼,我瘸着腿去學校,瘸着腿給學生上課,瘸着腿回家做飯,瘸着腿幹家務……起初儘管瘸還過得去,至少吃喝拉撒都能獨自完成,工作,家務一樣都沒受到影響,只是本來不起眼的形象一下子變得更加難堪,本來不曾吸引別人眼球的我現在因“瘸”而引起許多路人的極大關注和好奇,“這人怎麼了?”“被某個人打了?”“被車撞了?”他們心裏不停的嘀咕着,從路人的目光中我看出了他們的種種猜測。

經過調養治療,我腿疼的毛病明顯好轉, 俗話說得好,“好了傷疤,忘了疼”,今年五一假期隨同老公和幾個朋友去平涼崆峒山,走之前我並沒有五一假外出旅遊的打算,原因很簡單,一則暈車二則的確沒那種雅興,無奈小棉襖非要我陪她,大家不能被我的心情左右吧,最後還是去了。出發沒多久,我第一個不想去的理由就立馬應驗了,那一刻我只想找個地兒美美的睡一覺,暈車的那種感覺用翻腸倒肚來形容一點也不誇張。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在登臨崆峒山天梯時,不小心又把右腳踝扭了, “瘸”的比以前更厲害了,日子還得推呀,那段時間家人、學校領導也沒有給予特殊照顧,我以我的堅強又繼續了前段時間的那種瘸腿的生活。同事、家長、娃娃,同單元樓上樓下的人都知道我瘸的原因,當然,時間長了也都見怪不怪了。

2018年6月22日,厄運又一次悄悄降臨,那一天正好夏至,下午上班時我拿上自己在網上購買的艾條,心想利用課餘時間把扭了的腳踝灸灸,一月多了沒好利索,腳踝那兒還有一個軟乎乎的小肉包,早上起來看起來就小了,“瘸”到晚上就更大了。下午上完課,我抽空自己把那個小包灸了,心想左腿是風溼關節炎,天氣一變臉,它就疼,不如也藉此機會灸灸,本來一支艾條恰到好處,更何況這艾條要比人搓的粗,得勁,我們單位的保潔員是一位心地善良的老媽子,她很勤快,總是給我們幹一些力所能及的活,她也附和說,灸就灸好,她還主動要求幫我灸,我以爲老人家肯定有經驗,在灸地過程中老人家用生薑片隔着點燃的艾與我的皮膚,一連在我腿上放了五個艾球,當艾火燒到生薑上時,我感覺火辣辣的疼痛,她說你疼了就說一聲,我對自己的病一直有恨鐵不成鋼的怨氣,於是就想着,忍住痛,越熱可能效果越好,就傻乎乎的忍者劇痛堅持灸完。結束之後我就覺得不大對頭,因爲灸過的地方皮膚是紅色的,老人一看急了:“髒咋恰,今天不得了,闖禍了,咋幹了這麼個活……”這些話明顯是覺得她做錯了,我連忙說:“閒的!”沒出我的預料,不到一會兒功夫腿上灸過的地方全起泡了。晚上回家,兒子看見我的腿一時間火冒三丈,問怎麼了,我如實說了,沒撒一丁點兒謊,也沒必要撒謊,結果他破口大罵我,一氣之下跑到同學家躲了會兒,當時我的確生氣了,傷心了,也委屈極了,同學也給我說了些寬心話,過後也知道兒子那是心疼我,只是向來不善言表的他表達的方式不同罷了,是啊,母子哪兒有隔夜的仇,我起初使用燒傷膏,也堅持上了幾天班,不見起色,爲使好的快,幾經打聽跑到天水祥麟燒傷醫院進行了專業處理,當時只是起的泡,醫生用剪刀剪破,上了藥,幷包紮了,心想這一下好了肯定用不了幾天時間一定會好起來,但是,第二天上班感覺特別癢,同事說那是長着裏,沒事兒,好,沒事兒,心想忍忍吧,堅強些…… 成年人,還沒到死的份上裏。

週六要去換藥了,正好老公休息陪我去,到了醫院,我已疼的有點走不進去的感覺,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在老公的幫助下自己咬着牙走了上去,醫生用剪刀剪開上次包紮的繃帶,讓我自己把繞在腿上一圈一圈的紗布拆下來,我遵照醫生說的,用最快的速度取了下來,這速度不是本能的,這速度也許是期盼,也許是……也許世界上的事總是出人意料,啊!整條腿的顏色怎麼變了?不,怎麼紅起來了,過敏了?心裏這樣想,我這個向來伶牙俐齒的人說話沒半點遮掩,口裏也不由自主的說了出來,醫生聽到說:“讓你別走路,別走路,你偏不聽,這下好了,你不聽咋看紅起來了……”醫生這樣說或許是盡力給他找藉口,“天啦,我一個瘸腿就是走能走到哪兒去呢?”那一刻我也無心爲自己辯解,而我的“過敏”二字似乎把他激怒了,聲音隨之在原來的基礎上也提高了八個分貝,“哪裏過敏了?誰說過敏了?我用的專業藥膏”他一點也不示弱,還把藥膏在我眼前晃來晃去,言下之意是我冤枉他了,說完醫生還是和第一次一樣在不緊不慢爲我處理傷口,此時除了疼,說不出的委屈一下子只能用眼淚來宣泄,他比前次還包了個紮實,“兩天再來換藥多休息”“嗯”老公答應了一聲,還說了幾句客套話,在老公的攙扶下走出醫院的大樓。那一天的日子真難熬 !

隨着疼痛的增加,發展到一步也挪不動的地步,那天從醫院回來,就是老公從小區院裏背上樓的,也就是從背進門的那一刻我再也走不出去了。晚上九點多,腿燒疼燒疼,而且刺骨的疼,心想我不能坐以待斃,這是快要死人的節奏,急中生智看老公不注意偷偷的把醫生扎綁的拆了,“天啦,髒就壞了,重度感染,一定是過敏了,要不就是醫生包紮太厚太緊”“她爸,快看,看這腿的'顏色。”看手機的老公漫不經心的撇了一眼“怎麼這麼紅,咋睡,把腿別蓋!”說着他繼續看他的手機,我睜着眼睛睡我的覺。

第三天早上,雨下的特別大,論理又該去換藥,但是腿嚴重到連牀上都下不來了,怎麼辦?老公臨開會前說“不行了請一天假,別去上班了,有病麼…… ”。不知他是推卸責任還是在盡他做丈夫應盡的責任隨口一句也就走了,當時我矛盾極了,在請假還是叫個車去上班之間我做了垂死的選擇,最後還是請假吧,都成這樣了,還逞啥能裏,再要強也不能這樣作踐自己,最後以微信的方式給領導請了個假,心想好好緩着,安心緩着。從那天起我就開始打吊針消炎,再想不出比打吊針更好的辦法來,一天,兩天,三天……曾記得那時候總是頭疼了想着疼到腿上該多好,患在其他部位該多好,這些日子的“實踐”煎熬告訴我,只要是身上的零件哪兒疼了都都不好受,都會要人的命,在自家吊水對於瘸腿的我來說也是一件很困難的事,一瓶完了要換第二瓶,這點小事我當時的狀況的確也完成不了,家裏再沒其他人,只有我和兒子,兒子忙着做他的東西,我不想麻煩他可面對這種情況不叫也不行,我雖知道叫他很困難,但我還是叫了,他來了,換了,又走了……眼看這一小瓶又沒了,再叫,又來了,當第三瓶換上的時候我長出了一口氣,就這樣連續了十二天,腿是疼的沒那麼厲害了,但本就弱不禁風的胃也開始向我發起挑戰,吃啥也沒胃口,水喝多了也想吐,唉,真是千瘡百孔苦不堪言。

十幾天沒出門在家呆的人心慌,這兩天晚上,乘院裏人不注意慢慢下樓轉轉,看看外邊奇妙的世界來麻醉自己惶恐的心。今天清晨我自己給上面的三個傷口做了個小手術,先用針管把生理水給每個傷口打上,並且反覆了幾次,把上面的皮泡軟最後一點點用消過毒的剪刀小心翼翼地剪了下來,兒子和老公雖抱怨了幾句,可這樣做畢竟好的快些,也希望好的快些。

這些日子自己受苦了,有時候我就想到底是我閒着沒事找事,還是運氣太背,這我就百思不得其解了,不過,小時候總聽母親大人說,娃娃呀,這人來到世上,河東三十年,河西三十年,一輩子有償不盡的酸甜苦辣,如今母親離世也好幾年了,她雖走了,可她的話我至今記憶猶新,通過這段時間生活的磨練,我也慢慢體味出了當初母親那番話的人生真蹄,是呀,不經風雨怎麼見彩虹,願那邊的母親一切安好,願我今後的日子也會越來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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