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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了的華州秧歌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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久違了的華州秧歌

久違了的華州秧歌散文隨筆

——聽華州秧歌盒式錄音帶

83歲的史玉中先生來訪,帶來幾盒有關華州秧歌的盒式錄音帶,使我驚喜萬分。他是專程由華縣來爲我送“禮”的。見到這上世紀打有七、八十年代標記的盒式錄音帶,既覺親切,又感新奇,這是我久違了的華州秧歌。

我自小喜愛並熟悉我們家鄉的“韓城秧歌”,卻不明白渭南、華縣秧歌的一二三,很想兩相對照地探其奧祕所在。此等心思,老同學史玉中是最知情、最理解的,因此才特地來爲我“雪中送炭”。

史玉中是我讀陝西師大中文系時,低我一級的同學。由於同好戲曲,志趣相投,一直往來頻繁,經常促膝暢談,沒完沒了。前些年,我爲他出版的《渭華秧歌》、《東府迷胡劇目集》兩部書寫過序,他也常來西安與我通報有關民間文藝的信息。以見我們的知音之情,是何等的深!

春節,他來電話拜年,我信口出言:“七十年代,我在赤水看過你們的華州秧歌,曲調優美,印象頗深,可否拿幾盤錄音聽聽?”沒料到他竟如此認真地把我的心愛之物拿來了,真令人感動。

其實,我與華州秧歌有緣,是早在五十多年前的事了。1958年,在陝西師大有幸看到由中文系學生演出的一個名叫《端陽節》的歌舞節目,知道它用的音樂就是渭華秧歌的`曲調。這個節目的主題歌,當時在學校風靡一時,到處傳唱,大家都很喜歡。後來,因我寫的一個小歌舞《摘花椒》與《端陽節》同時入選,赴京參加了全國第二屆職工文藝匯演,才知道《端陽節》的編曲者叫楊璀,她是在渭南、華縣一帶採集渭華秧歌后爲其編寫音樂的。再後來,當我與楊璀在一起編輯《民歌集成》時,不免要由此及彼地談起對渭華秧歌的興趣、理解與感悟。這些,對作爲華縣人的史玉中來說,也都是熟知的趣事。

“好多年沒聽渭華秧歌了,真想過過癮!”我一邊發出了由衷的感嘆,一邊誇獎他這把年紀還對華州秧歌這般癡迷,他卻無奈地嘆息:“耳聾了,眼花了,只是愛戲的嗜好還在……

看着他拄着的柺棍,瞧着他消瘦了的面孔,便想起了他上大學演秦腔丑角的一幕,正是他演的那個丑角才把我倆的心連在一起的。如今相見,不免有點心酸。送他走後,就急切地想聽聽那久違了的華州秧歌。

只可惜,這錄音帶的玩意已經過時,就連播放磁帶的播放機都很難找到。犯難之際,忽的想起,我女兒20多年前送給我的那臺“烽火”牌收錄機,可能還在,就翻箱倒櫃地搜尋。哦,還真的給找到了。由於久已不用,竟連播放器的零件、功能和操作方法都摸不着,經多次折騰,終於出了聲,可把我給樂壞了!

《繡荷包》《賣雜貨》《小喜接妹》《打補丁》……一個一個挨着聽,個個節目都迷人。遺憾的是,一些磁帶嚴重受損,無法聽清。尋思:不如在網上搜索,也許會有上傳的節目吧?經仔細搜索,竟然沒有找到一個。悵然間有點驚訝:非遺保護,已過數年,這麼好的民間音樂,網上咋能沒有?隨之,便有了上傳這些節目的念頭。

於是,就用攝像機轉錄、剪輯的笨辦法,製作了幾個很不理想,但還“過得去”的節目,上傳展示,與大家共享。雖然苦戰了兩個晝夜,但心情卻是出奇的愉快。因爲這製作的過程,就是一個反覆聆聽、熟悉的過程。它使我進一步瞭解了華州秧歌的音樂概況和它與韓城秧歌的同異點。其相同點是,脫胎於關中方言的一些基本曲調(如【繡荷包】【楊燕麥】)基型特色和風格,都是十分相近的;相異點是,華州秧歌與商洛花鼓有相互吸收、交融的現象,而韓城秧歌卻是與陝北、晉南民歌相互吸收與交融的。如此,就形成了各自獨到的藝術個性,這是因地域和方言等因素而影響的必然。

我以爲,價值最高的,是老藝人們自然歌唱的那兩盒錄音,它如實記載了華州秧歌原生態音樂的基本狀況和藝人們的精彩唱技。據說,其中多數老藝人已經去世,使其成爲華州秧歌的曠世絕響而更加珍貴。

試聽他們清亮的嗓音、清晰的吐字,巧妙的韻腔,非凡的記憶,還有在節奏處理、強弱變化、感情表達等方面的藝術創造,竟是如此之高,令人十分崇敬!

在此,我要特地記下他們光輝的名字:樊懷玉,蔣忠明,樑化龍,蔣平順……

還有追隨他們的蒐集整理者楊璀,張毓賢,史玉中,……

正是:

聆聽古老華州韻,

優美秧歌醉我心,

曲盡餘音飄耳際,

難忘村野唱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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