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要用心記下來散文
今年是女兒的本命年，再過幾天就滿十二歲了，自從九月份弟弟開始上學，她變得讓人省心。小學部的衝刺階段，女兒的經歷了人生中小小的變革，以前的任課老師全部換了，報名得知消息，讓人有點懵了？心裏有說不出的難過！
五年級下學期期末，她們班級包攬了全級前三，女兒以95的平均分鎖定了第二名。突然換老師，她要多久才能適應？成績決定不了人生成敗，但是打好基礎非常重要啊！加上弟弟上學了，我的經歷又分散了，怎麼辦啊？開學第一週，我每天問女兒最多的是：你們現在的任課老師是學校的老教師還是外調來的新老師？他（她）們講課你聽得懂嗎？要儘快適應下來啊。女兒回答到挺輕鬆：是學校的老教師，六年級了，校領導不可能安排新老師給我們上課的。現在的語文老師還是副校長呢，很兇哦。英語老師也不錯啊。感覺自己適應能力較強。聽到這些話，我心裏稍微踏實點，但是，還得觀察她學習，效益是否提升。
一至五年級，女兒的學習我絲毫不敢懈怠，成績多數保持在前三，偶爾下滑，就會被我訓斥。本家從教的姐姐跟嫂子，對此提出中肯建議：對孩子要求不能太高了！有時期望越高，失望就越大。
然而，思路決定出路，面對現實好像沒有了回頭路。只是，面對孩子的偶爾失利，我儘量控制住情緒，多鼓勵，少訓斥。遇到問題，我會先去處理自己的心情，然後再處理事情。
自九月份開學以來，第一週到第三週，中午回家吃飯來去匆匆，偶爾也會聽到她抱怨兩聲：今天的作業真多啊！在學校已經做了好幾篇，回家還有幾科家庭作業。
“孩子，加油！習慣就好了。”我一邊鼓勵，一邊觀察她的動態。放學回家，第一時間寫作業，完不成不吃飯，速度有了明顯提高。以前，做家庭作業要我陪在她身邊，現在不用了。特別語文作業，以前，一週不檢查，落下很多沒做！對此，我給她提過建議，家庭作業與課本同步，完成起來就輕鬆些，堆積如山心裏會厭倦。
女兒反駁我說：“我們做得再多，老師根本就不改，一般都是集體訂正，沒勁啊！其實，老師批改作業可以提高學生的積極性。”
“語文老師年紀大了，力不從心啊，或許是因爲他的事兒太多吧。學習是爲了自己，不能因爲作業不改就不做呀！”六年級，沒有了堆積現象，我對她說，“語文好像進步了，繼續努力！”女兒笑着點點頭，顯得既俏皮又可愛。
在這個國慶節前兩天，九月二十九號，女兒沒吃早餐。家裏的米皮，綠豆粉沒了，麪條她不吃，外面的早餐也不吃。送姐弟倆去了學校，我趕緊去買菜買粉，回家做飯。不料，回來家裏很忙，到了十一點半，離女兒放學只有半個小時，只能讓他一個人頂着，我進屋做飯。十二點十五分，正在炒菜，女兒坐出租車到了家門口，進門沒等我開口，她先發話了，“我發高燒了，借了同學十元錢坐車。在學校裏還嘔吐了。”說着就往牀上一躺，衣服也懶得脫。
炒好菜，先生正忙着，我去協助他打發顧客走了，帶女兒去醫院。誰知，一個還沒打發走，另一個還在旁邊等着，不停的催促！我有點沉不住氣了。你走不開，讓司機送我們去醫院吧，孩子發高燒了。先生沉默不語。可能是顧客急着走？換新材料很快，我再次幫忙協助他。第二個顧客還沒走，第三顧客又來了，眼看已經脫不開身，先生繼續沉默不語，我心裏很着急，又不能得罪顧客！第二個顧客說，孩子發燒不用去醫院，用雞蛋清塗抹就行。這個也能退燒啊？我狠狠的瞪了先生兩眼，心裏嘀咕着：“一大男人做事拖泥帶水，去不了就發話呀！你忙，走不開，讓我帶孩子坐車去，或者另外安排人開自己的去，弄得我都脫不開身。孩子要是燒出過三長兩短，你有再多的錢都不會開心的。”
生活，沒有“容易”二字。生活也是一種選擇，選擇了就意味着堅守，任何一種選擇都不易！
我有兩位好友，她們有高薪水的工作，被旁人羨慕。一天，教書的她去上班，三歲的兒子抓住媽媽衣服，眼裏帶着期盼，奶聲奶氣的說：“媽媽，能不能不上班？在家陪陪我。”“不行哦，媽媽不上班，就沒錢給你買牛奶喝啊。”
另一位朋友，在菸草公司上班，她沒有背景，而且長相一般，想要晉升，必須有超人的能力，工作上兢兢業業，因爲工作忙碌，孩子多數時間留給老人帶，或者是大姑子。這天，她帶着女兒去加班，在公司呆了數小時，女兒忍不住了，說：“媽媽，我真不想你在這上班了，成天都加班，加班，根本沒時間陪我。”後來，我請房東送我們去了醫院檢查。醫生檢查完開好處方，醫囑是飯後服藥。開好藥走出醫院，帶孩子去吃東西，飯她不吃，油膩的也不想吃。吃粥，去那家店裏沒了！沒辦法了，只有去醫院門口地攤上吃，女兒吃一半就不要。想找水服藥，沒有礦泉水，只有煮粉的水，只能去醫院找水了。
服藥走出醫院，我問女兒：“下午還上學嗎？”“你說去，我就去。你說不去，我就回家。”“下午有哪些課？你能堅持嗎？”“有兩節主科，其餘的是副科。我還有作業沒做完。”“只讀半天書，就放國慶節了，去吧。現在一點四十分，退燒藥半個小時見效，有效期是三至五個小時，能堅持到放學了。在校實在不行，借老師的電話打給我。體育課堅持不住了，就給老師請假。”“今天才星期四，明天還要讀一天才放國慶節呢。下午去了，我是不會中途請假的，要麼就乾脆不去。”“去吧，不請假”送女兒進校門，先生的電話來了，他忙完了，接我回家吃飯。
下午放學，去接姐弟倆，女兒提前在校門口等候，失去往日活蹦亂跳。先生說：“我閨女今天跳不起來啦？看你一點精神都沒有了。”
女兒只是微笑一下，沒有說話。輾轉到了兒子的學校，我一個人去接兒子，父女倆留在車上。
我們從二樓走到操場，兒子突然問我，“你家去接姐姐沒有？”“去了，姐姐生病了在車裏待着的。”“她，生病了就不來嘛！”下午回家，女兒還是進屋就睡覺，“我睡一會兒起來寫作業。”“你吃點東西，把藥吃了再睡吧。”“不想吃。中午吃點稀飯全部吐了。”“吐了，也要吃啊！空腹吃藥傷胃，醫生說你有胃炎。”“你幫我煮點稀飯，煮好了叫我起牀。”一覺睡到七點半，叫女兒還是不想起牀，這次不想讓她睡了，我一遍又一遍的叫，終於叫起牀了。稀飯吃了一點點，有一種藥剛吃下去就吐了，怎麼辦纔好呢？女兒吐完漱了口，“媽媽，你幫我煮點粉吧，吃了我一會兒就寫作業。”“行，你先睡覺，等一下我叫你。”晚上，先生出去加班，我在家帶姐弟倆，把兒子哄着哄着就睡着了。大約十點半，女兒嘔吐驚醒了我，先生在拍女兒的背，我趕緊起來，今晚又是一個無眠夜。女兒的嘔吐物酸臭刺鼻，突然想起，她昨天吃飯很香！不會是吃多了吧？我一提起，先生起身說：“走，我們去奶奶家。”（用民間土方法：揪背。）“走嘛。”女兒起身跟她爸走了。十一點半，先生一個人回來了，孩子留宿奶奶家。“你怎麼讓孩子留在奶奶家？去時沒帶藥，三更半夜發燒了怎麼辦，老人背下樓上醫院嗎？”“她自己不想下樓的。不是我讓她留下。”十二點多，我打電話問婆婆：“媽，孩子現在好點了嗎？如果有什麼情況，記得打電話給我們。”“她已經睡了。我用菜油給她擦拭腳板心、手心、肚子、額頭、還有背上，現在沒發燒了。有事兒我給你們打電話來。”失眠半夜，天亮卻睡着了。六點半，女兒打電話過來了，“媽媽，你們還在睡覺啊！天都亮了。趕緊幫我把作業和衣服帶過來，上早讀課老師要檢查。”“知道了。你好點了嗎？吃早餐沒？”“好點了，奶奶煮粉給我吃了。”我起牀給女兒收衣服，先生叫兒子起牀了，兒子睡眼惺忪就在牀上躺着哭，想跟爸爸一起去，又不想起牀。“別磨蹭了！你先給女兒送書包和衣服，她們八點鐘上早讀，七點五十分必須進教室。幼兒園上課時間稍微晚點。”
女兒上學至今，第二天早上起牀寫作業，還是第一次，也希望是她最後一次。九月三十日，中午飯安排在婆婆那裏，我提着女兒的藥，早早等候在她的校門口。十二點十分，女兒跟着同學走出來，沒注意到我，我走過去叫的她，女兒的臉上有掩飾不住的驚喜，只有生病了，媽媽纔有時間去學校接她。我帶她去早餐店買稀飯，我們邊走邊聊天，女兒說早上考了語文。“哦，是嗎？語文試卷難不難？”“不算難，就是有點多——做了六面，以前只有兩面。”“低年級到高年級，知識點增多很正常啊。”去早餐店打包過來，去婆婆那裏吃飯要路過女兒的學校背後，剛好碰到先生，我們搭乘順風車。我在車裏告訴他，女兒早上考試了，先生看看精神不振的她，說：“閨女，今天能考多少分？”“今天做得不好，最多能考六十幾分。”女兒很淡定。吃過中午飯，女兒稍作休息服了藥，提前去了學校，下午上課考英語跟數學，我沒有囑咐她什麼，順其自然是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
女兒下午放學回家，說：“語文試卷已經改了，跟我賣起了關子——猜她考了多少分？”“帶病考試的人，還真沒辦法猜。”“只考了九十一分。大作文扣五分。小作文是寫一篇請假條，下面內容寫對了，上面忘記寫‘請假條’三個字，扣了二分。閱讀題扣了二分。”“寫那麼多作文，栽在‘請假條’三個字上，自己也沒有想到吧？”“什麼啊！我們從來都沒有寫過。全班九十分以上的只有一個，想不到是我，呵呵。”“英語呢？改了嗎？”“英語試卷已經改了，我考九十九分。數學考最後，沒改出來。”“英語，班上有人考滿分嗎？”“沒有。明天放假休息嘍！”十月二號，是侄女的大婚之日。我們十月一號晚上回了趟老家，女兒的精神不振，食慾差，這次回家，我沒有去看媽媽。（媽媽：孩子的外婆）侄女遠嫁異鄉，沒有人去送親，加上我們白天忙，當晚速去速回的。十月四號晚，大家一起吃飯，女兒先放碗筷，她看看屋子裏凌亂的小牀，再看看弄亂屋子從不收拾父子倆，說：“你們看看，我生病這幾天，家裏亂成什麼樣子了！”“所以說，你可千萬不能病呀？家，少了你還真不行！”長兄說。女兒的話，讓大家忍俊不禁。同時，我心裏有了安慰，伶牙俐齒的她，終於恢復健康了！國慶小長假，一週很快就結束，女兒感嘆——假期時間過得真快啊！因爲這個國慶節，她食慾不好，不單單這次感覺發燒，嘔吐引起的不適，而是因爲她長期吃辣椒太猛導致的。醫生說不排除胃炎的可能性，這次吃藥若不見效，就做胃鏡檢查。吃飯時總想起少吃多餐，忌辛辣！胃炎，忌生冷、硬、辛辣，跟感冒差不多，像狗皮膏藥似的，打保‘胃’戰的人深有感觸。父母也沒時間她出去玩。不管願不願意，都要把心收回來，投入到學習中，備戰小升初。十月九號，我自己說漏了嘴，兩天後過生日了。女兒非常開心，說：“弟弟，有人請我們東西嘍！”“算了吧，自掏腰包請你們，還要欠一份人情——你們給我過的生日。原本指望在你們身上拔毛，倒反過來訛我了哈！我希望那天起牀忙到天黑。”“說吧，要什麼禮物？到時候我給你買。”女兒發話了。我什麼都不想要，只要健康長壽就好！”十月十號，購買了好友的書，款未付，他先把貨給發了，讓我倍感欣慰！同時，也有幾分愧疚感，幾十塊錢一拖再拖。自己不會發微信紅包，我只會跨行轉賬，但他發在QQ消息裏面的銀行卡號，隱藏了幾位數字，網絡提示，打電話給對方確認一下。我郵政卡綁定的支付寶是女兒在用，網購由她代勞，讓女兒教我網購，她總說有空了再教，網購比較少，就沒特別在意。這次，發微信紅包，女兒也不會，但是小孩兒學得快。怎麼辦？我可不能辜負了好友的誠意啊！
收貨時間越近，我越來越着急，求助女兒，她說作業多，有空來了我們相互摸索。她早上拖中午，中午拖晚上，問題一直解決不了。好友特別用心，對物流信息全程跟蹤。十月十一號，女兒中午回來吃飯，說今年送我一份特別的生日禮物，還不用花錢買。下午，去接弟弟不要等她，她們要在學校裏跟石老師學書法。心裏面，着急超過了女兒帶來的這份喜悅！下午，女兒遞給我一張紙，寫好字的。她補充說：“石老師寫的是草書，不知道你認識不？他準備寫毛筆字，我覺得太大，佔地方。石老師平常教我們練書法，都是楷書。”“沒事兒，媽媽自有辦法解讀，代替我致謝石老師。”其實，只是寫得不那麼正楷，繁體字多，用“心”就能看懂了。十月十二號，早上送孩子去學校，回來自己吃好早餐，過一會兒就停電了，心裏有種莫名的喜感。真是天助我也！我用手機百度詩詞如下：
長鋏歸乎逾十暑，
不著鵕鸃冠。
道是今年勝去年。
特地減清歡。
舊賜龍團新作祟，
頻啜得中寒。
瘦骨如柴痛又酸。
兒信問平安。
楊萬里詞
石遠學書
丙申秋月
受學生之請寫信祝媽：
生日安康而書同時也略表心意。
百度完畢，我把這張紙視若珍寶，去市場裱框。走進店，老闆在熨燙一幅十字繡，便開口詢問：“老闆，你好！請問我這個可以裱框嗎？顏色哪種合適？多少錢一幅？”“框白色好看，二十五元錢一幅。不過，要過兩個小時來拿。”“要等那麼久呀，請你別幫我弄丟了！價錢少點，二十元錢，行不？”“行，二十就二十。放心吧，不會幫你弄丟的，十一點半就可以拿到。”“好的。”東西遞給老闆，心裏卻戀戀不捨，這紙張太小，怕弄丟了！
家裏停電，中午飯安排在婆婆那裏，她去上班了，我在家靜靜的`等待女兒放學回家吃飯，因爲心裏裝着另一件重要事情：朋友發消息說——書到了，款未付。他雖然沒提“錢”字，但是我自己心裏過意不去啊！唉！都自己這榆木腦袋，微信紅包不會發，拖欠他那麼久。想着想着，有點坐不住了，我起身往郵局走去，諮詢可否匯現金過去，因爲當地沒有建設銀行。到了郵局，我走進大廳櫃檯，諮詢工作人員，“你好！郵局可否跨行跨省匯款？現金。”“可以，只是填單子太麻煩。你沒用我們行的卡嗎？”“有一張，綁定了支付寶，孩子在用，前幾天她拿去了沒還給我。”“你把卡拿來了，在轉賬吧。方便！”“好吧。”離開，心裏並不踏實，我只好向保安（女性）走過去。“姐姐，您能我發微信紅包嗎？”“可以。”她手把手教我，先點什麼，後點什麼，最後再點這個……成功了！帶着喜悅的心情，我再次回家等着。十二點過幾分，女兒打電話來了，說：“媽媽，您在哪兒？”“我在奶奶家，家裏停電了，中午在她家吃飯。”“中午，我不回來吃飯了。校運會，下午跳繩比賽。”“吃了再去吧，飯熟了。”“來不及了！”“我的卡呢？”“在家裏，我的包包裏面。”“前幾天，讓你還回來，還說有空教我。今天，你把卡放在家裏。書都到了，你讓我怎麼給他說啊？成心讓我失信於人，對嗎？”“我怎麼把卡放書包嘛！要不，你先把書錢給他匯過去了，剩下的改天匯吧。”“我白等了一個上午，現在又要往家跑，不累呀！”“你讓我怎麼辦？只有回來拿了！”電話裏說不清楚，我直接去了女兒的學校。到校門口遇上她，跟同學在一起，家裏的飯不吃，準備在附近將就吃點。我有點窩火，“今天，早上走之前，你應該把卡歸還了，或者告訴我的地方。做人，不能言而無信！”下午放學回來，女兒沒有好像忘了所有的不愉快，還詢問起來轉賬的事兒。姐弟倆分擔了家務，訛我晚上請客。一週前，女兒下午回來寫作業，臉上露出難掩的喜悅，最後還是忍不住分享了，“你們說，我是不是右腦開發了？今天數學老師出道題，全班就我一個人答對了。呵呵！”“右腦開發了，是好事，但是不能驕傲自滿，謙虛使人進步。”第二天，我們去婆婆那裏吃晚飯，我跟嫂子在廚房做菜，兒子是他爸的鐵桿粉絲——玩手機，或者是老子玩兒子看。兒子有時摸到我手機，我提高嗓門使勁轟！女兒在她奶奶房間寫作業，有道題需要用手機，叫弟弟幫她拿，我不給，以爲又是兒子想玩。後來，女兒發話了纔給。女兒說弟弟，“讓你拿個手機，半天拿不來，等你拿了我已經做好了。”面對姐姐責怪，弟弟沒有反駁。晚上回家時，女兒講了要手機的原因，“最後一道題，我把思路想出來了，想對照百度上的答案，等弟弟拿來，已經做好就不需要了！其實，右腦智力開發，智力只有百分之幾。”“我希望你開發到百分之五十。”“哪有啊，百分之五十，跟電腦差不多了。”上週末，兒子有點感冒了，買藥給他吃了，還沒完全好，星期一堅持送他去學校，兒子沒有拒絕，目的是讓他養成好習慣。姐姐，從幼兒園到六年級，只請過半天假。下午，接兒子出校，咳嗽有點頻繁，心想，晚上繼續吃藥就會好起來。百度一下搜索，咳嗽無痰用蔥白，白蘿蔔，生薑煎水喝，好的快。煎水讓兒子喝了三次，放學加上睡前，服了兩次藥。誰知，半夜兩點多，兒子冷得發抖，心裏有點後悔——急於求成。我用被子給他捂熱，捂着捂着，心裏開始擔憂起來，今晚他可能會發高燒。（以前，我在中醫院見過類似的情況，成年患者。）早上五點多鐘，我剛想入眠，習慣性的摸兒子的頭，發高燒了！醫囑是飯後服藥，空腹吃傷胃。起牀煮粉吃了，給兒子問好藥就是五點四十分，換作以往，六點鐘起牀洗漱完了，開始給女兒做早餐，她不喜歡在外面吃。“我再睡一會兒，六點半叫醒我，給她做早餐。”我提醒先生。“你先睡吧，我送女兒去，早餐，她去學校買得吃。”六點多鐘，女兒醒了，賴牀等我們叫她，等到七點十分，我們還沒醒來，女兒就起牀叫她爸爸。等我一覺醒來，已經九點多了！趕緊起牀洗漱完畢，給女兒做飯，她中午放學回家吃。兒子本週二沒去上學，白天服藥過後，情況較穩定。晚上咳嗽，嘔吐，發高燒繼續，再次折騰到五點半，週三繼續在家休息。女兒的早餐，在外面吃的。下午放學回家，我正在做飯，女兒看着凌亂的屋子，就在那裏碎碎念，開始我耐着性子解釋：“媽媽不是一個邋遢的人，這幾天有點疲倦了，早上不能按時起牀，吃過午飯還要補覺，你就幫忙整理一下，行嗎？”女兒碎碎念不停，幫忙收拾，臉拉得長長的，跟驢似的！不收拾不碎碎念也好，碎碎念激怒我火山爆發了，“你，不願收拾，一邊呆着去。我不喜歡看人臉色。”“你自己本來就做得不好，還狡辯。”“你在挑戰我的忍耐極限嗎？想找死？？還是想把我氣死啊！你除了抱怨，是否考慮過爲我分憂，爲家庭分擔，家務，是每個家庭成員的義務。不是我的專利。”我發飆了，女兒的火被熄滅了。我不敢想象，當時自己那張臉是否扭曲變形！飯熟了，我去套被子，兒子嘔吐時，眼不急手不快，連續洗了兩天被子。女兒問話，我餘怒未消：“別找我，問你老爸去。”看女兒誠惶誠恐的眼神，我捫心自問，是不是以前慣壞她的胃，這幾天不適應了？週四，兒子沒去上學，但病情好多了，女兒下午放學回家，我在給兒子煮粉，問她，“你要吃嗎？”“要吃，媽媽幫我煮。”“自己的事情自己做。”“媽媽幫我煮嘛，你好久都沒有煮過了！”她語氣中帶着幾分撒嬌。
昨日，兒子去上學了。生活終於恢復正常了！
都說，女兒是媽媽的小棉襖。但她，有時很懂事，有時簡直像朵奇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