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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老家的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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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語:散文是一種抒發作者真情實感、寫作方式靈活的記敘類文學體裁。其散於形而聚於神,可供作者很大的寫作空間,也給予讀者很親切的閱讀感受。下面和小編來看看關於老家的散文。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關於老家的散文

篇一:老家的牛棚

小時候,牛在田野裏扮演着重要的角色,必不可少。它們以威猛的、脾氣倔強的和親和力強的身影,在春夏季節,展示雄渾的力量耕耘着田野。在勞動中,在農民的吆喝聲中,在竹鞭的擊打中,牛邁着矯健的步伐,吃力地、筆直地和賣勁地拉着鐵犁,翻着田地的泥土,不斷地埋頭苦幹。有時,它默默地前行;有時,它“哞哞哞……”地叫喊着,彷彿在發出自豪的、得意的和“英雄有用武之地的”聲音。

當田野一片水光銀鏡時,老家的水牛總算可以放下負重的石頭,輕鬆地在一旁一邊歇息,一邊用堅韌的嘴巴吃着野草,不斷補充消耗的體力。牛,不時用長長的、細細的和靈活的尾巴,忙碌地驅趕吸血的牛虻和討厭的蒼蠅,從農忙時“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辛苦中解放心情,在風光無限的黃昏裏,腆着肚子走進老家的牛棚。

在記憶中,聽老人講,牛棚是老家的鄉鄰們共同搭建的。由於較少的照顧,又屢經歲月的摧殘,歷盡風風雨雨,從外表上看,牛棚陳舊與破落不堪。屋頂上稍微彎曲的黑瓦向人們訴說着不短的時光,牛棚上的瓦片有些已經裂開,勉強地停留在屋頂上。有些地方在雨水的沖刷下,已經不完整,不結實,感覺那牆壁可能會倒塌下來。兩間牆壁有些殘缺的牛棚,以及旁邊的斷垣殘壁,讓牛棚很是醜陋與悲哀,毫無光華。它孤獨地站在風中。風有時就呼嘯着跑過瓦縫。它靜靜地立在太陽底下,被人們棄用的房間就這樣成了牛棚。

走進牛棚前,一股淒涼便瀰漫全身。只是,對於牛而言,有個擋風遮雨的地方,也許就讓它們心滿意足了。牛棚前,連牛也不吃的雜草叢生,更顯得那片土地的荒廢。只是,在旁邊的一座小山和側面較遠處的一塊水泥地,貪玩的孩童偶爾在那裏玩耍、嬉戲,熱鬧讓牛棚少了一些寂寞,多了份生氣

打開大門,一股臭氣沖天的氣味頓時撲鼻而來。滿地的牛糞,這裏那裏的牛大便一堆又一堆。鄉鄰們牽牛進屋,只好尋找“較乾淨的空位”,小心翼翼而行,但是,有時也會難免沾上不雅觀的、骯髒的和難聞的牛糞。情緒也會變壞,變得不樂意。只是,事在必行,時間短暫,稍微克服一下困難也就過去了

我牽牛出來前,有時不由自主地憋住一口氣,等到到了牛棚外面,可以舒服地呼吸,猛地吸進一口新鮮的空氣,不由得一陣舒服,無比的快意讓心情輕鬆、快活和愜意,然後行走在寬闊的路上。牛一般要走在前面,這樣纔會走得較快。要是牛走在後面,你使勁牽着它,有時它會與你較勁,頭用力地與你僵持着,止步不前。一年一段時間的純真的放牛時光,讓我學會了一點常識駕馭老家的水牛。

牛棚也有較乾淨的時候。那時,有人到一定時間,會主動來清理牛糞和牛大便,然後把它們放進鄉村裏普遍有的茅坑裏,當做肥料。大人們也會挑一些碎土,覆蓋住較髒的地方,讓牛有乾爽的睡覺之處。那時,牛棚看起來較清爽,較乾淨,只是還有一股牛腥味。不過,這已是進入牛棚較好的待遇了。

白天,人們輪流着放牛。他們和牛一起到田野裏,到山坡上,到溪邊裏,讓牛飽餐一頓。這時,牛棚就空閒起來,成爲沒有人看管,不起眼的角落了。它被人冷落着。一時之間,沒有人去關注它,也沒有人會去擔心它。

只因爲牛,特別是晚上,牛棚纔會有用途,才顯得重要。記得有一次,在一次兇狠的大雨裏,毒辣的大風吹走了一些瓦片,牆壁也危險欲倒。牛棚裏潮溼了,不再適合牛居住了。老家的鄉鄰們爲了牛,爲了生活的田野,每一戶人家按人口出錢,買了瓦片,石灰沙漿和水泥,請了泥水匠和小工,給牛棚進行修補。瓦片經過整理,一片疊着一片,變得牢固了。牆壁破落的地方也經過抹平,變得平整了。牛棚一下變得有出息了,不再是陳舊與古老的樣子,而以嶄新的姿態屹立在地面上,神采奕奕地賣弄英俊的外表,驕傲地接待親密的牛羣們。小工也把骯髒的地面重新整理一次,讓牛舒服地坐着咀嚼雜草。小工清理過的牆壁不再蜘蛛網密集,灰塵蒙面,變得乾淨起來。牛棚的空間一時無比舒坦,無比愜意。牛似乎也更精神勃發了,自由自在地在打理着舒心的時光。

老家的牛棚,隨着經濟不可阻擋的跨越,農民們踏上更高、更好的道路。生活水平在提高,老家的田地只有少許人耕作。牛棚裏的兩隻水牛賣掉了,一隻黃牛病老了。牛棚再也用不着了,放空了很久,成了人們丟棄的角落。在時光的流逝裏,頑皮的小孩有時扔泥土顆粒扔小石頭,又經風吹雨淋,瓦片打壞了一些。牆壁上,蜘蛛網結滿了各處,灰塵也在這裏那裏留下了痕跡,牛棚又變得醜陋不堪,無人過問。

後來,有人買了牛棚這塊土地,蓋起了一座三層高的樓房。老家的牛棚從此消失在視野裏。但是,在曾經的記憶裏,牛棚雖無亮麗的光彩,也幫助過老家,幫助過生活,成爲記憶的片段,與耕耘的田野走過風風雨雨,陰晴陽缺,不時閃爍在回憶的土地上。

篇二:老家的西山

老家村西有座南北走向的山,人們叫它西山。

西山的東面是大片的梯田,我曾問過老人什麼時候修的,老人說他們小時候就是這個樣子。這片梯田是村子主要的糧田之一,也是我們小時候最主要的挖野菜、放羊、玩耍的地方。

村裏的老房子大部分是青石徹成的,其中的青石便產自西山。在我童年時,一到冬天農閒,便能看到很多大人到西山去採石,中午飯是不回家吃的,都是小孩或婦女送到山上。伴隨着傍晚隆隆的炮聲,辛勞了一天的男人們才陸續回家。

山腳下有塊地,人們管他叫澇地。這是因爲每年的夏天,雨季來臨時,在這塊地裏隨便挖個坑,便會有泉水涌出。記得小時候,上山渴了,我們便到這塊地的邊上找泉水喝。

西山頂上,在幾塊凸出地面的山石下,有一塊地方。輕輕跺一下腳,便會聽到"咚咚"的聲音,彷彿下面是空的。如果兩個人站一起,一人跺腳,另一人會感到腳下有明顯的震動。也曾有不少人往下挖過,也許是困於工具的落後,也許是因爲不管往下挖多深,跺跺腳還是和原來一樣,有"咚咚"的聲音,最後都是不了了之。早年,山頂上有許多的馬尾松樹。雨過天晴後的早晨,是採蘑菇的好時光。後來人們把樹砍了種莊稼;再後來,年輕人大多不願在家務農,大片的農田裏都栽上了白楊樹,現在山頂上便又長滿了白楊樹。

山的北面,有一個分水嶺。一個小雨滴本來是應該滴向西的,流向沭河;一陣微風就會讓讓它滴向東,流向村子邊的小河裏。不過它最終還是會流向沭河,只是要在幾十裏之外了。

山北面有條溝,溝不深,人們叫它西北溝。這裏曾經發生過一次小小的抗日戰鬥,這次的戰鬥應該是臺兒莊戰役的一部分。日本人大約從濰坊一帶抄近路到莒縣、臨沂,和駐守在北面村子裏的一個班的政府軍相遇。政府軍被日本人從北面的村子追到這裏,最後全部犧牲。是幾個我叫爺爺的人,大着膽子把他們埋了。在我剛記事時,還聽說曾有人到這裏來祭奠,但來人不跟村裏來往,祭奠後就立即走了。

每次回家,我都會爬西山。不僅因爲這裏留下了我兒時太多的記憶;還因爲在西山頂上,我可以看到西邊更遙遠的地方。

篇三:老家來人

今天陽光明媚,滿天都是多日來少見的蔚藍。但是天還是有些冷,於是我就縮在家裏等二叔來。前一天,他在電話裏說早就想來,現在農活忙得差不多了,就選我在家的這個週末來。

天太冷,我就想叫他打個出租車來。估計公共汽車快到縣城了,我趴在陽臺上往樓下看,有出租車來的時候好去迎他。我知道這次來他又會捎來一些菜、蘋果。

二叔坐着出租車來了。我跑下樓,他面前堆放着一大袋一百多斤的白菜,,一大箱蘋果,還有一大袋裝在一起的蘿蔔、南瓜。我們爺倆往樓上擡了兩趟,手臂很長時間才緩過勁來。

兒子很高興。我們在廚房裏收拾的時候,他就拿我的手機,找到平時的照片,錄得關於他的視頻,給他的二爺爺看。如果此時坐在一起的是我的父親,不知道該有多麼幸福,天不遂人願。僅此而已,悲傷或者埋怨,都於事無補,徒增傷感。

可是我卻因爲二叔的到來,想到了2005年寒冬,父親從老家來給我送木柴、白菜的情景。那天很冷。我接到門衛電話,說我的父親來了。我出來的時候,父親穿着那件從我身上退伍的棉衣,正在凜凜的寒風中抽着煙,看不出半點瑟縮,雖然嘴脣已經凍得發紫,消瘦的臉上卻是我印象中的平靜。旁邊是小山一樣的兩個袋子。一個裝着百多斤的木柴,一個盛滿了的是百多斤的白菜。

我先把白菜放在摩托車上,帶到學校前二里路的澇坡河村租的房子裏,折回來帶他的時候,就看見父親扛着那袋木柴,邁着鏗鏘有力的步伐,大步流星的小山一樣的聳涌到家門口了。真不知道父親究竟有多少力氣!26年間,我依偎在他身邊,躲避着風雨,烈日,任他用滿着老繭的厚厚的手掌爲我撥開荊棘,尋覓幸福的方向。任他的脊背日益駝成弓的摸樣,山一樣的軀體消瘦下去,卻束手無策。在命運的挑剔面前,我們無可奈何。

當時他住了一晚。下午幫我換上煙囪,教我怎樣生煤炭爐子。第二天一早,把秋天留在院子裏的豌豆架扯下收攏,掃淨水泥地上的灰塵,將小小的院子收拾得乾乾淨淨,便急急的回家去了。

二叔絮絮地說着近來老家的大略情況,家長裏短。言語裏甚是無奈,又顯平和。母親還想念着鄰居,就三三兩兩得問。我只關心奶奶。因爲老家於我而言失望多於嚮往,暗淡多於陽光。我真想讓二叔住下,他吸菸時的菸圈裏,有我熟悉的味道。兒子那麼喜歡他,不願意讓他立刻就走,可是,吃過午飯後,他還是要回去了,老家裏有需要他照管的家、地和母親。我的家只是他一份額外的牽掛,爲他未盡父親之力、爺爺之愛的哥哥,延續着那份暖暖的牽掛。

二叔要我騎着摩托車在小區門口等他,午後有些暗淡如昏黃燈泡的陽光裏,他牽着兒子的手和母親慢慢地走着,一邊又說着話。這是父親唯一的弟弟,我唯一的叔叔,兒子唯一的爺爺。而我只是他的侄子。一年又一年的農活勞累着他的身體,一天又一天的煩惱憂愁與短暫快樂的交替,折磨着他的精神,兩鬢斑白的他已略顯蒼老。可是身形上依稀可以看到故去的父親的影子,並不真切,在這冬風裏卻已足夠溫暖。

他不顧我的反對,在小區的超市裏又爲他的孫子買了一袋零食。

我把他送到乘車的小站,車還沒有來,天越來越冷了,高大的樓羣如老家的丘陵徹底遮沒了陽光。他勸我回去,我沒有聽他的,陪着他站在寒風裏,等了四十多分鐘。他囑咐我飲食上注意身體,消化不好就少吃辣椒;我則希望他別因家務事生無聊的氣,少喝酒。

直到看着他站在了擁擠的車上向我揮手,我才低下頭給摩托車打火。剛一擡頭,車已經跑得很遠了。大街上依舊是行人的陌生,汽車的喧譁,一下子又把我捲到寒氣逼人的人流裏了。不知怎的,兩行熱淚旋即涼涼的滑落在鼻翼。怕別人看見,我很快擦去,向來時的路駛去。

篇四:老家的小院

每當父母提及老家時,我便會想起那裏的秀美山川、想起那裏的風土人情、想起我的祖父母、想起老家那個小院!

我從小生長在大都市,五十年來也只回過四、五次老家,而且,每次去都有不同的感覺!但第一次給我的印象最深,至今我還清晰的記得當時的一切……

那是一個豫西南的小縣城,那裏風景秀麗,民風淳樸,由於地處山區,至今經濟都欠發達!而我的老家就在縣城裏面!院子是坐北朝南,當你邁步走入大門時,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顆石榴樹,樹上結滿了淡黃色的石榴;西邊和北邊都是清一色的'青磚大瓦房!北邊的房子是上房,西邊的是廂房,它們的結構都是兩邊臥房,中間客廳;院子很寬敞,在它的中央有一顆蘋果樹,青色的蘋果在樹上來回擺動,樹下襬着一張小桌,桌子旁邊放着幾把小竹椅;離上房十幾米處便是一口水井,井口上蓋着井蓋,上面還壓着一塊發白的大石頭,攪水的轆轤纏滿了井繩;緊挨着水井的是廚房;院子後面是兩顆柿子樹;樹上已結滿了果子!柿子樹旁邊是一顆棗樹,滿樹的棗子讓人垂涎欲滴!出了院子的後門,還有一個二、三百平方的後院,後院種的全部是桃樹,當時,桃子掛滿了枝頭!這就是我記憶中的老家小院!

記得那是一個夏天,那年我也只有七、八歲,跟隨着父親回了趟老家!我們經過一晚上的路途顛簸後,父親把我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指着一個高大的門樓說:“老家到了,就是這!”父親隨手就推開了虛掩着的大門,我們剛走進門,裹着小腳的奶奶就顫巍巍的迎了出來,臉上堆滿了笑容,看着我,樂的和不上嘴,衝着上房喊了一聲:“芳回來了!”只見爺爺從屋裏快步走了出來,看着我,樂的山羊鬍子一翹一翹的,忙不迭的跑到蘋果樹下,摘了幾個蘋果塞給我,又拿起竹竿跑到棗樹下打棗,還去後院摘來了桃子,不一會,我面前的小桌堆滿了果子。……由於父親兄弟幾人都在外面工作,老家只有爺爺和奶奶生活,我的到來給二老增添了無盡的快樂,他們對我是寵愛有加。這就是我第一次見到爺爺、奶奶時的情景!

在老家的那些日子裏,白天我趴在爺爺的背上,去摘蘋果、摘桃子吃!還到後院的桃園裏捉蟲子玩!到傍晚時,爺爺就會搬出竹牀放在院子裏,讓我躺着乘涼,奶奶則拿一把芭蕉扇給我趕蚊子,每天晚上我都是在“知了”聲中進入夢鄉的!

靜靜的夜,偶爾聽見一兩聲昆蟲的叫聲!靜靜的夜,偶爾看見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現在想起那種意境很是愜意!我非常懷念老家的夜晚!

由於我對老家的水土不服,渾身起滿了過敏的小疙瘩,我們沒住幾天就回來了!結束了那次的老家之行!

又過了七、八年,我在暑期回了趟老家,那時爺爺、奶奶已到了老年,四叔也已經結婚,並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那時的小院顯得擁擠,也有點凌亂,小院裏已沒有了往日的清淨與溫馨,但基本上還保持了原貌!

沒過幾年,爺爺奶奶相繼去世,院子分給了父親和他的幾個兄弟,父親分得了上房,大伯分得上房與廚房之間的院落,三叔分得後院,父親把上房讓給了四叔,並留下了四叔的那套西廂房!

十多年前出差到襄樊,順路回了趟老家,隨着改革開放的步伐,老家也發生了日新月異的變化,小院更是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上房已被翻新,院子裏的蘋果樹、柿子樹也被砍掉,水井也被掩埋了,後院裏的桃樹也不見蹤影!院子裏就剩下了那顆石榴樹!唯獨西廂房還保持着原貌。沒有了爺爺奶奶的家,也沒有了生活的氣息,也沒有了家庭的溫暖!

三年前出差去洛陽,又到老家看了看,小院再沒有大的變化,四叔說:小院已沒有了發展的潛力,他已經買了商品房!夜晚,我坐在院子裏,望着滿天的星星,夜已經沒有了原來的寂靜,我已經尋找不回原來的感覺了!望着因年久失修,有點破爛不堪的西廂房,還有那顆已經枯萎的石榴樹,我心中有種淒涼的感覺!

後來得知,那也是我最後一次看到的老家小院!因爲老家要拆遷了,小院就要永不復存在了!我很傷感,我很懷念那個像果園一樣的院子!因爲,那裏是我祖父母生活過的地方,也是我父親生長的地方,我的根在那裏!

老家那個美麗的小院、那寧靜的夜晚、還有那慈祥的爺爺和奶奶,都是我永久的回憶!

由於當時的條件有限,沒能把老家小院的全貌照下來,今天,就讓我用這段文字來記錄小院的風貌吧!這也是對我祖父母在天之靈的慰藉!

篇五:老家

每年過年,總是老公帶我回老家的日子,在我的記憶中,這個老家是他每年必回的。無論有多忙,無論有多累,他都會推掉一切應酬急匆匆地往回趕。

回到老家的老公總是給人一種很踏實、很放鬆、很自然的感覺,像是到了我們自己的家一樣。

剛進村口,就看到姐姐們早已等候在門口了。

每年都是這樣,我們還未到時,姐姐們就早已等候在大門口,無論多冷,一直看到我們的身影了,纔會放心的跺一跺凍僵了的雙腳,搓一搓冰涼的雙手,那殷切的眼神,那問候的話語,絲絲溫暖着我的心。

堂屋中,酒席早已擺好,每個菜式都是老公的喜歡的,這樣的特殊的待遇也只有老公纔會享有。酒過三巡,菜過五味,一屋子的歡聲笑語,就差把這房頂子給掀了,在這個略顯破敗的老房子中,溫馨而又暖意融融。

慢慢行走在這老房子裏,那低矮的門框,拱形的過道,甚至是每個牆角,都有着老公兒時的記憶,和最美好的回憶。

老公自小由二姨代養,也就和這個家有了一段割捨不斷地親情。

每次回老家,聽得最多的是姐姐們講敘老公小時候的事情,多大會走路的,多大會說話的,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等等,姐姐們都記得一清二楚。雖然這些我早已經能倒背如流了,但聽姐姐們娓娓道來時依舊會忍不住的再聽一次,那深邃的眼光,那沉浸在回憶裏的神情,也常常讓我不由自主的跟隨回憶去想象兒時老公的樣子。

想象着老公頭頂着尿溼了的小被子被姐姐們罰站在太陽底下,想象着因爲淘氣下河游泳被二姨追打的樣子,想象着和鄰居家的孩子打架滾成一團的樣子……姐姐們常常是這樣一會笑的直不起腰來,一會又哽咽着說不出話來,那歷歷在目的敘述,就猶如還是昨天一般。

九歲時,老公由生母帶走,從而斷了這一段姐弟情,每每講到這一刻的分離時,已六十有餘的大姐總是會握緊着雙拳泣不成聲,那聲聲帶着想念的哭訴常常會讓在場的我們熱淚盈眶,這也讓我體會到了老公爲什麼總想着要回來的原因,那迫切迴歸的心情,那回到家時的安然,都讓我在這一刻得到了最好的解釋。

這,就是他的根啊!

老公總說,這兒有他一段扯不斷的情,那種姐弟情深,那種對家的依戀,就是他迫切迴歸的原因,也是他心裏最放不開的情愫。

這個家並不大,也很破舊,和周圍聳立的新房相比,它顯得是那樣的孤寂。青灰色的磚面,還是五十年代的拱形門口及過道,都和周圍的新房格格不入,但就是這樣的一座破敗的舊房,卻是老公最願意、最想念的地方,這裏每一棵樹木,每一塊青磚,都有着老公最深最真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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