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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散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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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散文隨筆1

列車一過保定,雪驟然大了起來。車窗的玻璃上厚厚的一層水霧。我對面的座位上坐着一對兒小情侶。坐在靠近過道的位置上的是一個十八九歲的男孩,戴着耳機,似乎沉浸在音樂聲裏。

藥散文隨筆

暖氣很足。我有些睏意,正迷迷糊糊間,耳邊忽然傳來一陣秋蟲清脆的歌聲。啊,原來我夢到了秋天的田野。那一望無際的秋莊稼呀,瀰漫着成熟果實的馨香,誘惑着蟲兒們忘情的歌唱。啊,我奔跑、尋找……對不起,對不起!一個女孩道歉的聲音,拽着我忽地從田野穿越回列車。我睜眼一看,原來對面的女孩,不小心把聽音樂的男孩的耳機線拽脫了,聲音噴灑而出。

男孩漲紅了臉,默默地從懷裏掏出了一個小葫蘆,上面有鏤空的花紋。拔開塞子,從裏面掏出一隻綠色的小蟲。蟈蟈?不對,那隻蟈蟈已經死了。蟲鳴依然在車廂迴旋,清脆歡快。男孩從懷裏又掏出一個物件。手機,是手機播放的。這是我爸的藥。我爸在北京住院,醫生說恐怕熬不過這個冬天。他現在就想聽聽蟈蟈的聲音,說聽了就好了,這是他的希望。他每年把秋蟈蟈養起來,到冬天再賣。我爸就是靠這把我養大的。可是我爸這一病,今年的蟈蟈全死了。我只好帶上一隻死的,然後用手機下載了蟈蟈的叫聲,希望到北京能糊弄一下我爸,讓他不要帶着遺憾……男孩眼裏有了淚光,不好意思,打擾到你們了。沒有沒有,你別用耳機,外放吧,我們一起聽,一起給你父親祈禱……

藥散文隨筆2

歲月裏、我不知道、我偷過多少時光、來緬懷彼時的自己。年華里、我不懂得、我指尖流瀉過多少流年。只因爲你更好、我纔會很好。

我曾嚮往一段最唯美的愛情、在時間的通路里、彼此停止了向前的步邁、也只爲那最刻苦的愛。很顯然、我沒有遇到、即使遇到、我還未準備、就這樣、另一份美好也就這樣的在我的人生字典裏過渡了、下一頁的人生還未翻開、我只能就這麼的走着。我想要的愛情可以很唯美、在那傾間、我們可以一起在早上喝牛奶、我們可以一起在中午做午餐、我們可以一起在晚上去散步、很簡單、這正是我向往的簡單、沒有過多繁雜的筆畫、就這樣而已、亦是我此時所做的、我先做好現在、爲下一頁的書寫做準備、那一刻、我要書寫的完美。

偶爾、在街上可以看到情侶彼此手牽着手、會讓人覺得那是一件多浪漫的事、其實不然、我看過更浪漫的、那就是兩位老人、有點彎背的身軀連頭髮也幾許泛白還彼此牽着經歷滄桑的長着繭的手、兩個人就那麼的走着、也許看起來也很平凡、但在我眼裏看來、那是別人用一輩子時間等不來的摯愛、是歲月讓他們更銘刻了彼此、他們老了、不知未來會怎樣、所以、他們更珍惜當下、牽着彼此溫暖的手去走向彼此下一個人生、在牽手浪漫中去回憶彼此有過的年華、他們是幸福的、也許在時間裏、他們也有過爭吵、也有過分離、但、最後的最後、他們仍相信彼此的愛、其實、他們愛的勇氣更值得讓我們去深刻、因爲那樣的愛是經歷過時間的考驗、是彼此見證過人生最唯美片刻的記錄、他們就那麼的牽着繼續走了下去、那樣的白頭到老、我祝福他們永遠幸福。或許我們也不難看到、很多時候、有些情侶在這這一條街還生死不離、亦到了下一條街、就是各自人生了、這不是彼此的錯、而或許是還不夠成熟、還不夠相信、還不夠去愛。

我想守候一段最唯美的感情、我想收穫一次最燦爛的摯愛、歲月裏、我會很真很真、直到那個她出現、要是可以、我會等她、要有時間限制、我會一輩子、正如一句話是這麼寫的:只願一人心、白首不分離。

藥散文隨筆3

遇見他,是她最落寞的時候,彼時,她剛剛嚐遍柔腸寸寸的痛 — 離婚,她獨自一人在屋中啜泣,閨中密友聞訊趕來,約她出去散心。

坐在一層的咖啡廳裏,她和密友正憤討那個負心的男子,沒想到他像她們走來,並優雅地打了聲招呼,他剛剛結束了一場商務會宴,送走客人,驀然回首,他驚訝地看到了坐到大廳一角的她們。

那個曾經在她心底無數次出現的名字,如今矗立在她面前,她望着他那脫俗的臉,俊逸中透出文雅,有着難以形容的帥,他曾是她的學長,大學籃球隊的隊長,她曾經和許多女生都是他的粉絲,他打球的每場比賽,她總是奮力幫他鼓勁吶喊。他沒用把柔情投向她,只因爲他與正在讀研的女友簽下今生相約的誓言。

他們彷彿相識多年的朋友在促膝長談,這時,密友讓他給介紹個如意郎君,他笑盈盈地問:“介紹個什麼樣的?”並表示一定盡心盡力。她還沒想過這個問題,因爲心裏的雪未融化,便隨口了一句,介紹一個像他那樣的就行。他就逗了一句,那太簡單了,正好家裏那位準備把他甩了,另覓高枝呢,他可以回去推進一下。

密友喝令他不要開玩笑,他說他真的沒有開玩笑,如果能更早的相遇,她現在定是他手心裏的寶,他也不會像現在這般受婚姻的煎熬了,他一本正經地說着,好像他們的擦肩而過,真的令他十分遺憾。

雖然她也知道他的話語中有不少的誇張成分,她的心中還是起了漣漪。他用了一眼被看穿的俗套方式來接觸女人,她還是有些欣欣然。畢竟他是她最初心動的男人。也許真如他所言,歷經滄海,他也忽然發現,誰是他生命中的過客,誰是他一生鍾情的人。

推門,風暖暖地撲面而來,她猛然間發現她的愛情天空還沒有坍塌,真的無需這般哀傷。

傍晚時分,她一個人在煮粥。她的電話打來了,語氣中滿是關切,細心地問她,煮粥時都放了些什麼,他還告訴她煮粥時,放些枸杞有助於養腎,放些紅棗能皮膚紅潤。

她一一記下了,心裏涌起一些暖意。爲他綿綿的情意,坐在那裏,暗想:她的婚姻真的如她所說般外表光鮮,內裏千瘡百孔嗎?

猜想不出來,索性不去想了,畢竟她只是凡俗的女子,有人疼愛,總是好的,如果他願意,她爲何不能從他那裏借些體貼呢?

再見面時,他的眼睛裏放射出那麼多迷離,她敏銳地捕捉到了,卻裝作懵懂無知,只管揀那些心意閃爍的話題,你來我往地讓語言輾轉騰挪,彼此卻都心意相通。

那種美妙的感覺便是曖昧。她一下子想到了這個詞彙,想到了它包含的複雜內容。可是,有什麼不可以嗎?既然他那麼有身份的成功男人可以玩,那麼她一個弱女子願意和他這樣高智商高情商的男人在一起,玩一場情感遊戲,因爲有對手的感覺,有挑戰的刺激。

他邀請她去最好的酒樓,品味那些中西大餐。她欣然赴約。但只飲少許的紅酒,清醒地保持着微醺。她用情意癡迷的目光,恰到好處地與他碰撞、糾纏、疏離,頗有分寸地拿捏着輕重,掌控着節奏。她不禁暗自驚訝,自己怎麼突然像一個情場老手呢?

其實不是她的老練,而是他玩感情的遊戲技術實在不敢恭維,不過,這樣也好,她可以控制曖昧的方向。

然而,她似乎真的動了情,他並沒有過度地要求,也許真如他所言:“家花沒有野花香。”他和她在一起包餃子,一起寫博客,一起看大片,一起纏綿.....當然這一切都是偷偷的,他們不是情人,沒有身體的纏繞,也沒有物質的索取。他和她似乎只是一起品嚐那味澀澀的毒藥,毒藥的名字叫曖昧。

但毒藥終究不能一品下肚,他和她的關係還是被他強悍的妻子知道了,那天,那個女人打上門來,很不淑女地摔了一地的杯盤狼藉,還到他的`單位大鬧了一場。他的領導怒其不爭地批評了他一頓,將他派到了下屬的一個小分公司做頭,實際上是明升暗降了。

而她,也成爲許多人背後指指點點地對象,很有些紅顏禍水的意思。她受不了那些麥芒一樣的目光,辭職去了另外一個城市,但一時沒有找到理想的工作,依然一個人寂寞地漂泊着。

紅塵裏花飛葉舞,堆起重疊的心事,一樁又一樁,寫着傷感的文字,一行又一行,日復一日的彼岸看花,她在字裏行間反彈琵琶,曖昧好殤,心手相牽的盈盈一握間,線線一回眸,渴望的綽約身影在相思河裏踏浪而來,可是他轉身回到原點。他對她已經變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凝望的角度視野有些模糊。她將愛的言辭痙攣在這味毒藥上,可是這曖昧築成的一間木屋,最終卻在真正的愛情裏坍塌。

藥散文隨筆4

西湖邊上,樓外樓中,大餐廳左側的小包間裏頭,圓桌擺在正中央,七八個人圍桌而坐。在上完六七道菜後,最後一道——白糖清炒野山藥——端了上來。

這是朋友特意爲我這個遠道而來的客人點的一道菜。

對一個在山野里長大的孩子來說,比如我,于山藥本身,並不陌生,但就其學名而言,直到近兩年的幾次買菜中,才真正地對得上號。家鄉從來不管這東西叫山藥,而稱之爲粘薯。確切地說,方音也不是念作“粘薯”的,實際是念成“niā薯”。“niā”即“粘”之意。由於規範話當中沒有這等發音,但因其肉質帶有粘性,磨碎可制糨糊,可粘合紙張、布殼之類,爲此,也就私自將“nián薯”這個名兒強加於它了。

家鄉的山野中,不管是茅草荒坡還是灌木叢林,隨處都可以看到野山藥的身影。它不擇地而生,不論是黃土坡還是沙質地,那柔軟之軀,卻如錐子鑽頭般,以水滴石穿的毅力,倔犟地直往地底下鑽,淺則五六十公分,深則七八十公分。

每當中秋過後,攀緣着樹枝瘋長了整個夏季的野山藥藤蔓,一串串三瓣花殼兒便會高高地掛在枝頭上,山風吹過,它們便丁丁零零的,如風鈴般發出莎莎啦啦的聲響。這個時候,剛打完穀子沒有歇息多久的婦女們便又開始忙碌起來了。她們扛起鋤頭,揹着麻包,上山採野山藥去了。

野山藥是很容易被發現的。只要山風颳過,有山藥花殼兒的枝頭自然發出莎莎啦啦的聲響,這清脆的聲音便會引來人們的注意。她們將順着花殼兒,尋到那根細小的主莖藤兒,目光一下子就轉移到地底下來,一株野山藥就這樣被尋到了。這下,母親便放下麻包,掄起鋤頭,如開荒新田一般,但又小心翼翼的,把山坡挖得老深,一根長長的兒臂般大小的山藥才得以到手。

在那遙遠的山村裏頭,野山藥的妙用還真不少。母親用它來粘布殼,製成布鞋底兒或是鞋墊兒;父親把它磨成漿糊,用來粘貼我們的獎狀;過年時,我們還可以用它來貼對聯兒。然而,更多的,母親是用來磨成魔芋豆腐的(苗語說是做“狗肉”)。母親把外皮的泥巴洗盡,磨得一大盆,然後用火燒過的糯米草製成的土灰水浸泡着,等到發酵、膨脹,最後凝結成一大塊之後,便放到潲鍋上面煮。父親會削好一把鋒利的竹板大刀,讓母親將鍋裏頭的那一整塊切成一片一片的小塊兒。當煮到一定時間,母親便會撈進籮筐,再挑到屋邊附近的水田裏面,泡上兩三天。等到灰水稀釋褪盡,母親便取回,洗盡田泥切成肉片,再拌上些許糟辣,便是我最愛吃的“狗肉”了。

很多時候,母親是不捨得拿來吃的。她至多挑揀那些細碎的穿不成串兒了的回來。那些好的,她早就一串一串地穿了起來,等到次日天麻麻亮,便同寨子上同齡婦女們一道,挑往鎮上去。晚上回來,籮筐裏面便會裝着一些油鹽味精之類,有時也會有幾顆水果糖。我們爲着那幾個甜甜嘴巴的水果糖,在寨頭路口等上大半個下午,甚至天黑。

那時候,我們當小孩的,有時也會屁顛屁顛地跟在母親的後面,拼命地去找野山藥。那是因爲母親答應過,到過年時,要給我們添上新衣服。其實,我們只是負責發現,採挖的事兒全都由母親來完成了。有時,當我看到一串山藥花殼兒零零丁丁的掛上枝頭,便依着莖的藤蔓追到地面上來。許多牛經過的地方,枯乾的莖藤兒早已被拉扯得零七八落,死也找不着它的根兒了。然而,我還是仔細地刨開那些落葉,可沒想到,我那愚蠢的動作比牛還牛,把一整塊土地刨得亂七八糟。母親來了,便責備我,說我就會添亂,還把鋤頭把兒揚得老高。這下,我早就跑得遠遠的了,還笑嘻嘻的。

寒假,是我們瘋找野山藥的美好時光。我們一大羣孩子放牛到山坡上去。一到坡,我們有的爬上茅坡有的鑽進叢林。我們找野山藥,不是爲了磨得“狗肉”,也不是幫母親找來粘合布殼,而是要給我們的小木車“加油”。當然,要是肚子叫了,我們會用柴刀削去外皮,咬在嘴裏吃起來。稍有點兒耐心的,便扔進篝火中,等到烤熟了才慢慢享用。

那時的我們,每個男孩子都會有一輛自己親手製造的小木車。木車的輪子是松樹鋸成的,在圓心銼通一個小孔,一截紮實的青岡樹當作車軸,兩頭穿過輪孔固定着,又在兩根軸子上搭起兩根橫條,簡易的木車製造完畢。我們只管坐在這兩根橫條上,雙腳踏着前面的軸子,掌控方向。晚上趕牛回家,趁着天還沒斷黑,便跑到屋邊的斜坡路溜車去了。爲了比試車子的性能和開車的技術,我們便把從坡上帶回來的野山藥,放到嘴裏嚼爛,然後對着輪孔,抹上粘滑的稠液,“加油”的工序到此結束。這下,我們的車子溜得比先前遠多了。

吃着白糖清炒的野山藥,脆脆的,甜甜的。然而,再怎麼好吃,也吃不出兒時在山坡上燒着吃的那種味道,以及那些與野山藥有關的童年時光了。

如今,偶爾也會買來燉個山藥排骨湯,想讓女兒嚐嚐。可誰知,她愛答不理的。是的,每一代人都有着各自的童年,更何況,她又不知道我想的是什麼。

藥散文隨筆5

上學的時候,我在學校和同學鬧矛盾,回到家裏向媽媽哭訴尋求安慰,媽媽總是站在我這一邊,對着空氣把得罪我的小夥伴狠狠地教訓一頓,並揚言見了人家要好好收拾她。事實上,媽媽從未替我報仇雪恨過,對此,我也毫不計較,因爲老媽的安慰就像是那一片小小的創可貼,貼上就不疼了。

上了班之後,我在公司受了老闆的氣,回到家裏向老媽抱怨,老媽通常會暴跳如雷,對着空氣狠狠地把我的領導數落一番,還揚言改天見了人家要當面罵他個狗血淋頭。事實上,老媽壓根就不知道我上班的具體位置,更別說見我們領導了,她從未跑到領導跟前替我出氣。但是我不在乎,因爲媽媽的安慰就像是那瓶紅花油,抹上就能活血化瘀,理氣止疼。

出嫁之後,難免會和先生拌嘴,我生了氣回到孃家訴苦,老媽常常會怒髮衝冠,對着空氣又是一通惡狠狠的臭罵,並揚言哪天先生來我家非罵得他擡不起頭、吃不下飯不可。事實上,老媽從來沒有那樣做過,也從未說過一句先生的不是。相反,每次先生去,她都笑臉相迎,非常熱情,不是殺雞就是燉肉,飯桌上還不時地給人家夾菜。然而,我並不在乎這些,因爲老媽的安慰就像是一劑雲南白藥,塗上一點兒,就足以讓我的傷口迅速癒合重生。

我要說的是:孩子在外面受氣、受傷的時候,哪怕您什麼都做不了,只要站到孩子這邊,給她一個大大的擁抱,再說上幾句寬心的話,這就夠了!別忘了,您除了是一位神聖的母親,還是一劑可以妙手回春的“神奇良藥”!

藥散文隨筆6

寧大可從縣一個部門調到水口山鎮當書記。鎮裏召開機關幹部會,歡迎他的到來。

會議結束時,人們邊走邊議論,縣上來的幹部,講話就是不一樣,句句鼓舞人心。人家是來鍍金的,當然有水平。寧大可假裝沒有聽見,直接回到辦公室。

辦公室馬主任看了看時間,十一點半了。他請示鎮長,寧大可新到,按照慣例,中午給他舉辦接風宴會。

鎮長說,水口山雖然偏僻,經濟不發達。但天上有飛的,地上有跑的,水裏有遊的。他徵求書記意見,喜歡吃什麼。

“哎喲”。寧大可用左手捧着臉說,牙病又患了,真對不起大家,我就在伙食團簡單吃點,你們自行安排。他說完話,就到鎮上衛生所去買藥。

書記患牙病不去外面吃飯,大家即使有怨言,也只能埋在心裏。於是,紛紛到伙食團就餐。

晚上,承包場鎮建設的老闆,悄悄敲開了書記的寢室門,說是來給書記彙報工作。

請坐。寧大可招呼老闆,給他泡茶,遞上煙。寧大可一邊聽老闆介紹場鎮建設情況,一邊在本子上記錄,還時不時插上兩句話。夜深了,寧大可送老闆到門口,老闆把一個信封遞給書記說,您有牙病,要好好治療。

謝謝您的關心,我的牙病是祖傳,只有用祖傳的草藥纔有效。寧大可把老闆的信封擋了回去,嘴裏說着:“慢走,歡迎您來做客。”

第二天,寧大可對馬主任說,自己要到村裏去採藥,治療牙病。他還吩咐說,有事要記得用電話或者微信聯繫,不能誤事。

馬主任要安排人帶路,寧大可說,自己從小在農村長大,熟悉農村,認識那些治療牙病的草藥。派去的人,不認識草藥,一點用處沒有。他說完,就揹着一個揹包下村去了。

晚上,寧大可揹着一大包草藥回來了,正好趕上伙食團開飯的時間。他簡單吃過飯,就在伙食團洗他採回來的草藥。

晚飯後,馬主任來到寧大可寢室,說是要把書記的草藥拿到伙食團去,由伙食團師傅給書記熬藥。寧大可擺了擺手說,自己的牙病是慢性病,草藥不能煎熬,只能用開水泡,天天喝它有效。

主任說,牙病不是病,疼起來真要命,明天安排小車送書記去縣城看病。

寧大可說,自己的牙病患了二十多年了,沒有特效藥,只能用草藥慢慢緩解病情。他還對主任說,今後,用不着給自己送茶葉了,送來也是浪費。

主任從書記辦公室出來,臉色很不好,立即打了個電話。電話打給自己的親戚,說鎮上訂的那批茶葉不要了。

寧大可的牙病,引來了人們的熱議和觀望,一個連自己牙齒都管不好的人,管得好水口山鎮嗎?

寧大可的牙病一直不見好轉,除了開會,或者在鎮上處理棘手的事,他每週都要到村裏去採草藥。有時候,還去很遠的山村採藥,晚上不回鎮上,住在農民家裏。

鎮上的幹部,本來習慣了坐在辦公室。看到書記經常往村裏跑,他們在辦公室坐不住,紛紛到自己聯繫的村裏去。

三年時間過去了,水口山鎮變樣了,場鎮換了新貌,老百姓腰包鼓了起來。

縣上調寧大可到縣上任副縣長。鎮上本準備給他在鎮上最豪華的飯店餞行,領導考慮他有牙病,就在伙食團舉辦了一個簡單的歡送會,以茶代酒,祝賀寧書記高升。

寧大可臨走那天,幾位村民背來幾大包曬乾的草藥,要送給他治療牙病。

寧大可收下草藥,付錢給他們。村民不收,說村裏遍地都是,不值錢。

寧大可笑着對他們說,不要錢的藥,治病不靈驗。他硬把錢塞到村民荷包裏。

半月後,從鎮長升爲書記的劉新軍到縣上開會。寧大可請他到家裏做客,設家宴招待他。

劉新軍看着滿桌的菜,有雞、有鴨、紅燒排骨,還有酒。寧大可端着酒杯和他碰杯,還給他拈紅燒排骨,說您嫂子的手藝不錯,自己特別喜歡吃。

“牙病?”劉新軍說了出來。

牙病,你們誰有牙病。寧夫人望着他們兩人,滿臉的迷茫。

是我有牙病。劉新軍對寧夫人說。

“有牙病。你回去要好好治療,不要耽誤病情。”寧夫人關心地說:“要不要到藥店去賣藥。”

“不用了。寧縣長留有治療牙病的方子。”劉新軍笑說,堅持一會兒,吃完午飯回鎮上,耽誤不了治療牙病。

劉新軍回到鎮上,馬主任準備給他安排晚餐,見書記用右手捧着臉,關切地問,哪裏不舒服。

患牙病了。劉新軍回答。

牙病怎麼會傳染人?馬主任一直沒有想明白:難道鎮上又要出一位草藥書記。

藥散文隨筆7

最近有點忙,腦子裏儲存的東西多,只想一口氣寫出來;春暖花開,播種在即,菜園裏的農活也多起來。有此兩項,就顯得忙碌了,中午坐在電腦桌前寫作,下午荷鋤去菜園勞動,這成了我最近一段時間的常態。

老伴嚇唬我,你六十多了,還整天忙忙忙,別把身體忙出毛病。我聽後笑了,沒那麼嚴重。我告訴她,我的忙,有張有弛,有勞有逸。適度的忙碌,有益身體健康。忙是最便宜的養生藥。

我說這話是有根據的,美國着名的人際關係教育家卡耐基就曾把忙碌比喻成“最便宜的藥”,我國傳統的養生學也認爲:“勞其行者長年,安其樂者短壽”。由此可見,忙併不是一件壞的事情。只要忙不過分,善忙、會忙,不但不會損傷身體,反而有助於身體的健康。

忙是生活的一種智慧。我有個愛好寫作的朋友,現在七十多歲了,他有個習慣,感覺累了就捧起書本,對他來說,看書就是休息。他說,只有看書的時候才讓心清靜下來,不去思考生活中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是的,忙在某種情況下是一種休息。只有忙着才忘記年齡,甚至沒有時間覺得自己在慢慢變老。

據調查得知,凡長壽老人,不管是體力勞動者還是腦力勞動者,雖各有各的生活特點,但無一不是勤勞、勤奮之人,一生忙碌,任何時候都閒不下來。那些終身勞作的農人,那些高齡還奮鬥在一線的專家學者便是例證。

據有關研究證實,人身體的器官和其他功能一樣,用則進,不用則退。經常適度的忙碌,能促進身體各個器官的新陳代謝,延緩老化。同時適度的忙碌能使人摒棄私心雜念,減少慾望;能讓自己的內心充實、強大;能調節情緒,增加快樂。歸根結底一句話:適度忙碌有益身心健康,延年益壽。

值得提醒的是,很多老年朋友爲了養生不惜血本花大價錢買五花八門的補品、養生藥,其實未必趕得上讓自己忙碌起來效果好。無需花一分錢,且起到健腦強體的作用。

藥散文隨筆8

老張得病了,肝癌晚期。對於老張的家人來說,這個消息無疑是驚天炸雷,他的老伴兒當時就暈倒了。老張卻很輕鬆,終於可以休息一下了。那時,老張剛當上區裏的老幹部局長,之前一直在組織部工作。有人說老張真不幸,剛走上領導崗位就病倒了;有人說老張是累倒的,這樣的好乾部不多了;有人說肝癌晚期可是絕症,老張時候不多了。面對衆多說法和前來探望的領導同事,老張像沒事兒人一樣,依然談笑風生,泰然處之。

三個月的醫院生活,使老張蒼白了很多。當他重返工作崗位,所有人都以爲這簡直是奇蹟。因爲人們知道,肝癌是威脅生命的第一癌症,何況是肝癌晚期?!領導同事陸續爲老張祝賀,爲老張高興,說上天還是公平的,好人就是有好報。老張還是微笑面對。

由於身體原因,組織上決定讓老張到一個清閒的部門去工作。於是老張又到了檔案局。局裏的人並不知道老張是打敗過死神的人,只知道這個局長怎麼那麼敬業。說實話,檔案局看似清閒,可在老張看來,工作沒有閒與忙之分,只有工作標準的高低。老張把眼光瞄上了創建省級檔案館這個目標。高強度的工作,高標準的要求,剛開始同志們有點不習慣了。都紛紛抱怨老張,管得太嚴,工作節奏太快,說“鹽鹼地還能生出個金蛋蛋”?!面對抱怨,老張仍是微笑面對,這樣一干就是3年。還別說,檔案局這個清水的衙門,還真生出個“金蛋蛋”,先後被評爲省一級檔案館、國家級檔案館。

20xx年,時隔第一次住院的三年後,老張又一次住進了醫院:肝癌復發。這時候局裏的人才知道這些年老張是怎麼熬過來的,送老張去醫院的那天,大家都哭了。老張還是微笑着安慰大家。果然,三個月後老張又回來了,除了臉色蒼白了些,白頭髮多了些,精神依然很好。人們簡直不敢相信這個奇蹟。有的說老張用了一種剛研製好的進口藥;有的說老張是碰到了神醫。可是隻有老張自己知道,和他一起住院的所有病友當中,只出來他一個人。

有一次,工作之餘和老張閒聊了,問起他的病到底用了什麼神奇的藥。老張笑了:哪有什麼神藥,心底無私天地寬,把名利看淡,把奉獻看重,什麼困難和挫折就不怕了,自然也就百病不侵了。

藥散文隨筆9

紅藥,即紅色的芍藥,別名將離、離草、婪尾春。《本草綱目》中曰:“芍藥,猶婥約也,美好貌,此草花容婥約,故以爲名。”

現代人表達愛情,都以玫瑰相贈。在古代,則是以芍藥爲定情之花。《詩經·鄭風·溱洧》雲:“維士與女,伊其相謔,贈之以芍藥。”大意就是,青年男女,一起玩鬧嬉戲,臨別互贈芍藥,以爲結情之約。芍藥,洵美且弱,需被呵護珍惜,因此也寓惜別之情。淳美的古代風俗畫,讓我們彷彿聽到芍藥花瓣間傳來動聽的遠古愛情的聲音。

前幾天,回老家,姐對我說:“咱這山上開了好多紅花,帶你去看看?”頭天,姐上山去挖黃黃苗,在山頭僻靜處,看到了大片大片的紅花,她說是牡丹。

我問姐:“你看的是芍藥吧?穀雨三朝看牡丹,立夏前後賞芍藥,這日子,應該是芍藥。”姐說:“不管是啥花,去看看吧,大朵大朵的,可好看。”

姐騎上電動車,帶我到山腳下,我們再步行,登上山頭。舉目四顧,開花的開花,掛果的掛果。花田紅燦燦,似霞燃燒,絢爛奪目;旁邊的碧桃樹,結着一枚枚小小的果實;核桃林,鬱鬱蔥蔥。觸目之處,碧綠的葉,蔥蘢的草,茂密林葉,包裹着一層層的婆娑和幽深。

走近開着花的地塊兒,我一打眼就看出,的確是芍藥,沒有牡丹朵大,花瓣也略單薄。

微風拂過,一朵,又一朵,嬌柔、孱弱的芍藥,俏麗得不得了,尖尖的葉兒繁茂翠綠,紅紅的花瓣,金黃的花蕊,一縷花香和草香的氣息瞬間瀰漫開來。將開未開的芍藥最是美麗,半裹紅妝,微露笑靨,似在深情地顧盼,等人來賞。

我大聲說:“真是太美了,這麼美麗的花兒,竟然沒有人來看,好可惜哦!”芍藥不語,旁若無人地開,不管不顧地開。你不來,她不寂寞,你來了,她不躲閃。山中芍藥,也沒完全成片,一片與另一片之間隔了田埂,田埂上,綠綠的野草,偶爾有黃、白色的野花間雜其中,紅與綠的搭配,色彩對比,更襯托出各自的鮮亮。

《清異錄》言:“桑維翰曰,唐末文人有謂芍藥爲婪尾春者,婪尾酒乃最後之杯,芍藥殿春。”誰道春闌,多情紅藥待君看。不與春爭色,獨香五月天。流連花叢間,我也夢想,像紅樓夢中的湘雲一樣枕着芍藥花瓣,在花香氤氳中醉眠。

藥散文隨筆10

藥山只有兩個季節,冬天和春天。

藥山是滇東北巧家縣境內玉屏山山系的主峯,海拔4041餘米。這樣高的海拔,決定了藥山沒有赤日炎炎的夏天和果實累累的秋天。

當山下是夏天的時候,春天才邁着舞步姍姍而來。你如果從山腳爬上山頂,可以一覽從夏到春的美景。山腳的秧苗綠油油,山腰的玉米青乎乎,山上的鮮花紅豔豔。那星星點點的映山紅,東一簇,西一簇,或映襯着蒼翠的爬地鬆,或映襯着碧綠的茅竹,真是一夜花開,萬山紅遍。再往上走,便是杜鵑花的領地,一棵棵杜鵑,緊緊咬住懸崖峭壁,盤枝錯節,枝頭擎着花朵,有紅的,有黃的,有白的,大的如玉盤,小的如茶杯,如牛奶洗過一般,鮮豔極了。那些小花,則躲在綠草坪裏,細細碎碎的開着,如綴在綠毯裏一般。

稀稀落落的村莊,瓦房與茅草房交錯坐落,嫋嫋的炊煙如一縷輕紗,飄散在雲靄裏。幾乎每家房前都臥着一條看家狗,主人趕着豬呀,牛呀,羊呀,馬呀滾進草坪或飄上山嶺時,狗們便尾隨而來,時常充當主人的差役追趕牛羊。主人便可放心大膽地坐在草坪裏,或仰睡,或吸菸,或放聲吼一支粗獷的山歌。地裏的洋芋開始長出一排排綠苗,人們開始施肥、鋤草、春蕎掛上了果實。家庭主婦們把被子抱出來,讓太陽紮紮實實地烤着,似乎要把漫長的冬天貯存在裏面的寒氣全部烤完。

藥山的雲是極美的,有時,縹縹緲緲地浮在上空,如一縷縷輕柔的琴聲。有時,大塊大塊地掛在山邊,鍍上朝霞夕輝,便是綾羅綢緞。有時,山下籠罩着白霧,藥山卻像浮在天庭裏,陽光明媚。遠處,大大小小的山峯從雲霧裏冒出來,如一座座海島,這是藥山最神祕的景象。

春天輕飄飄地流淌,天空被燒得發紅的時候,藥山也達不到夏天的溫度。洋芋收穫之後,藥山的冬天在一片雨聲中來臨,而山下還是秋天,果實還綴在枝頭,一片又一片的黃葉飄落在地上。藥山上卻看不到秋的痕跡,看不到滿樹的果子,等看到飄落的黃葉時,雪花和霜凍已經覆蓋在它們身上了。

藥山的冬天,是刻骨銘心的冷,雪花大把把的撒着,似乎要把整個藥峯粉刷一新,冰凌死死地封住泥土,大風刀子一般划着大地,那些看似弱不禁風的草木卻頑強的立着,生命的氣息仍然貯存在身子裏。人們蜷縮在低矮的草房或瓦房裏,有條件的人家,烤着大火,漫天看着長長的電視劇,或一遍又一遍聽土生土長的山歌明星張黎唱的山歌。沒有電視的人家,仍然坐在火塘邊,烤洋芋消磨時光。牛羊已經趕到山下寄養去了,生命和生活都不必太擔心。

冬天,也有晴朗的日子,南下的冷空氣被擋在約山北麓的峽谷裏,彤雲在這裏翻江倒海,而藥山上卻是一片晴朗,陽光並不暖和,只是光明瞭許多,人們可以走出屋子透透氣。

藥山的冬天,仍然很漫長。

山下的小春作物麥子、金豌豆已經熟了,人們開始播種、插秧,藥山上還覆蓋着點點積雪,藥山的春天,纔在遠處傳來輕輕的足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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