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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金華在書畫中快樂優秀散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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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世紀六十年代,朱金華出生在山高坡陡的商南趙川。面朝黃土背朝天在土地上耕耘希望的母親賦予他頑強不屈倔強個性,吃國家糧幹公家事能書善繪的父親更是薰陶了他獨特不羣的藝術天賦。每當年關將近,別家男人們忙着劈柴擔水,灑掃庭除,父親卻忙於給人畫燈籠剪窗花寫對聯,一年到頭操勞於單位事務家人巴望的年假就這樣消耗在幫助鄉里鄉親身上,費時費工不說,來寫對聯的鄉親臨了還要揣走邊角料來年再用,貼紙添墨搭賠顏料。見母親無怨言,在旁牽對子打下手的朱金華更是興高采烈,瞅準父親歇手的間隙,提筆爲鄰居豬圈雞舍牛欄門寫對子,無非是雞鴨成羣槽頭興旺牛肥馬壯……那一年,他才9歲。

朱金華在書畫中快樂優秀散文

走上工作崗位那陣子,朱金華的毛筆字鄉里已小有名氣。所在單位和鄉政府一個院門進出,與書寫相關的板報、標語、牆報、對聯,還有發文刻寫蠟版這些碎活兒都一攬子操持。白天工作,夜裏煤油燈下習練字帖撰寫日記。轉眼到了年關,前來求寫春聯者絡繹不絕,放假前白日忙工作夜裏忙春聯,放假後更是沒天沒夜地書寫,持續通宵達旦直熬得眼圈烏黑眼珠猩紅,從臘月初頭直忙到鄰里鞭炮聲聲吃團年飯了還在揮毫不止。好在父親是過來人,母親更是不指望回屋幫做家務,未遭家人抱怨。

年復一年。在朱金華的概念裏,臘月的'時光短暫又漫長,晝與夜淹沒了界線,老百姓在免費供應練字紙張,又幫鄉親做點兒事,真可謂兩全其美。

可老鄉的一句話着實讓朱金華心寒了好大一陣兒。那是1991年大年三十,低沉的天空飛舞着雪花,等待回家團年的妻子走七八里泥濘山路,來到他所在的單位,見門上聚了一堆人,衝屋內喊叫“家還要不要啦!門兒上人都在吃團年飯,屋裏等着貼對子,老人在家裏急瘋了,你倒好在這裏沒事似的。”朱金華努努嘴示意外邊那堆人還沒輪上寫呢。妻有些不耐煩地說:“一些人也真是,識字的人多得很,寫個對子咋非得往這兒擠呢”。一個素有說話傷人綽號叫“羊肋扇”的人接口說:“就是畫幾個字兒嘛,值了個啥喲!”妻噎在那裏再不吭聲兒。直等到單位附近居戶華燈初上鞭炮齊鳴,丈夫打發走最後一個求寫對聯的人,急匆匆往回趕。

說這話朱金華也聽到,心裏很不是滋味。農民只知道挖地砍柴挑大糞出苦力活兒辛苦,哪曉得挑燈夜讀習字臨帖的艱辛。可又折回來想,這些山民不光衝着字好免費寫對子佔點便宜,就連寫香火也無需像村裏那些懂文墨的先生戴副老花鏡夾個書本本兒請到屋裏吃飽了喝吐了伺候一整天也就是寫個“天地國親師位”外加一幅聯兒。來這裏書寫攜帶回家貼在堂屋中間供奉着不照樣是堂上宗祖麼,連一支菸也無需破費呢。朱金華在心裏竊笑。

朱金華深知,寫對聯寫香火那是在寫字,寫得筆畫光潔粗壯有力大衆百姓喜歡,沒能上升到藝術高度,稱不上書法。他苦練基本功,在法帖裏汲取營養,到傳世經典中尋覓適合於自己習練的帖子。又遍訪名家,2004年去鄭州拜訪張海先生;2012年背上作品請茹桂先生指導,先生說“你的作品最可貴處是脫俗。有些人不管名氣再大,那字裏的俗與生俱來,是俗到骨子裏了!”這些教誨時刻在朱金華耳畔鳴響,不曾有絲毫懈怠。

朱金華認爲,抱着字帖練一輩子也練不出個書法家來,技法嫺熟只算得上技術過關,但真正的書法不是技術活兒,要有好的內容付諸才稱得上真正的書法藝術。漢代楊雄《問神》雲:“書,心畫也”。他廣取博採,與書法同源的繪畫,與書法息息相關的文學、音樂、古文字學作深入的研究。在《中國收藏》《中國商報》《書法報》《陝西日報》《西安晚報》等報刊發表書法作品2000餘幅。書法作品被日本姬路市、陝西省人大辦公廳等政府部門收藏。在國家文化部,中國金融工會,陝西省讓你媽服等舉辦的書賽和展覽中多次入展和獲獎。令人欣喜的是,他發表、參賽和獲獎作品,不是重複抄寫古代詩詞佳句,大多是描繪祖國大好河山、歌頌家鄉、勵志向上的自撰詩詞歌賦。作品特點是博採衆家之長,形成自家面目,用文學賦予書法內涵。

朱金華先生現爲中國金融書協、美協會員,中國散文學會會員,陝西省書協、作協、花鳥畫研究會會員,長安書畫研究院商洛分院副院長,商洛詩歌學會、寫作學會副會長諸多兼職,但他從未以書法家作家自居,認爲自己只不過是個文學和書畫藝術愛好者。前幾年有朋友不無羨慕地對朱金華說:“你厲害呀,都成‘家’了哇!”朱金華風趣地回答:“是呀,我有了一雙兒女,成家好幾年了呢。”

在書畫中快樂。已知天命的朱金華把臨帖作爲日課,書藝日漸精進,書法有了市場。每當年關,仍不忘買回幾刀紅紙熬上幾個通宵貼紙添墨爲親戚爲朋友爲同事爲鄰居書寫對聯。大街上,每每看到店鋪居戶門上貼着從一個模子裏印出來的對聯他就心裏不爽。在他眼裏,華夏民族瑰寶書法與傳統文化楹聯相結合,年,纔有年味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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