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遙遠的地方給你寫信現代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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遊蕩在樹下,採摘蘋果的姑娘遞給我一個誘人的紅蘋果,她雪白的手臂圓潤而美麗。
我是一條蛇呀,一條很容易被誘惑的蛇。
我吐出了紅紅的舌頭,
告訴我,我應該去咬那個火紅的蘋果?還是去偷吻那個向我伸過來的手臂?
雪白的手臂是現實的,美麗的'蘋果卻是未來的。
你剛一接觸到,她們就會消失。就像,美術館牆壁上懸掛着的達達主義抽象畫。
在一定的距離上觀看,你可以感受幸福、痛苦、快樂和憂傷,你可以感覺到天堂的氣息,也可以品嚐到死亡的味道。
但是,你不能觸摸它。你一觸摸,一切都會結束。你撫摸到的只是一塊胡亂塗滿顏料的畫布。
現在,一切都是靜止的:
你遞過來一個紅富士蘋果。我吐出了紅紅的舌頭,柔軟的軀體正積蓄着力量,準備着雷霆的一擊。
就這樣定格了。
畫布之外,繪畫的人戴着耳機,聽着音樂,身體搖擺着,走到桌旁,端起一杯紅酒,淺嘗一口。然後,晃悠悠地回到畫布前,舉筆,添上了一縷斜斜的陽光。
我們將在這塊畫布上逗留多久?
我們被懸掛在牆壁上,會有多少人能夠讀懂?
現在,一扇門打開了,關上,又打開了……
我們的臉上不停地盛開、凋謝、盛開着七彩的花朵。
又一個世紀了。
搖搖頭,抖落臉上厚厚的落寞。我們跳出畫布,沿着出口走出去吧?
走到一棵樹下。
這一次,我在樹上,用一個紅紅的蘋果打中了你的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