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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日記之《夢中,一直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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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冥冥之中,一度睜開陰陽穿越的黑眼睛,把迷濛之中散了的光收回來,聚成一束透脫明暗的閃亮的線,在無緣無邊、太極難度的座標定位而成的浩茫之域,丈量,瞄準,測度,定論。我明白了,那是夢中一直在說的射線歷史、文化、思維、定勢,是來自古希臘與古羅馬城邦殘垣斷壁的科學與邏輯、民主與自由,也是對接了黃色黑色之後,在長城與圍牆上開始的充滿古久絮叨與教化,書典與皇權早就探討的欺誆與遊離。

情感日記之《夢中,一直在說》

我知道,自己又在做夢,夢中一直有人在說。

好像是在一個大雜院裏--房客是家庭主婦,她也在裏面,只是遊移飄忽的我一直沒有看到,而早就感覺到她存在在理智與偏見之間,隨我心志而立即就會出現。這些婦女們議論紛紛,起初聽不清楚是她們腦子裏撥弄着是非,還是她們嘴巴里吐出化學武器使用後的哀嚎與絕望,還是轉動不已、搖搖晃晃的腦袋以及黃色臉龐上釋放的隔岸觀火的意願一直在這幫子人心中久住不去。有一點我慢慢鎖定了,那就是,她們嗡嗡嚶嚶地低聲說着的是白菜蘿蔔與豬肉大蔥,還有就是房子價格與購買無力。後來,我似乎加了進去,我也成了一個女人,一個行將花甲的老女人,沒有了風韻猶存的底線自尊,沒有了慾望火燒的賁張,所以,那些人很高興地接納融合了我。有人,就是那個一直在說,一直在我的夢裏說話的人,復活在我的腦髓輪轉之中,不是我要說,而是這個和我糾結經年的似乎睿智靈動的人,藉助我的心與口,在思考,在說話。說起了短了很多的距離--是地球上,說了存在就是合理---聽客與看客們,驚訝着看我如同看怪物,說了零和遊戲不合時宜,還說了京城官二代強姦婦女該殺無赦,還說了瀋陽小販殺死城管判死刑死有餘辜,只是不解城管殺了人爲何賠錢了事、不了了之,還說了民間借貸苦不堪言,“民間信貸合法化”這句話造成無數人間荒誕與動盪,還說到了日本人是美國人手中涮了鏈子的一條狗,安倍晉三是個軍國主義者---還說--我覺得控制不了這個一直在說的人的思維與慾望,而那些主婦們化作了鳥獸,或者飛了,撲閃了很多碎開的羽毛,或者竄進大雜院不遠處的林子,找她們的同伴去了,那裏纔有幸福與自在吧。我看鏡子,自己歪瓜裂棗,而兩肋上生出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腦袋頂上,是雞冠子,黑色的高聳的雞冠子,我知道自己已經演化成了非人非神的怪物,而那個我不是我,我已經湮沒在星漢西流的寂寞惆悵之中。 情感故事

在大雜院子裏,她出現了。在我住的屋子裏,傢俱衣服被褥書籍,電腦,衝鋒槍與駁殼槍,很凌亂。我看到牀上亂亂地疊放着衣物,我過去就搬開,似乎要找什麼。“我爹呢?他在哪裏?沒有過來嗎?”我信口通暢地說了一句,我知道,自己一直在說着父親的夢與自己的夢。“你爹沒有過來,在那個院子裏,病了,休息呢,和那個誰,那個--奧,和那個在一起。”,她似乎很麻木也很習以爲常、聲色不動地邊收拾東西便不鹹不淡地說。我煥然一驚,後重歸舊時候影像編排---我看到爹中風後走路蹣跚,聽到父親說話模糊,我凝眉低首,嘆息了好一陣子。

後來,那個人說,你得去大光明之境,那裏有圓融與覺慧,可以幫助你把雲南白藥也抹不平的創傷給治癒。我似乎不願意去。我腰裏彆着駁殼槍,裝滿子彈,二十發,機頭開着,左手抓着一隻AK--47衝鋒槍,壓滿了子彈,三十發,有兩個彈夾。我很怕,怕遇到匪盜劫持而死於非命,也怕仇殺發生而自己手無寸鐵自尋死路,於是,我就武裝起自己,這樣要是去大光明之境的話,一路上比較保險,到了那裏,佛祖達摩估計也會對我敬而遠之,那我也就心滿意足無牽無掛了。似乎是在一個東西橫貫的水泥堤壩上,還是很陡的上坡,滑溜溜的,蹬不住,也抓不住。我看到很遠的東北方高空中有一輛大巴車懸浮飄移着,我很怪異地看着,很想馬上告訴別人這一百年萬年也罕見的景觀。我費了很大的勁兒,驚懼萬分悚然不已地爬了上來,喘息聲震動了四維與森林,鳥兒驚飛,百獸四逃。

後來,我和妹妹一起上一個臺子,那個臺子上面是一個通道,一個有手動開關的噴漆鐵門的通道。妹妹攀着臺子上面牆壁上粗鋼筋做成的那種勉強稱作的梯子,很輕鬆地就上去了,她喊我,而我怎麼也上不去---槍械也不知道哪裏去了,大光明的影子淡出了印象與追索。我看了看錶,八點半了,九點號還要考試,我就急早早地輪轉回到了大雜院子,衝着包租婆怒吼:“咋還不放水啊?耽誤了考試,看我咋收拾你?”包租婆打開窗子,和我對着吼叫,並且大罵不已。我怒火點燃了黑色的天空,殃及這個住了很多我認識並且交好的人的大雜院。我抽出駁殼槍,對着包租婆就是一串長長的點射,只見信號彈一樣的光束對着包租婆就過去了,包租婆應聲而死。“你犯罪了,打死包租婆,你要償命的。”那個人悠悠地說。

我聞到了菸草味道,那種薄荷色彩與味道的菸草,是法國的貝爾蒙德與阿蘭德龍在我身邊?他們在演他們總統奧朗德在聯合國演的戲?還是在涉藏問題上他們在重複老歐洲的霸道與偏見?我回頭說了一句:“藏獨就是你們這些隔靴搔癢、不明就裏的老殖民思維給造就的,容忍西藏獨立,那是西藏的災難,更是整個中國乃至亞洲的災難---你們這些人,叵測之心,自己最清楚你們自己到底想幹什麼。”我說的話沒有戰勝菸草味道,而輿論的浪潮很快就和着汶川地震襲擊過來。那個夢中一直在說的人還在說,說着隔空對陣莫如同臺爭奪話語權,可以公開曬曬晾涼,把貓膩與卑鄙驅逐出文明與進步的圈子。我默然黯然,在俄羅斯方塊堆積的通道里,偃蹇着走向未知。

夢中,一直在說,現在說得更多,更接近那種誰也不敢說的境界---一把傘,撐開漫天雲雨與離愁,這是他剛說的。

我醒了,看到斗室小窗戶上現出白色,天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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