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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有約日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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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還得追溯至十年前。那一年,我12歲,正讀小學六年級。雖說如今我早已闊別學校多年,可我的思緒仍會常常回歸到那時----青澀、純真的年代。

十年有約日誌

十年前的天空總是湛藍的耀眼,現在回想起來,難免會令我感到絲絲愁殤。同樣的一片天,同樣的一羣人。天依然懸在上空。而你們呢,現在都在哪裏?

我的成績一直十分優異,至少在那時是這樣。(我人生的一道分水嶺)平日裏,上課隨便糊弄幾下也能在班裏排得名次。老師們對我倍愛有加,都認爲我在將來能考上好的大學,取得一番成就。現在想想,我不竟自慚:我愧對老師們的信任與殷勤教導。到頭來,我卻“身陷囹囫”。我在裏頭,你們在外頭。

正是在那時,我結識了一羣夥伴。他們可謂是我最真摯、最親密的朋友了。這十年來,我常常自問,我的時間都去哪了?竟忘了與他們保持聯繫。除了同鄉的幾個穿同條褲子長大的朋友外,其他的音訊全無。

忙於自責,我已忽略了眼角的溼潤。

2005年6月,剛過完兒童節不久。(也是我此生最後的一個兒童節)六月的沔城,天氣酷熱難耐,自然,綠蔭蔥蔥的河水邊便成了我們嬉戲的不二選擇。

我總趁着午睡前的那半個多小時,約上三五好友,到學校馬路對面下坡的那條大河邊,盡情的享受安逸的童年夏日。

河水很寬,至於多深,我從不敢一試深淺,天性膽小的我,對水有種莫名的敬畏,也只好敬而遠之了。再者,我總能聽到大人們討論關於河水溺死人的傳言。我不會過問它的真假,好奇心這次沒能誘惑到我。

河岸兩旁都是居住區,無論何時,那裏總陰涼的瘮人。那棵歪脖子樹就屹立在岸邊,它將自己大半個身子伸入河面上。唯獨留下敦厚的樹幹,還不捨的紮根在岸旁,供我們上去。它的傾斜度,有時也會引起我的.猜疑:它會不會在我上樹後,因承受不住我的體重而掘根而起,最後連同我的身體一起捲入河中呢?看來我是多慮了,也許,在它身上已經經歷了數十屆六年級的學生。

清風習習,吹得睡意在臉上姿意縱橫。若是可以,我真想在樹上睡去,讓那些該死的河水都見鬼去吧!

很快,六年的小學生活在我漫無邊際的幻想中過完。直到畢業前,我都覺得離去還太過遙遠,可一旦真要走了,淚水便成了昨日的回憶。過去,不再顛覆。唯獨記憶,還能繼續殘存!

又是一個午間,不知天高地厚,涉獵未深的我們再次相約到河邊,一起談天說地,嬉戲玩鬧。

忘了是誰提出的建議,或許是我吧!

“十年後我們再重新來這裏聚聚吧!”當時,話一出口,便立馬得到了在場所有人的共鳴。十年,這可是十年啊!那時我究竟是哪來的勇氣,竟敢輕易的許定下十年!

而轉眼,十年就這樣匆匆而逝。我的朋友們,你們現在身處何地,過得還好嗎?可曾想起過我,可曾還記得我們曾許下的十年之約?

這場約定,註定沒人來赴約,註定會成爲我不解的心結。赫然想起馮友蘭先生曾說過的一句話:努力而無法戰勝的遭遇就是命運。現如今的我們,都在爲自己過去信誓旦旦的若言而努力拼搏着,只爲不讓自己曾經的雄心壯志成爲日後一記響亮的耳光。誰也不想落後於他人,可也正是在這無情的追逐中,漸漸喪失掉本質。得到的同時,卻也失去了好多好多。

生活,就是不斷的遺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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