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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心情日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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鄉下心情日記1

天……很大。

鄉下心情日記

雲朵兒四處遊散,牛在廣闊無垠的碧綠草原上漫無目的的地散步,雛鷹清脆婉轉的叫聲,也似遍佈整片藍天。

一羣牧羊孩們,領着牧羊犬,嘴上叼着小草,輕盈快捷的小跑着。也許羊羔們並不能理解這羣孩子們,但它們知道跟着母親準沒錯。走着,跑着……不一會就到傍晚了,此時的天暗下來了,淡淡的黃暈烘托出和祥的氣氛。牧羊孩們坐在大草原上,看着太陽從視野慢慢被大地母親所吞噬,最後剩下的陽光也被帶走去了地下。

接着是漫長的黑,孩子們躺在草原上,因爲他們知道月要來了。也許只是小打了個盹,天又散發出耀眼的光亮。這時的冷風也沒打擾到這羣稚氣未脫的少年們欣賞天地的美。星辰襯托着明亮皎潔的月,四周是通亮的燈火。儼然沒有城市的嚴肅,這羣孩子們也不受城市的規矩——早睡覺。因爲他們能看到更別具一格的鄉下生活。

這是樸素、淡雅、不張揚的美。它美的自然,美的.純淨,美的使牡羊孩們陶醉在其中!

鄉下心情日記2

鄉下的晚上,沒有城市裏那些華麗的霓虹燈,但很靜,容易使白天勞累了的農民安睡。我也一樣,外面纔有一點黑,除了來去的車輛,基本沒有什麼行人在路上,往常在城裏有時那個時間裏還在加班,也有時在外面應酬。因爲我喜歡鄉下安靜的小院子,打起心思在不忙的晚上就回家去住。晚飯吃好,洗瀨結束上樓,北京時間約在20時左右吧,比上一刻更加安靜了,靜的環境又使得我有點不適應,儘管很困,但沒有睡意。掀開窗簾,眺望不遠的小街,暗暗的路燈,放着舞曲,那裏是有人在跳廣場舞,幾家超市的燈略亮於路燈,這就是鄉下的晚上,鄉下農民的生活與城裏有着別樣的滋潤。

早晨四五點左右,我欲睡欲醒中,聽到路上有跑步聲、有老爺爺老奶奶談笑聲、隨聲聽裏傳出來的老淮劇、還有互相問候聲顯得鄰里之間很和諧。時間七點左右,溫和的太陽照射窗內,窗臺上鳥兒們唧唧喳喳的來催我起牀。打開窗戶,吸吮着清新的空氣,沒有霧霾的天空裏藍天白雲清晰有度,河邊的垂柳在溫柔的春風裏已沐浴出濃綠的小芽苞,河裏小魚苗兒在泛動出水面,陣陣地散出清清的水香。太陽從東南方向漸漸地向西方移動着,溫度慢慢地升高起來,房子上的海洋藍玻璃透過來的採光格外的美妙。在書房裏坐下,聽着輕輕地音樂,衝上一杯咖啡,翻着一本一本影集,三十年前的我,二十年前的春天,零亂的小瓦房,農田裏亂七八糟的作物,隨着我的年齡把春天變化得如此的有格調。

午後,佇立在西陽臺前,一眼看去,平行的農莊幢幢洋樓,一塊塊灰褐色整齊的桑樹上嫩嫩的綠芽,一片片綠油油的菜地、麥地像似一層綠地毯盎然眼下,栩栩如生,生機勃勃,讓人有種陶醉得難於甦醒的感覺。

鄉下的春天,充滿芬芳,鶯歌燕舞。看着那些在田裏作業的農民,他們興高采烈地,渾身真有使不完的勁,因爲春天給了他們心曠神怡的心情,植物從泥土裏奮鬥着向土上前進,農民們在拼着命地頂着它們,支持它們奮發向上。

我愛鄉下的春天,因爲它有清新的空氣,明朗的天空,滋養着我們快樂的生活。

鄉下心情日記3

 老歪

說起老歪,算來有十多年沒看見他了。他是我在鄉下教書時結識的朋友。

那時,老歪在那所偏僻學校的食堂裏燒鍋,負責着全校三百多師生的吃飯大計。每天十分忙碌,不是躬着腰,仔細劈出一片片堆積成小山的柴禾,就是搖搖晃晃地挑着一大擔漾漾欲溢的豬食水,或者蹲在井邊,用漆黑的雙手拼命地淘着大米……

我才進學校時,老歪就對我特熱情,咧着歪嘴說,城裏下放的老師就不一樣,皮膚像大姑娘樣白。說得二十歲的我臉一紅。他殷勤地幫着我打掃房間,將牆角一些蜘蛛網撩得乾乾淨淨。邊掃邊說,鄉下吃苦啊,你吃得消嗎?我笑着說,差不多吧,你們不都過得好得很嘛?老歪呵呵一下笑,說你不能和我們比啊,我們過慣了啊。我說一樣、一樣!清完房間,我塞給他兩包從城裏帶來的煙,他也不推讓,樂着收下說,真客氣喲!

老歪可有兒女?好像沒看見他們來過學校,我也沒問過。他大概五十出頭了,因嘴有點歪,故大家就喊他老歪,他從不生氣。人很瘦,說話聲音卻悍氣,打飯時在大院裏扯開嗓子一喊,全院人都聽見了。他煙癮特大,估計一天要兩包煙,印象中,始終煙不離手。在一次學校搞文藝晚會時,他居然也主動要求上去表演一段節目。什麼節目呢?也是與煙有關。在大家訝然的目光中,老歪煞有介事地吸着煙進了場,不過這次他沒吸真煙,是作了一個吸菸姿勢,憨憨地衝大家一笑,然後蹲了下來,假裝去點火,點着了,他皺着眉頭拼命吸了幾口,吐出煙、一副陶醉的樣子……大家不解,說這是什麼節目,也來表演?———老歪不正常呢。正非議間,忽聽老歪嘴裏作“啪”的一聲響———鞭炮聲,老歪痛得咧着歪嘴,直跺腳,表情十分誇張,大家鬨堂而笑,眼淚都出來了。下場時,他又來一驚人之舉,面部表情十分虔誠地一揮拳頭,大聲念道,下定決心、不怕犧牲、排除萬難,去爭取最後的勝利!大家又是一陣鬨笑。

學校裏的米飯質量不行,雖然每次老歪都用漆黑的雙手拼命地淘洗着,煮熟後,仍然難以下嚥。但我們這些息事寧人、謹小慎微的老師,沒有誰敢向校領導提意見。於是一直難以下嚥,一直忍着。我幾次涌起一種衝動,但想那些老資格老師都不伸頭作聲,我這個嫩頭青激動什麼呢?就這樣嚥着吧。

一個吃晚飯的時間,我正努力嚥着飯和氣,忽然校長室傳來很大爭吵聲。仔細一聽,一個是老歪,一個是校長。只聽老歪大聲嚷着,你瞅瞅、你瞅瞅!這飯怎麼吃?你校長不在食堂吃,當然不知道滋味!可還有三百多學生和老師在吃啊!天天吃啊!只聽校長不緊不慢地說,老歪,別急嘛,我哪願意?也是學校條件差,沒辦法啊……第二天,飯好咽多了,老歪笑滋滋地夾着煙來到我房間,說不發火就不行呢!我笑了一下,卻沒有高興,是爲老歪隱隱擔心。

一個月後,老歪沒有出現在學校裏,回家了。聽說是學校稱他年齡太大,不適合在食堂幹了。老歪臨走時找我,我回縣城了,他從窗口塞進一大罐醃菜給我,炒得滴油,看見就涌食慾。

不久,我調回城裏,再沒見着他。只是有一年,我在街上走,忽然看見一個似曾熟悉的身影,我心裏一動,努力回憶着是誰啊?哦,好像是———老歪。想起時再找,卻發現他已消失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

  老摸

老摸是我房東,我在鄉下掛職時住在他家。他真名不叫老摸,叫什麼我也忘記了。因爲他平時喜歡摸麻將,村裏人就喊他老摸。

我才進他家時,他正和一幫閒漢稀哩嘩啦地摸麻將,戴着一副老花鏡,粗糙的大手、一個子一個子地砌着牆。陪我去的鄉里幹部說,老摸,新來的支書就到你家住了!好啊。老摸頭也不擡地應道,繼續打出一張牌,喊六餅。真是老摸!鄉里幹部對我笑道。我笑問,打多大啊?老摸聽我說話才擡起頭,說五塊錢一鍋。五塊錢一鍋?我疑問。是啊,這裏窮啊,能打大的嗎?鄉里幹部說。窮哦,沒法子。老摸也應和道,又打一張牌———七條。

在老摸家住下後,發現這裏確實窮得卵蛋打板凳。但多數百姓卻窮慣了,並安貧樂“麻”———愛打麻將。老摸是能把麻將子汆湯喝的人,今天走東家、明天轉西家,稀哩嘩啦、樂此不疲。我覺得這種風氣不正,所謂治貧先治愚嘛。如何扭轉呢?我想從老摸身上開始。正好老摸所在組缺組長,我決定讓老摸來挑頭幹。我說了意圖後,老摸死活不肯,說不是那塊料,三天不打麻將就手癢呢!我說相信你能幹好!磨了一整晚,也許是我的信任打動了他,他應了下來。

老摸憑藉良好的人緣當選組長後,我交給他第一件事是接通全組自來水,這也是他們翹首多年的大事,但爭取的資金還缺口不少。在村民大會上,老摸望着犯難的我,站出來拍着胸脯說,支書放心,剩下事情交給我!交給你?我狐疑。對,保證完成!老摸信誓旦旦。第二天,我還沒起來,就聽老摸在挨家挨戶喊人上山錘石子,錘好石子後,又挨家挨戶喊人挖槽、埋管……兩個月時間,老摸沒摸一下麻將,全組也沒一人沾麻將,大家早出晚歸、勁往一處使,硬是用義務工彌補了資金不足。自來水通了,全組一片歡騰。

老摸從此戒掉了麻將。

在我掛職結束後的第二年,老摸家裏人帶信來,說老摸在帶大家栽檀皮時,忽然頭一暈,栽在地上,就不省人事了。我十分黯然,匆忙趕到村裏去送他。全村人都圍在他家。我站在熟悉的院落內,發現他家大門前貼着一幅對子,像是專爲老摸編的,上聯是“上不胡下不胡真心爲民辦事”,下聯是“東家找西家找盡力帶組致富”,橫批是“老摸發財”。我爲這黑色幽默咧了下嘴,但沒能笑出來,心想:老摸再可以歇歇了,可以重操舊業———打打麻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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