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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夢見你雜文隨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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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德華先生:

我在夢見你雜文隨筆

1

北京近半個月的天氣總讓我想起在南方的七年。斷斷續續的雨水好像要抹除南北的界限。

我也開始失眠。每晚十二點左右關燈躺下,然後閉眼,接着就是不停地輾轉,腦子裏好像有一盤被扯出磁條的磁帶,很多事情來回反覆地繞,片刻不停歇。試着尋找最適宜入眠的姿勢,最後又點亮手機,在朋友圈裏看誰也一樣陷入窘境。

於是每天總要這樣折騰到兩點左右,才漸入太虛。說是失眠,其實在北京,兩點也是在正常入睡時間之內吧。

我總覺得黑夜是面鏡子,能讓你的脆弱無處遁形,也能讓你的勇敢纖毫畢現。而回憶就在此時不失時機地渙散成一片湖,而我就一個猛子扎進湖底,沒有半點遲疑。

我想起那個無雪的冬夜,我在懷柔的民宿拍了人生第一場戲。我們圍着篝火坐成一圈,真的像個敬業的演員一樣脫去厚重的外套,隻身單衣,凍得瑟瑟發抖,卻還要眼角含笑,做遊戲唱歌,製造青春無限好的假象。

說來奇怪。人多的時候我總覺得自己的語言表達能力會退化,但是唱起歌來卻絲毫不怵。那天夜裏我唱了《成都》,其實我是在把自己唱給你聽,唱得盡興,唱得悽然,後來我就再也不唱《成都》,好像把一些東西都丟在了未曾去過的玉林路。

那天我問小剛改名之前到底叫什麼,至今也沒有得到回答。

2

上週末跟C去了住處附近商場的健身館,C辦了年卡。我則是去參觀考察。近一段時間每晚都要十點多才回住處,偶爾會更晚。每天坐在工位前總覺得周身上下像缺了油的機器一樣,零部件都已生鏽,肩膀用手指用力按會有明顯的痠痛感。回想了下,已經有半年多沒有運動過,每天只忙着上班下班開會做圖,我說我現在轉成事業型男人了,你也不會像以前那樣嘲笑我了吧?

但是真切地感覺身體在一天天地被消耗着,如同年輕的筋骨從身體裏絲絲抽離。前段日子,謝總去體檢了,某天上班的時候,她跟我說檢查出了一些問題,去醫院做專項檢查。之後的某天,她悄悄說已經提了離職。我說你走了之後誰還能聽我說那些故事。謝總笑笑。

前幾天在朋友圈看到另外一位同事,說體檢出來頸椎曲率爲零,腰椎也有問題。也是就決心要再拾起健身這件事。

那天跟C報完健身館,我們商量着到底什麼時候來比較合適。C提議說早上七點起來,練到九點,然後去上班其實挺不錯的。我想了想確實是個好提議。只是對於已經習慣九點起牀好些年的我們,那麼早起來實在太難了。那天看電視,姜文在評價彭于晏的時候說,彭是屬於靈魂和肉體分得開的人,他的靈魂可以指揮肉體,所以才能練出雕塑一般的身材。而我們則是靈魂屈從於肉體的人。C說明天要試試早起,看看效果。

週一九點多我洗漱完畢,C從臥室出來,睡眼朦朧地跟我說,七點是真的起不來。

週日晚上十二點,關了燈關了手機,躺在那裏試圖早些入睡,卻依然翻來覆去地想着很多事情。總覺得到了現在這個年歲,時間匆匆之感越發強烈,一頁一頁撕掉日曆,上班下班吃飯睡覺,月落星沉,晝夜交替,很多事情還沒來得及做就已經被甩出一截。我們要理想、要健康、要生活、要事業、要財富、要愛情、要遠方。時間卻宛若指尖流沙,從未停下步伐。年輕、健康,幾年之前我們從不掛懷,現在卻在向我們露出邪魅的微笑。

3

前段時間和在北京的幾個高中同學聚了下。距離上次見面很多已經時隔七年。L同學馬上畢業要離開北京了,找到我說想讓我幫她們拍畢業照,後來跟我說她們自己拍了,以後有機會再拍。L在協和醫院做實習醫生,如果決定留下的話可以拿到北京戶口,只是她覺得北京這個城市生活實在不易,於是選擇離開。

吃飯的時候,X問說像咱們做互聯網的,以後能去哪呢。我說我以後想在北方找一個城市定下來,天津、大連、青島都行,青島吧,雖然沒去過,但是聽很多人那裏不錯,在這之前要做的就是提高掙錢能力,讓才華變現。

很早之前,我總覺得手裏有大把時間,可以天南海北地浪蕩,後來發現人生的變數其實沒那麼多,有些軌跡是必須要去遵循,能做到心無掛礙寄情山水的人少之又少,我們不過是心爲形役的大多數。除非你的人生遇到重大的`變故或者意外的驚喜,否則還請好自珍重,把握好健康的身體和懂你的愛人。

有個同學還說了她去參加相親的經歷。她說大部分參加相親的男士都是年入幾十萬或者更多的中年大叔,肚子和腦袋都比較突出。在一個二十出頭長相蘿莉的女生出現之後,她們這桌就被奪去了市場。她說她只是去長長見識。

愛德華先生,後來我想,像她這樣學歷和外在的女生,找個人結婚應該不算難事,只是每個人的心裏總有執念,找個人去經歷人生的五六十年,是萬不能讓自己受到一點委屈的吧。

4

愛德華先生,此刻窗外又嘩啦啦下起雨來,雨聲大到掩蓋這城市遠處的車聲。記得上次我們從地鐵出來遇到大雨,閃電不時把天空照亮,雷聲殷殷如巨獸轟鳴,我們各自頂着傘雨水四處橫流的午夜街道上走着,沒說太多話,到家的時候我們已經全部溼透,洗漱之後,然後互道晚安。

時間過得可真快,如今夏雨復來,你我卻已經只能遙遙相望。

昨天下班回家,在公寓門口從揹包裏找鑰匙的時候,先進去的阿姨見狀幫我開了門。坐電梯的時候,阿姨摁了九,我摁了八。阿姨問我住八零幾,我說八零x。阿姨說她們就住在我們樓上,家裏有孩子,沒吵着你們吧。我說沒有。然後到了八樓,我出電梯。莫名地心裏一暖。

愛德華先生,近來大雨繁複,看了一些人一些事,我也變得嘮叨起來。

這世界有的人好聰明啊,他們在所謂的愛情裏待價而沽,兔起鶻落,七進七出,手到擒來。把名叫愛的東西放在砧板上切得大小不一,然後用鉤子掛起來售賣,明碼標價,錙銖必較,出得起價的即是有緣,緣聚緣滅都有着心下無痕的瀟灑。

我們也不過小小螻蟻,娛樂肉身,麻痹靈魂,大部分時間不敢與黑夜對峙,面對回憶的直視。

告訴你個事,昨夜我又夢見了你。早上起來聽他們說夜裏雨下得很大,只是我全然不知。

我在夢見你,無暇理風雨

END-2018.07.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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