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範文讀後感

讀《道德經》第十三章有感大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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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第十三章原文: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若驚?寵爲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爲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故貴以身爲天下,若可寄天下。愛以身爲天下,若可託天下。

讀《道德經》第十三章有感

《道》第十三章回答了我們在十二章留下的問題:那麼清靜寡欲地活着到底是爲了圖什麼呢?

老子非常清楚明白地回答了這個問題:

一、“貴以身”,意思是以身爲貴,以生命爲貴;

二、“愛以身”,意思是以身爲愛,以生命爲愛。

清靜寡欲,如此這樣去珍愛我們的身體,去珍視我們的生命,因爲唯有這樣方纔可能:爲天下(爲天下蒼生治理一方天下);託天下(接受一方天下蒼生的託付)。

由此可見,爲天下&託天下需要一種多麼高尚的情操!

能在三種情形之下,保持清靜寡欲的人會非常了不起。

第一種:滿世界都熱熱鬧鬧地折騰着某件可能帶來巨大利益的事情,而有人卻不爲所動,無動於衷;

第二種:功成名遂身退,在舉手投足之間就能照顧一下自己的慾望,卻依然在一定程度上選擇了清靜,保持了寡慾;

第三種則介於第一種和第二種之間,就是那種得道、明道、詩書滿腹的士林中人,他們能做到: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

前朝諸葛亮,後朝劉伯溫都是身兼這三種情形之人,士林中傑出知識分子,以得道明道的燦爛,閃耀於帝國的青史。

這二者之所以一個佔據了前朝,一個佔據了後朝的歷史地位,都與道息息相關。

諸葛亮和劉伯溫都擅長象緯之學(就是有資格對星象作出“主星不明、將星隕落、紫微暗淡”類似這樣判斷的人);都能遵道而行清靜寡欲;都能爲無爲地順勢而爲,在歷史上留下一株北斗星般的璀璨。

元朝晚期,黃金家族成吉思汗的後裔們很是不爭氣,爭先恐後地揮舞着鋤頭挖掘着成吉思汗構建起來的大元帝國大廈,實在看不下去的省廳級軍事幹部(浙東元帥府都事——相當於省軍區參謀長)劉伯溫看不下去了,選擇了辭職回家種種地,讀讀書,寫寫文章。

毫無疑問,在朝爲官從物質利益和社會地位方面來講,肯定比賦閒在家的一介草民要好很多,但是劉伯溫卻選擇了隱居,選擇了詩書相伴的日子。在此期間,劉伯溫留下了光芒四射的著作《郁離子》,這一著作中的不少文章還動不動就出現在今天高考的試卷上。

元朝末年,各路英雄與草莽,終於紛紛揭竿而起了。諸如張士誠、方國珍、等都據地稱王,元朝的滅亡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此時此刻,有人勸劉伯溫也揭竿而起,以他劉伯溫的才智,圈一片地,稱一方王,這是沒有任何困難的事情,但是劉伯溫冷眼看世界,絲毫不爲此動心。深諳道之人懂得上善若水之道,知道“動,善時”。

終於,社會底層出身的朱元璋在各路義軍中嶄露頭角了。動,善時的劉伯溫順勢而爲,出山輔導朱元璋平天下。

在戰爭年代,身爲軍師的劉伯溫主要功績就是幫助朱元璋制定了規避多線作戰,逐一擊破的戰略,當然,在具體戰術方面也出謀劃策不少,這個我們不展開細說了。

劉基加盟朱元璋的隊伍之後提出了“先漢後周,最後伐元”的戰略。

當時朱元璋政權的東面是義軍張士誠所建立的周,西面是義軍陳友諒的漢,北面是義軍小明王韓林兒,南面則是已經反水歸順了元朝的義軍陳友定所控制。

而更爲要命的問題是,這些義軍紛紛發現了朱元璋在悄然長大的苗頭,都想要先滅了朱元璋,然後再跟元朝算賬。

從實力方面來講,最大的威脅來自張士誠和陳友諒。

朱元璋以及領們的想法,是要先取張士誠,因爲張士誠力量較弱,而且處於富饒的長江三角洲上。

但是,劉基提出了完全不同的主張,他極力建議先取實力強大的陳友諒,因爲奪取了陳友諒的地盤,幾乎就拿下了半邊天。

劉伯溫認爲,有了這半邊天,那麼解決其餘義軍就非常容易,然後也就有了掀翻元朝的根基與大勢了,滅元只是個時間問題。

問題是,如果朱元璋在攻打陳友諒的時候,張士誠等其餘義軍如果稱火打劫,背後來一刀怎麼辦呢?

神機妙算的劉伯溫給出了他的分析。

劉伯溫指出:私鹽販子出身的張士誠是個商人思維,是典型的守財奴他沒有陳友諒那般雄心勃勃稱霸天下的想法,他沒有稱火打劫的魄力。

事情果然如劉伯溫所分析與預料的那樣,朱元璋於公元1363年,鄱陽湖之戰先滅陳友諒;於公元1367年滅張士誠;於1368年攻取了元朝京師大都(北京)滅元。

從大明王朝建國的功績來講,武有徐達無人可及,文有劉伯溫無人可比。但是在功臣分封方面,明太祖朱元璋按照公、侯、伯三個等級來封功臣,劉伯溫被封爲了誠意伯。

按照常規思維,老子功績如此顯著,封個公也不過分,怎麼連個候都輪不到,就給了個誠意伯呢?!然後就會圍繞着這一要命的慾望,不遺餘力地折騰着的。

但是,劉伯溫還真不是一般人,是明道高人,有靜心寡慾的.功底,他不僅沒有在封誠意伯這個問題上糾纏,而且還刻意避開了權力中心,推辭了一些職務,基本上就是在明太祖身邊做個顧問。所謂顧問,也就是有事情問問,而無權干政這類崗位。

洪武四年(公元1371年),也就是纔打下元朝京師後的第四個年頭,劉伯溫選擇了裸退,辭職回鄉徹徹底底地迴歸了田園。在此期間,劉伯溫不僅不過問政事,甚至連慕名而來求見的任何官員都一概不接見。

能將靜心寡慾進行到底絕對是一種工夫!

關於劉伯溫的故事我們不多扯了。

只是想要藉此說明,明道之人,可以“爲天下”“寄天下”的先決條件就是靜心寡慾。

“寵辱不驚,看庭前花開花落;去留無意,望天上雲捲雲舒”。

——語出明.洪應明《菜根譚》

毫無疑問,身爲明朝道士的洪應明一定是深諳《道德經》之道的,否則萬物可能寫出傳世奇書《菜根譚》。

《道》第十三章談了寵辱不驚的問題。

“寵辱若驚,貴大患若身。何謂寵辱若驚?寵爲下。得之若驚失之若驚是謂寵辱若驚。何謂貴大患若身?吾所以有大患者,爲吾有身,及吾無身,吾有何患”

什麼叫寵辱若驚?

獲寵驚喜萬分;失寵驚魂不定。

爲什麼會寵辱若驚?

因爲世人把受辱獲寵、失寵,這些感覺看得比自己的身體甚至於生命還重。

如果,世人壓根就沒有身體、身心、生命,那麼自然也就不會寵辱若驚了!

(以上不是我的解析,是老子在《道》十三章中對寵辱若驚的解析。)

老子的意思是說,如果世人將身體、身心、生命看得珍貴一些,抱以“貴以身”“愛以身”之道,而“貴以身”“愛以身”則是爲了“爲天下”“託天下”。

如此這樣,我們很自然地可以理解老子在這一章中所談的如何實現寵辱不驚。

“爲天下”“託天下”所賦予生命的意義,能直接就將寵辱二字摔在了地上,碎成了渣,二者一個在天上,一個在海底

老子認爲“貴以身”“愛以身”的動機和出發點則是:爲天下;託天下。剩下諸如寵辱若驚這類,可以直接視爲一地雞毛!

我又本能地想起范仲淹那篇唯美的古文:“慶曆四年春,滕子京謫守巴陵郡。越明年,政通人和,百廢俱興,乃重修岳陽樓……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廟堂之高則憂其民,處江湖之遠則憂其君。是進亦憂,退亦憂……“

我彷彿看見了范仲淹於長空一煙,皓月千里的夜色下,登上了岳陽樓,心曠神怡,寵辱皆忘,把酒臨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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