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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浪狗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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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別媽媽

流浪狗十七

鬱鬱蔥蔥的森林裏,安靜的可怕;有隻野兔小心翼翼找着食物,突然,一隻小狗頭戴草環、臉抹僞裝色從天而降,準確無誤地摁住野兔,霎時間狂風驟起,小狗腳踩野兔,昂首挺胸矗立於風中……

“開飯啦!開飯啦!”

每到這時候,好夢總是戛然而止。這個被媽媽叫做“十七”的小狗揉揉朦朧的雙眼,似乎對剛纔的夢還意猶未盡,然後十分不情願地爬起來,圍着自己媽媽轉來轉去,媽媽在吃飯,吃飽了才能給它餵奶,十七暫時無所事事。正巧發現旁邊有根乾草不太聽話,用腳一碰就動,於是先集中精力完成這個“光榮而又艱鉅的任務”。

小狗十七和它的媽媽住在一家肉食狗養殖場的籠子裏,十七媽媽的“工作”就是生小狗,十七是它這一胎獨生子,也是第十七個孩子。狗媽媽以前也給孩子起過好聽的名字,什麼“歡歡、樂樂、平平、安安”,可後來自己的孩子一個個被帶走,從此杳無音信,也就灰了心,不再起名字,直接按排行叫。

十七吃飽喝足後,又開始犯迷糊,想睡覺。狗媽媽給它講故事,什麼森林呀,大山呀,野兔呀,捕獵呀……這些故事也構成了十七夢的世界。

在養殖場,這樣的母子很多,它們像機器一樣盡職盡責“生產”着“產品”。養成的狗一批批被拉走,誰也不知道它們去哪兒了,幹什麼去了,因爲沒有一個回來給它們說過。十七媽媽的前十六個孩子都這樣走了——儘管它對自己的每個孩子都傾注了所有的愛,對第十七個孩子也是如此。它給十七講的故事,全是從自己爺爺那裏聽來的,而它的爺爺又是從爺爺的爺爺那裏聽來的,就這樣一輩輩傳下來。十七特別愛聽這些故事,有時候聽的高興,在籠子裏連蹦帶跳,媽媽的故事太讓它興奮了,它想,也許自己長大了,就能出去過這樣的生活。

於是天天盼着長大,猛吃猛練,爲以後“到森林裏捕獵”做準備。

很快,十七長大了。一天,養殖場的人打開籠子,給十七栓繩子,十七媽媽一看就明白:他們要把十七帶走。狗媽媽一邊流淚,一邊哀鳴,它知道,以後再也見不到自己的孩子了!它對十七說,孩子,照顧好自己。十七倒沒覺的什麼,它以爲就要過那種媽媽經常講起的生活了,只是被帶出籠子後,纔回頭說,媽媽,你也多保重。

十七離開媽媽後,是否真能過上她夢想中的生活呢?他又會有哪些經歷呢?

流浪狗前傳之飯店遇險

十七被帶到一個大籠子裏,和它一起的還有好多差不多大的小夥伴。它們都剛離開自己的媽媽,所以很有共同語言,每天打打鬧鬧,說說笑笑。十七說要“到森林裏捕獵”,大家都笑:在這兒有吃有喝,捕什麼獵。十七開始也有點懷疑,不過最終它骨子裏那充滿粗曠原始野性的血液爲它拿定了主意:不能沉溺於這種安逸的日子,一定要追求自己的理想!

從此,它每天動得多,吃得少,睡得也少,一天幾次在籠子裏來回蹦跳、奔跑。只是籠子小了點兒,難免打擾別的狗吃飯、休息,招別的狗討厭。十七成了這個籠子裏的“異類”,誰都不太愛搭理它,話也說不到一塊兒。時間長了,十七和別的狗明顯不同:其他狗臃腫遲鈍,而它苗條靈活。

兩個月後,十七的“室友”都被帶走了。本來十七也在被帶走之列,可有個人看看十七,搖了搖頭,又給轟了回去。原來,那人覺得十七的“膘”不夠。第二天,十七又迎來一批新夥伴。就這樣,十七迎來送往了好幾批,也被轟回來好幾回,還待在這個籠子裏,十七也納悶:自己練得這麼辛苦,怎麼回回被留下,那些心寬體胖的反倒能去山裏捕獵?

直到有一天,飼養員發現了這個籠子裏最熟悉的面孔。

人們先給十七做了檢查,確定沒什麼毛病,然後單獨關進一個小籠子裏。這個籠子太小了,小到十七連身都轉不過來,不能蹦也不能跳,只能趴下和站起來。一個月後,十七的“膘”總算夠了,人們趕緊把它拉上車,送到一家飯店。

飯店後院外面是條衚衕,飯店做菜的原料都從這兒送進來。十七被轉移到院子角落的一個籠子裏。它四處嗅了嗅,有很多狗的氣味;前面一棵樹下,看見一灘血跡和一堆雞毛,再往別處看,窗臺上竟搭着一張狗皮!

十七嚇壞了,頓時感到心跳加快,像有個小鼓在敲,四肢冰涼,全身汗毛都豎起來,肉皮一陣陣發緊,心裏不住地想:難道不是要到“森林裏捕獵”?它茫然不知所措地四下望望,也不知道都看見了些什麼,腦子一片空白;心慌意亂的,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趴着也不是;吃,根本吃不下,雖然已經很餓了,睡,又睡不着,也沒心思睡;不安地來回走動,不時哀鳴兩聲,知道沒用,可做什麼又有用呢?折騰累了,就愣愣地趴着,一動不動,偶爾閉會兒眼。

似睡非睡之間,它想起自己的媽媽。離別時媽媽那悲傷的眼神,十七現在終於理解了。就那麼輕易地走了,有太多該說而沒說的話,媽媽還好嗎?在幹什麼?是不是正掛念這個再也見不着的孩子?什麼森林、大山,如果能重來的話,自己寧願和媽媽廝守終生,過平靜、安寧的生活。

想着想着,兩行熱淚滾落下來。

第二天上午,十七被一陣“撲撲簌簌”的聲音吵醒了。昨晚想了太多太多,沒怎麼睡,天快亮了才迷迷糊糊睡着。

十七一看,多了個鄰居,有隻母雞被綁了雙腿,丟在籠子旁邊,可能是想站起來,但因爲腿綁着,怎麼也站不起來,所以弄得“撲撲簌簌”的。十七看它又折騰了一會兒,還是站不起來。母雞累得半躺在那裏,氣喘吁吁。

“你想站起來?”十七問。

“從昨天就這麼綁着,實在太累了,兩腿麻得都沒知覺了,真想換個姿勢。”母雞痛苦地回答。

十七想幫幫它,於是把一條前腿伸出去,夠不到。

“你往這邊挪挪,我就夠到你了。”

“唉,算了吧,就是起來也站不住。”

十七把籠子前面的飯盒撥過去,說:“吃點吧。”

母雞感動地看着它說:“不吃了,我想歇會兒。”

它們聊起來,都爲自己的命運嘆息。

快到中午的時候,有個又矮又胖的廚師從屋裏出來,直奔籠子而來,十七有種不祥的預兆。廚師打開籠子,拉着十七脖子上的繩子把它往外拽。十七嚇得渾身篩糠一樣發抖,四腿不聽使喚地跟着往外走。

“完了,完了,媽媽,再見。”十七傻了一樣,來回重複着這句話。

剛走幾步,胖廚師嫌十七太慢,用力扽了繩子一下,說:“快點!磨蹭什麼!”

這一聲呵斥,不知激到十七哪裏,一股狂怒之氣油然而生。十七狂吠起來,把廚師嚇呆了;十七邊叫邊慢慢將身體重心往後移,接着向前一躥,衝廚師撲去。廚師連退帶閃,被絆了個跟頭,手也鬆開了繩子。十七見繩子鬆了,院子門開着,機不可失,撒腿往外跑。出了院子,聽見廚師在後面喊:“不好啦!狗跑了!”

流浪狗前傳之第一次逃亡

十七頭也不回地拼命跑。也不管街上的人和車,也不管是在往哪裏跑,總之離那個院子越遠越好。它害怕極了,害怕再被逮到那個地方,害怕再看到那個廚子的胖臉,它不想就這麼被吃了,它想活。

不知跑了多長時間,累得實在跑不動了,速度才漸漸慢下來。腿像斷了一樣使不上勁,搖搖晃晃地走着走着,一下撲倒在地,大口大口喘着氣,好一會兒,才緩過點勁來,真不願意起來,想一直躺在這兒,不過一轉念,那些人可能會追上來,於是它命令着自己爬起來,咬着牙繼續往前走。

又走了不知多長時間,天色變暗,十七想應該沒危險了,向前望望,遠處有一塊塊農田,回頭看,城市的高樓大廈已經很遠;路邊有一排排住房,大概是個村子。十七累得實在不行,晃晃蕩蕩走進村子,看見一個麥秸垛,一頭扎進去便睡着了。

第二天,太陽升起老高十七才醒。伸了幾個懶腰,經過這一晚的休息,基本緩過來了,之後隨處轉轉,找了點吃的;想想昨天的事,雖然還心有餘悸,但覺得渾身又有了用不完的勁,所以也不害怕了。

十七開始了自己的流浪生涯。每天倒也自在,只要吃得飽,想怎麼玩就怎麼玩,野地裏趕鳥、攆兔子,村裏轟雞、草垛裏打滾,或者懶洋洋地睡上一覺;就是脖子上的繩子太礙事,可又解不下來,彆彆扭扭的。

一天,十七正在馬路邊溜達,突然看見前面有隻白色母獅子狗,兩三歲的樣子,毛梳洗得又滑又順,昂首挺胸站在路邊,顯得特別高傲,高傲得就像皇后,看着來來往往的車,還不時瞥十七一眼。十七到它跟前的時候,皇后發話了。

“你是誰家的?”口氣裏帶着那麼地不屑一顧。

十七開始沒聽明白,想想才小聲說:“我誰家的也不是。”

“我看你脖子上有根繩,不是主人一時沒看好,你就溜出來了?”話裏顯示着非同一般的洞察力。

“我是從飯店跑出來的。”十七實話實說。

“噢!”皇后似乎明白了。

正說着,又一隻半大黑狗過來了。

“你是誰家的?”皇后又問。

“我是東邊那家飯店的!”黑狗底氣十足。

“嗯,”皇后好像對它的身份表示認可,“你家生意怎麼樣?還說得過去吧?”

“現在還行,剛開業沒幾天,得養一段時間。”

“是啊,這位置還不錯,以後買賣差不了。”

…………

它倆聊起來,十七在旁邊也插不上嘴,只是聽着,偶爾應一兩聲,也沒狗搭理它,呆一會兒,自覺沒趣,怏怏地跑到一邊趴着去了。

二狗聊得正在興頭上,皇后不知爲什麼忽然撇下小黑狗朝路邊的衚衕跑去,十七一看,原來有個老太太牽着一隻小黃狗從衚衕裏出來。只見皇后熱情地和小黃狗打招呼,還問它:“昨晚看電視了嗎?”二狗馬上就聊得火熱。

小黑狗平白無故被放了鴿子,不知如何是好,想往前湊,看那架勢估計是沒戲,在原地轉了兩圈,打個哈欠,悄悄走了。

(十七開始了它的流浪生活,“森林”、“捕獵”這樣的日子到底離它有 多遠,請繼續關注後面的故事內容。)

流浪狗之前傳智鬥黑背

十七早想把脖子上的繩子弄下來,那回要不是它纏到樹叢上,說不定就能逮着一隻兔子。於是它沒事就在樹幹、牆角上蹭,皮蹭破了也不嫌疼,蹭了七八天總算蹭斷了。

擺脫掉最後一道桎梏,十七終於徹底自由了!它撒開歡在田野裏跑,一會兒躍過溝渠,一會兒跳過樹叢,摔倒了也不在乎,在十七身後,揚起長長的塵土。它聽媽媽說過,狗的祖先本來就是在原野中自由自在生活的動物,個個都是捕獵能手。從那時起,十七就嚮往着什麼時候能在寬廣的大地上自由地奔跑,能“到森林裏捕獵”。今天,這個願望終於實現了!自己是最自由的!

和上次逃跑不同,這回十七的心情既放鬆,又舒暢,跑起來的感覺甭提有多爽。跑啊跑,跑到一條大河邊。在高高的河堤上,十七看着潺潺流動的河水,頓時心潮澎湃,面對這廣闊的大地,自己是多麼的渺小!斗轉星移,滄海桑田,也許在數萬年前,狗才是這塊土地的主人,它們征服了這裏的一切(當然也包括人),它們統治着這裏,決定着其他動物的命運,就像現在人可以決定狗的命運一樣。

“我要用行動帶動更多的狗重振狗類雄風!”十七終於找到自己的價值所在。

前面有個小村子,十七就在村邊住下,平時在田野裏鍛鍊,中午、晚上到村裏找吃的。本來想順便發展幾個志同道合的同伴,無奈村裏的看家狗們都覺得替主人看好家是第一位的,總是對它投去懷疑的目光。

不過十七不在乎,只是一門心思苦練。衝刺跑,練速度;中長跑,練耐力,幾星期下來,十七明顯壯了,胸脯、大腿上,隱約有了一條條的肌肉。

這天,十七正在村裏找午飯,發現前面衚衕口有個小夥子笑眯眯地看着自己。那小夥子留着平頭,光着上身,似乎沒有敵意。十七做了個有力的深呼吸,馬上提高了警惕,它邊盯着那小平頭邊從他面前小心繞過去。十七記下那人的相貌和氣味,以備下次參考使用。第二天,十七又碰見那個小平頭,不同的是這回他拿了些狗食,放在路口給十七吃。十七依舊很警惕,看小平頭轉身離開後纔過去,並且聞了半天確定沒危險才吃。後來,十七經常能吃到小平頭留給自己的“午飯”或“晚飯”。

十七慢慢失去警惕,“他真是一個好人”,十七常這麼想。

漸漸地,十七和小平頭熟悉起來。也不再害怕,一見小平頭在那兒,就直接過去,有時候還和小平頭玩一會兒,小平頭也用手撫摩撫摩十七的毛,十七從未有過這種感覺,所以每到這時,都特別舒服。

“如果他帶我去他家,一定是個不錯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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